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九洲大陆修行传 > 第十三章五人三组
  地点:华夏大洲太学时间:辰时
  
  这是一座上下两层楼阁组合的形体建筑,楼两边子母阙各一。中部的建筑为庑殿顶,正脊平直,立柱粗硕,上施一斗三升拱,檐下似乎还有一条斗拱带。楼的两层都设有卧棂栏杆,在主建筑两旁的阙上也有层层的斗拱,阙身上还雕刻着动物的图案。楼阁正中方的上面立了一个写着“太学”的木质牌匾。
  
  “各位公子,昨日大家的站队可还记得?”学堂之上,一位风度翩翩的师者打了个哈气后,环视学堂之下,道。
  
  闻言,学堂之下诸多公子皆应声俯首称是。
  
  见状,学堂之上师者颇为满意接着道,“记得便好!算算,为师已教授诸位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说为师该教授的均已教授!”
  
  说到这,学堂之上的师者仰首轻叹了一声“唉”,接着斩金截铁地问道,“诸位,试问要治理好天下,至关重要的因素为何?”
  
  还没等学堂之下诸多公子回话,该男子已然将长长的一撇,一捺写在了身后的黑板之上,迅速自问自答道,“为‘人’!诸位公子是人!黎民百姓是人,刘从寒,赵徽,秦扶政,等等,你,我亦是这‘人’!”
  
  言此,师者语速刻意放缓,看向学堂东北角落一位打着瞌睡的学子,语气渐渐锋利起来,道,“‘治国理政,安定天下’,还需诸位公子自行领悟,为师多说不宜!相信诸位记性应该很好!”
  
  此刻,那位学堂东北角落的学子依旧双目紧闭,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只见学堂之上该师者拿起讲桌上的一截粉笔,一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瞄准著,一边提高声调,道,“至少,记得昨日!一日忆一日,昨日何愁多!”
  
  语音刚落,挑眉,拂袖,师者咧嘴一笑!便将手中粉笔准确无误地狠狠砸至学堂东北角落那位打着瞌睡的学子的脑袋。
  
  该学子疼的“哎呦”一声惊醒了过来,接着用手搓了搓疼痛部位,起身看向师者道,“老师为人,诸位公子为人,可为何,为何每次只砸我,不砸他们?”
  
  闻言,学堂之下诸多公子皆是哄堂大笑。
  
  见周围的诸多公子如此反应,该学子方才真正清醒过来。
  
  而师者此刻已步履如飞地走至此学子身旁,只见师者捡起地上的粉笔,问曰,“此为何物?又有何用?”
  
  该学子回曰,“粉笔,教书写字之用!”
  
  师者摇摇头,一边走向讲台一边道,“此为粉笔没错,但其用处乃教人为人!字无人看,写字何用?书无人读,教书何用!”
  
  闻言,此学子沉寂不语。
  
  待师者走至学堂之上后,之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发的不爽瞬间烟消云散,接着师者转身环顾学堂之下诸多公子,又云淡风轻地问道,
  
  “说到这,似乎大家还不知为师何人。诸位公子是否想知道为师姓名?”
  
  此话一出,学堂之下皆是起哄道,“想!想!”
  
  “在下,韩非!”只见他行之有度的地拱手向学堂之下诸位公子行礼道,“韩非才学薄浅,很荣幸能至此,与诸位公子畅谈‘治国理政,安定天下’之策!之所以,一直向大家隐瞒为师姓名,原因嘛!”
  
  只见韩非又转身面向黑板,在之前写好的‘人’之下又左右各添了一个‘人’字,接着道,“三个人在一起,为‘众’,诸位为人,我韩非为人,刚才那位打瞌睡的公子也是人,我们这三个人一视同人,便为‘众’!”
  
  闻言,台下诸位公子皆是相视而笑,“妙,妙!”
  
