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爷这话1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探究、好奇的目光，齐齐射向黎初初。
不可否认，黎初初容貌惊人，是不可多得的绝色尤物。
但江砚尘的历任女友，不是豪门千金，就是爆红影后。
眼前这位，好像没什么名气吧？
难道，江砚尘换口味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
面对众人近乎苛刻的审视目光，黎初初始终落落大方，不见丝毫紧张。
但其实，她也很好奇，他会给她安个什么身份？
万众瞩目中，江砚尘神色淡漠道：“秘书。”
“秘书？”秦小爷1副你别蒙我的表情，“以前怎么没见你带秘书出席宴会啊？兄弟间你给句实话呗，是不是小相好的？”
最后两句，他离得近，旁人听不见，黎初初却听了个全部。
无语地瞪他1眼，秦小爷嘿1声，来了兴致，“这小妞有点意思啊，我……”
他有意上前逗弄，江砚尘却勾着黎初初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占有意味十足。
“既然是兄弟，秦总不妨给句痛快话，投多少能占股十成？”
“……”秦小爷默了1瞬，看向黎初初的目光登时就带了点深意。
江砚尘女友不少，但能让他如此在意偏护的。
这是第1个。
“不是吧，你玩真……”
“小叔！”
从后面传来的娇俏女声压住了他的话音。
黎初初抬眸看去，不想竟吓的秦家小姐白了脸，“是……是你？！”
她见鬼似的盯着黎初初的脸。
眼睛里布满惊恐。
“嗯？”黎初初好奇地望着她，“你认识我？”
秦娇娇在秦家小爷的安抚下，慢慢恢复了平静，闻言，皱着秀眉问：“你叫什么名字？”
“黎初初。”
秦娇娇低声重复1遍，又问：“你有没有同龄，或者差不多大的姐妹？”
她上前1步，拢住她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执拗和惧意。
黎初初不明所以地摇头，追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不认识！”
秦娇娇厉声否认，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她又缓和了1下情绪，温声说：“抱歉，你长得很像我1位……朋友。”
“哦。”
她不愿多说，黎初初也无意探究。
秦小爷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笑着对众人颔首致歉，而后拉着秦娇娇到旁边角落，低声问：
“你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你认识她。”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秦娇娇害怕的不敢看他，却依旧白着脸坚持，“没有，真的就是认错了。”
秦小爷冷下脸，“秦娇娇，我再给你最后1次机会，别逼我去查。”
秦娇娇这才抬起头，唇色尽失道：“小叔尽管去查。”
反正，当年的事，早就被抹的1干2净。
知道的，不知道的，通通都被封了嘴。
秦小爷被她的态度气到，当即拨出1个号码。
秦娇娇提着裙摆离开，但上楼前，她还是回头看了眼黎初初。
真的……太像了。
她不信世上有这么像的人。
但她确实应该死了才对……
黎初初不知秦娇娇的心思，只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可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江砚尘垂眸问他，喝了酒的嗓音，尽显慵懒。
黎初初被勾走心绪，笑着道：“没什么。”
顿了顿，她终于找到机会算账，“我是你的秘书？江总请得起这么贵的秘书？”
“不然，我该怎么介绍你？”他佯装思考几秒，“追求者？”
“……”黎初初果断送他俩白眼，“谢谢。”
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准备收回的目光再次钉在他脸上。
甚至还凑近了几分，江砚尘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正想问，便听她说：“你该不会是在介意我今天中午的那番话吧？”
虽然他当时直接否认了，但她细想他的态度，他要真的不喜欢她，听到她认清现实应该高兴才对啊。
可他的表情，明显算不上愉悦。
江砚尘对上她充满狐疑的眼睛，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黎初初瞬间记起酒吧那晚，他不配合，也不拒绝的吊着她。
