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的天气。
余东看着系统状态栏不断上涨的寒冷值感到一阵烦躁，天上的雪似乎永远都下不完，但其实才下了半天而已。
雪下了半天，积雪到了半个小腿那高。
他们此刻为了找那些没有被人梳理的水脉，已经离市区有了相当的距离。
虽然这个方法颇有成效，但现在积雪下来只能灵力外放将雪吹开，不然腿脚根本受不了。
或许以后御剑飞行罡风护体之类的学会了就能在这种天气行动自如了，但他们现在哪有那条件，只能用能想到的办法先应对着了。
几人和往常一样站成梳理水脉阵法的模样，周围的雪花被不断释放的灵气吹去，露出地面不断晃动的灌木与杂草。
异水灵与最开始的有些不同了，不再是只待在远处看看然后逃跑，不少变得暴躁，向着阵中冲来。
眼花缭乱的水属性术法向这抛来，却苦了那些游离在阵外抵御这些的人。
他们根本不会什，哪怕用积分购买了些许术法或者武技，但在这万花筒般繁密的攻击下，依然还是显得太过单薄。
或许时间不多了吧，再过几天就会变成系统说的异水乱象，只是异水灵现在已经变得如此暴躁了，这东西的攻击性恐怕会相当高。
阵纹蔓延至尽头，开始向上飘起，异水灵的攻势愈发凶猛。
瀑布般的攻势之下，最终还是有不少人挂了彩。
直到水脉结晶析出的那一刻，所有的异水灵才仿佛被抽去了筋一般从空中跌落，随着水脉恢复而化作光点消散了。
“这攻击也太密集了，根本挡不住啊。”
“你说，它们原本有没有修为？刚才那些又是什修为的？”
几个人一边把药敷上一边唠著嗑，一个人倒了倒空了的医疗包，转身又从车上拿下来一个。
像这种必需品，每辆车上都有一到两包，其中一包是提前买好了的，至于多出来的，则是战斗中应急买来没用完的。
至于为什不把公用积分找一个人存起来，还是因为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鸡蛋不装在一个篮子，那个人死了怎办？
“它们应该不是有修为了，而是开始动用水脉紊乱带来的力量了，不然为什刚才水脉一恢复它们就没了劲，跟萎了似的。”
“也有可能是周围没有紊乱水脉供它们逃跑，让它们不得不背水一战呢，毕竟掉地上这些异水灵的模样和我们解决掉那些很类似。”
“确实有点像哈，啧，可惜了，如果能像游戏一样爆出术法技能书就好了，给我整得眼花缭乱馋的要死。”
“谁不是，我学的那俩都是**的，乱火枪法和硬肤术，刚才被打的跟个原始人似的，已经准备攒钱买个好的了。”
“便宜没好货，我攒了一周的积分一点没花，还跟别人借了点，就买了个术法，你看我身上有多少伤吗？”
“你得了吧你，买个叫什异枯荣的攻击吸血的术法天天跟我们炫耀，等你吸不过来的。”
“诶，都过来一下。”
白铭站在一个两米长的不规则物品前招呼著大家，下面是用来接住水脉结晶的垫子和被敲碎的水脉结晶碎片。
那个东西也说不上来确切的形状，只能说是白色的，细看之下似乎有些发亮，不过也只有这种暗淡的环境才能看得出来。
几乎每个人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心底都会产生一种偏向于惊喜激动且希望将其占为己有的悸动，仿佛那婴儿希望回到母亲怀的本能一般涌上众人心头。
但一股缺憾感却是随之到来，仿佛自己渴求的物品并非完美，带来的遗憾与失落也便冲淡了对它的渴望。
是什？
大家这才感觉到这东西的奇异，有人想用手机将它记录，但拍出来的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光团。
有人想要去描述它的形状，却总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汇将其形容。
“灵脉碎片，还有活力，是系统直购范畴内的，我在想是现在就把它卖了换积分咱们买资源平均分了，还是试着把它养活，让它慢慢产出资源。”
“这玩意是活的？”
“快死了。”
众人通过系统的找相似了解了灵脉的功能之后，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那个好像在不断暗淡下去的灵脉碎片仿佛压在他们心头，一刻不做出决定就一刻难以呼吸。
卖的话，大概一人能分到三到四瓶[练气境专供-灵液（大）（无倾向）]。
但如果不卖，它这大小的，养活了之后在正常灵气循环环境内能做到一天一瓶灵液的产出，过了一百天就是净赚了。
而且要是天时地利的话，灵脉甚至还能重新生长，最后开始产出灵石，从最开始的人境下品到人境中品再到人境上品乃至人境极品，都不是没有可能，到了那时才是真正的赚翻了。
卖还是养？
气氛压抑，度秒如年，所有人都在权衡两边的利益，却在一次次对比中失了方寸，只剩下脑海中不断机械性重复的对比，而出不了结论。
“白兄能把它养活吗？概率是多高？”
一声问询将众人的思维拽出怪圈，一切难以抉择的根源都在于能不能养活。
如果不能，那一切暴富都是空想，而白铭给出的概率却再次让他们陷入了抓心挠肝的地步。
三成。
三成啊，对于已经步入赌局一般思维的人来说，多具有诱惑力的数字。
既不显得太高让人能轻易拍板，又不显得太低让人毫无希望，就像那巧妙的支点一样来回撬动着人们心中的决断。
“赌一把吧，我们现在哪有那多资源超越别人？我们能做每日任务别人也能，想暴富还得赌一把。”
“万一接下来就需要战力呢？比如异水乱象，万一打到我们头上来呢？”
“咱又没到揭不开锅的情况，咱现在的修为好歹也是一二梯队的，打不过还跑不掉吗？望长放短有没有人听过的？”
“那先试试吧？不成的话大不了就当没捡过这个东西好了。”
“就这样得了，别再磨叽磨叽把它拖死了。”
“走，回驻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