  韩非将粉笔放置讲桌之上,接着又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循序渐进道,“一人为人,三人为众,百人为众,万人亦为众!所以,治国理政,安定天下,除了要治理好‘人’,还要治理好‘众人’!”
  
  言毕,学堂之下诸位公子各种有感而发!
  
  “如此推理,实为精妙!”
  
  “妥妥的精妙啊!”
  
  “真乃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嗯嗯,这‘人’与‘众’如此说来,令人茅塞顿开醍醐灌顶啊!”
  
  ……
  
  ……
  
  韩非略微轻咳了两声以示安静,接着对着学堂之下的诸位公子再行一礼,缓缓道,“今天,乃为师韩非授予众公子最后一课。”
  
  说完此话,学堂之下众多公子倒是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皆是沉默地一言不发,脸上吐露出不舍的神情,而后皆起身毕恭毕敬回礼道,“老师辛苦了!”
  
  坐下后,诸位公子低头沉默地一言不发,唯有之前那位打瞌睡的公子抹了一把泪,强颜欢笑着。
  
  韩非瞄了一眼这位公子,一脸迷惑地指着他,质问道,“汝,何名,何姓?”
  
  “本人姓唐,名波!”这位公子起身行礼,抹泪道。
  
  韩非眉头一皱,似是而非地思考了一段时间道,“这位公子,为师觉得此名并不适合你!这样吧……”
  
  韩非转目又思考了一会儿,道,“建议你将名字改为姓唐,名伯!”
  
  “这……唐伯!”唐伯犹豫了一下,便向师者又行了一礼道,“好的,多谢老师赐名!”
  
  韩非点了点头,转而向学堂之下的诸多公子道,“好了,待会,你们的下一位老师将要来此,他与我乃故交,相信你们在他身上能学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当,当,当!”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便是响起,韩非冁然一笑道,“说袁兄,袁兄便到!”
  
  韩非行至门前,一把打开学堂之门,向对方苦笑一声后,一本正经的快速行了一礼,接着退后一步,顺势右臂让开一道门路,道,“袁兄,别来无恙啊!”
  
  来者一脸冷酷,桀骜不驯的“嗯”了一声,藐视了韩非一眼,便是径直走向学堂之上,一边走一边高冷地寒暄了一声,“慢走,不送!”
  
  韩非摇头尴尬一笑,顺手关上门而后转身离去。
  
  这位袁师看了一眼黑板上的“众”字,挥袖而过,只见这黑板上的“众”字瞬间便被三个并排的“人”字取代。
  
  “不废话,本人袁四正,昨日,那三人上前!”袁四正一脸正经,严肃道。
  
  只见刘从寒,赵徽,秦扶政,三人起身相视一眼,便行至学堂之上!
  
  袁四正从此三人面前走过,掐指一算,道,“不错,不错,果然根正苗红!其他人也按昨日的站队上前吧!”
  
  待所有人上前站好队后,袁四正依次瞄了一眼,再掐指一算,“天地之间有行龙之气,阴阳二转乃转运之辰,青山两开为帝王待苏醒,风起云涌世间将迎来一场浩劫!”袁四正闭目,又思索了片刻,道,“看来,韩非所言非虚!”
  
  不知过了多久,袁四正依旧紧闭双目,站立在学堂前掐指算著……见状,诸位公子皆是有些不知所措,渐渐地,之间开始轻声讨论起来了。
  
  “这……今天是要教我们算命之术?”
  
  “荒唐,什算命之术,我看是邪门歪道。”
  
  “天下之计,岂可听算命之说!”
  
  “我们华夏大洲莫非要听这样的人妖言惑众!”
  
  “走,这学问不学也罢!”
  
  “对,不学也罢!”
  
  ……
  
  ……
  
  时间不断的流逝,一个接着一个的学徒拂袖离去,不知过了几个时辰,袁四正依旧闭目站在学堂之上掐指算著。
  
  之前三队长长的站队的人数越来越少,突然一阵狂风将学堂之门“”的一声关上。
  
  袁四正缓缓睁开双眸,转身看向所剩的这三队学徒,道,“三五一十五。正好,正巧!”
  
