林羽毫发无伤,林羽遍体鳞伤
林羽仰望天空,林羽俯视大地
鲜血洒落大地,盛开出死亡的瑰,青年坠落大地,赤黑色的双翼羽。
本我与业魔,神圣与癫狂。
林羽提剑上前,林羽艰难站起
林羽风华绝代,林羽狼狈不堪
“罪无论如何用背后的缘由进行清洗,也无法掩盖其恶的本质,正如煤炭不可能被清水洗干净,反而会污染清水。”
“在这片大地之上,从没有什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正确的事。汝之砒霜吾之蜜糖,或许有人会骂我妻无情,但那万家灯火通明因我之罪恶而得以存续,林某无悔。”
“这就是你说的大义?”
长剑贯穿胸口,两位面容完全一致的青年如同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相拥。
但那并非情绪的宣泄而是同归于尽的招数!两者用尽自己的一切将武器刺入对方的心脏,相拥只是为了让利刃刺入的更深!
“我与你不同,煞笔,你敢为了芸芸众生放弃她,难道我不会为了她而点燃众生?”
“所以,这就是我们分歧的地方,你是痴情种,却忽视了我们身上所代表着的责任。无论是小摄政还是剑首,我们都必须存天理灭人欲,一切为了众生的存续。”
赤黑色的双翼在身后张来,随后牢牢地锁住青年,林羽的魔力不计后果的运转。
“‘反转天生·零’”
周围的一切开始向那赤黑色的火炬坍塌,时间被扭曲,空间被撕裂,质量向中心汇集,一切归于寂静!
曾经的森林如今彻底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枯萎腐朽的火海,碳化的残破尸骨仍然保持着拥抱的姿态,却被青年一击粉碎。
青年只剩下一副骨架,右胸腔内一颗血色的心脏形宝石律动着危险的光芒,身体开始恢复,直到完全复苏。
“身为血魔,却甘愿与人类为伍,割去双角,为人类所驱使。”青年张开身后的白色羽翼,“到最后却沦为了尸骨无存的下场。”
青年,或者说‘林羽’,将那绝无复活可能的尸体踩碎。
杀人要补刀,这是‘林羽’们的共识,无论是‘本我’‘尘雨’还是‘业魔’,就算他们早已不是一人,一些习惯却不会轻易改变。
“林羽死了?”
黑色的丝线汇聚成人形,瓦瑞利安将自己的意志投入这片战场。
“嗯,将了一军。”业魔看着诸王安眠之所的遗迹,“这的动静可不是什煤气爆炸能掩盖得住的。”
“萨卡戴尔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泰拉开战,龙,尘雨,麒麟,东方明,长弓太阿……这些人丝毫不亚于当年完整的林羽。”瓦瑞利安否定道,“这场战争只会彻底地摧毁掉炼狱天,让本就貌合神离的萨卡戴尔再一次成为锦瑟统一之前的一盘散沙。”
“可你觉得萨卡戴尔现在有的选吗?”
业魔一语道破破萨卡戴尔目前的状况。
萨卡戴尔,已经无路可走。
四大王庭的蠢蠢欲动,魔冠丢失,热土的封印随时可能崩溃,贵族与下层的矛盾日益尖锐。
瓦瑞利安不是锦瑟那种萨卡戴尔千万年来少有的贤君,比起妹妹他更像是一个强大的武人,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用武力镇压着炼狱天的暴动。
但这样做无疑是饮鸩止渴,等到所有人开始反对他的时候,一切都会向着深渊前进。
通过战争来制止战争,这无疑是从一个深渊奔向另一个深渊。
“阳谋啊,我们一旦开战必然惨败,但是不开战,萨卡戴尔本身便能将魔人王庭彻底吞噬。”瓦瑞利安叹息,“他是想彻底覆灭掉对人类有威胁的东西。”
“从将我斩出身体开始,这盘大棋已经开始了。”业魔冷冷地回应,“刺杀锦瑟,合道长垣,促使萨卡戴尔开战……这一切不过是他谋划中的一环。无论他在谋划些什东西,萨卡戴尔和泰拉开战绝不会是他最终的计划,相反,这不过是他计划的开始。”
业魔只觉得林羽的谋划让人脊背发凉,哪怕曾经同为一体,作为‘执念’的业魔也无法猜到林羽的全部计划。
“无论他究竟在算计着什东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或许能够达成合作。”瓦瑞利安说道。
“我所作所为都是在为了维护锦瑟的遗产,至于萨卡戴尔的其他人,如果敢毁掉这,我不介意在他们之前先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