磨磨牙，哼笑，“江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闷、骚、啊。”
她故意把那两个字咬的极重。
江砚尘弯唇，眼里笑意寥寥，但却不见生气，“黎秘书也挺记仇的。”
黎初初哼1声，知道再逼下去，得到的也只会是否认。
而且，想知道的她已经知道，没必要再触他逆鳞。
“都是江总教的好，”话锋1转，她好奇道：“你真的从不带秘书出席宴会？”
她哥经常带秘书参加宴会，她以为他也1样，不然那天不会直接发消息问林9。
“嗯。”
“那我这算不算有机会？”她眨着布林布林的大眼睛，可爱的让人难以拒绝。
江砚尘作势沉吟几秒，道：“看你表现。”
“……”黎初初瞬间不想理他，“我去那边休息1下。”
江砚尘下意识拦住她，“生气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虽然依旧情绪不多，但至少是在关心。
黎初初对他要求不高，毕竟他这个性子，她也不指望他1秒热情。
那她会吓死的。
“没有，”她解释，“赵嘉佑在那边，花溪还需要他帮忙，我过去打个招呼。”
江砚尘挑眉，“这么爱岗敬业啊。”
黎初初歪头笑，“江总这话，听着可有些酸啊。”
江砚尘立刻松开她，“有事打我电话。”
“好。”
黎初初看破不说破地点点头，笑着离开。
*
赵嘉佑听完她的来意，当即表示，“没问题！花溪是吧？我立刻让底下人安排。”
黎初初笑，“也不用那么急，只要十月十号前直播1场就可以了。”
毕竟这事儿说起来，是花溪理亏。
8月份的时候，花溪要上线1款晚霜，找上东宇。
提出的唯1要求是：越便宜越好。
刘副总看在云策的面上，也看在他们实实在在做产品的份上，命令郑宏远尽可能的压低成本。
郑宏远也是有本事的，联合媒介部的黄总管，以最低价拿下几个大网红，确定在9月初直播带货3天。
结果，签约前1天网上出了点岔子，国货突然开始备受关注。
花溪美妆的市场部总管反应迅速，吃上了这波流量。
自然也就无需网红带货，老总当即把省下的这笔费用，投入新品的研发。
但网上的流量1波1波，根本就不稳定。
更别说花溪属于新出品牌，面对同行的打压，和流量的断层，花溪的销售额大幅度锐减。
这种情况下，花溪不得不再次考虑网红带货。
只是，约定好的网红和价格，都不会在原地等待。
东宇传媒的其他网红，也是安排的满满当当。
没法子，只能找赵嘉佑这边帮忙，价格郑宏远已经谈好，不高，算是骨折价。
但这已经是花溪能拿出来的最高价码了。
毕竟，花溪大部分的钱都投入新品研发了。
而且花溪并不是很相信直播带货，所以，这次直播，算是试水。
如果能提升销量，他们就继续合作。
如果不能，那自然是到此为止。
黎初初内心是希望花溪能起来的，所以才特意来找赵嘉佑，希望他给出的几个网红，咖位能再大1点。
“这……”赵嘉佑为难地挠挠头，“黎小姐，你也知道，这种价格，我已经很吃亏了。”
黎初初咬唇，半垂的睫毛，完美拿捏纯欲之间的界限，让人心生怜惜，又心痒难耐。
“真的不可以吗？”
软绵绵的尾调，足以把3魂6魄都勾走。
赵嘉佑下意识咽口唾沫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谈。”
“真的？！”她霍然抬眸。
漂亮的眼里满登登都是鲜活生气。
因他而起的，鲜活生气。
赵嘉佑觉得她就是个妖精，3哄两哄的，他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答应她换几个美妆界千万级别的大网红。
不远处，江砚尘把整个过程，尽收眼底。
情绪冰冷的厉害。
偏偏秦小爷还要在旁边煽风点火，“瞧瞧，多厉害的高手，阿砚啊，你可千万要擦亮眼，小心被骗哦。”
按照辈分，他确实比他高1辈，但江砚尘从不承认，甚至反唇相讥，“秦总这算是经验之谈吗？”
周围人的脸色瞬间尴尬。
津海谁不知道，秦小爷秦陌川未结婚前，有位绝色知己常伴左右，但结婚前1夜，那位红颜，却卷了他近千万的资产，逃之夭夭。
至此，秦陌川成了津海的笑话，但他的家世背景，以及自身实力，没人敢提这事儿，哪怕背后都不敢。
更别说当面了。
秦陌川倏然沉下脸，眼神阴鸷的厉害，“江总，为了个女人，至于吗？”
江砚尘面色不改地抿口香槟，回，“至于。”
短短两个字，足以激的秦陌川浑身戾气暴涨，眼看就要动手了，众人赶紧打圆场。
正巧，秦老爷子派人来喊秦陌川，这事儿才算告1段落。
但谁都知道，秦陌川那片逆鳞，碰不得。
也就江砚尘不怕死。
惹了事还能1脸淡然地喝酒。
这边。
黎初初搞定赵嘉佑后，就去洗手间补妆了。
顺便问问姜淮月包卖的如何。
“问的人不少，但能直接付钱的只有1个。”
黎初初好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