  眼下,原本长长的三支站队只剩下各自5人的三支站队。
  
  此刻,见袁四正总算恢复正常,秦扶政连忙向前一步,道“袁老师,请问所授为何?”
  
  袁四正见状点了点头,笑而不语。
  
  这时,赵徽向前一步,拱手行礼道,“袁宗师,可是要教我们玄学?”
  
  袁四正笑着摇了摇头,依旧不语。
  
  刘从寒见之前两人的提问皆没有得到回复,心中暗想,“莫非,袁老师在试探我们?”
  
  于是,刘从寒顿生一计,只见其向前一步,拱手行礼,道,“袁老师,这天下此时正是大争之势,你我,大家皆是华夏大洲之人,岂可在此,消磨时光,无所事事?”
  
  袁四正又点点头,笑而不语在黑板板右边又添了一个“人”字。
  
  众人不解,为何又添了一个“人”字。
  
  袁四正转身,对这三队学子解释道,“我所授,为他人所授!”
  
  “他人所授?不知是何意思?”唐伯一脸懵逼,向前反问道。
  
  其余众人同样满脸疑惑,不耐烦的询问道,“就是啊,就是,什叫他人所授?”
  
  袁四正背手行至门前,意味深长道,“这天下芸芸众生,治理好人,治理好众人确实重要,可,这众人之外,依旧有众人!众人之上依然另有他人!这天下不是汝等想象的皆是俯首称臣之人!”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恍然大悟,面面相觑。
  
  袁四正转过头,侧视了一眼众人,问道,“既然这天下之人,既有人,又有众人,更有人外之人,汝等该如何做呢?”
  
  “以人治人!”众人齐曰。
  
  袁四正闻言,仰天长笑,而后转身双手摊开面向众人,道,“好,好,好!那如何以人治人呢?”
  
  众人又一次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袁四正右手指著黑板上的字,缓缓而笑道,“韩非所授之“人”,与我所授之“人”,既相同,又不同,既同时,又异时。所以啊,这天下之人,应该既一视同人,又需辩证对待!老夫所言,如何?”
  
  “赞,赞,赞!哈哈哈哈!”唐伯忍俊不禁地拍手笑道。
  
  其余众人此刻亦是如同如拨开云雾般豁然开朗,竖起大拇指,连连称绝!
  
  被众人相捧,袁四正并没有得意忘形,只见其平淡地行至门前,头也不回道,“今日各位公子回府好好准备准备,明日随我去拜访你们下一位老师!”
  
  “什?下一位老师?”唐伯满脸懵逼,又带着十分诧异的眼神继续追问道,“不是!袁老师!您就教我们一节课,就结束了?”
  
  袁四正轻轻摇头感慨道,“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如今,你们已经接授了道理、学到了学问、解答了疑惑。如此,为师者,已无其他可以教授你们的了!剩下的,靠你们自己了!”
  
  说完这句话,袁四正便挥袖离去,唐伯看着袁四正背影,欲追上去问个明白,却被身旁的梁山白一把拦住。
  
  唐伯见状,紧皱眉头,道,“梁兄,你这是……什意思?为何拦我!”
  
  梁山白直言不讳道,“袁老师说了,剩下的,靠自己!”
  
  唐伯闻言,攥紧拳头,吹了一下自己的发梢,非常不满道,“靠自己?不是我说你,你这书呆子,敢挡劳资的路,是不是欠揍啊?”
  
  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唐伯,梁山白只是轻叹了一声,拂袖而去。
  
  感到自己又备受冷视,唐伯正欲予以反击,却发现原本身旁其余的诸多公子均已离去,似是感到有点冷场,唐伯无奈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边挥手追上前,一边喊道,
  
  “嗨,兄弟们!怎每次都是留我一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