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初本来打算出去的，1听这话，立刻就改了主意。
“要不还是丽萨姐去冲咖啡吧，李总的甜度喜好我怕拿捏不好。”
她说的真诚又无辜，丽萨1时有些愣住。
黎初初便趁机拿过合同，笑吟吟的请客户入座。
丽萨气恼的咬牙，随即委屈又担忧地望向江砚尘，希望他能替自己做主。
可惜江砚尘太清楚黎初初，她敢在这时候接手，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于是对丽萨说：“去冲咖啡。”
丽萨原以为江砚尘会训斥黎初初的不懂事。
毕竟这单挺重要的。
由不得她使性子。
却没想到向来公私分明的江总，竟然就这样随她去了！
真是个狐狸精！
丽萨愤愤不平的踩着高跟鞋离开。
再进来时，刚好听到李总追问黎初初各种细节，内容正好涉及丢失的那两份文件。
丽萨看好戏的勾勾唇。
她倒要瞧瞧，没了专业数据做支撑，李总凭什么相信项目能赚钱！
又凭什么跟江总合作投资！
然而，她的得意没维持多久，就被黎初初说出的1个个精确数据给击溃。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是过目不忘吗？
那么多精确到小数点后几位的数字，她竟然能全部记下！
其中不乏她背过很多遍的重要数据，的确是1点错误都没有。
但她不是才看过两3遍吗？
怎么会记这么清楚？
丽萨边抱着托盘往外走，边怀疑人生。
＊
签完合同，李总忍不住对着黎初初夸赞，“不愧是6家的千金啊，这口才和能力，我是真服了！
“你要是哪天在江总这里干腻了，欢迎到我那里，工资待遇都好谈。”
来之前李总确实听过不少黎初初的传闻，以为她就是个靠家里的花瓶摆设。
但这场合作谈下来，他确定江砚尘捡到宝了。
“李总，当着我的面挖墙脚不太合适吧？”江砚尘唇角勾着笑，口吻却已然不悦。
李总哈哈直乐道：“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看到人才谁不想抢呢？黎小姐，这是我的名片，随时恭候啊！”
说完，怕江砚尘记恨，赶紧就带着属下走了。
连送都不用送。
黎初初乐得清闲，正好看看塞到手里的名片。
只是，还没等她看清，卡片就被人抽走。
“怎么？我对你不好？才干几天就想着跳槽？”
江砚尘冷飕飕地看着她。
黎初初哼哼两声，记仇道：“我可没说江总对我不好，但人家李总相信我，信任我，肯定是不会把我赶出会议室的。”
他回国不告诉她就算了，还1回来就针对她。
虽然李总这单确实是她和丽萨共同负责的，但他不可能不清楚她和丽萨的关系，说是合作，其实全都是她自己在忙。
眼看就剩临门1脚了，他倒好，听两句挑拨，问都不问就要把她踢出去。
她看着就那么像替别人做嫁衣的吗？
黎初初简直越想越气，看他的眼神都带了火气。
“……”江砚尘噎了1下，无奈解释，“那是当时最佳的解决方案。”
“嗯嗯。”
黎初初理解地点点头，“所以为了以防万1，我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免得江总哪天的最佳方案是把我开掉。”
说完，她伸手去抢那张名片。
江砚尘扬手躲了两下，她依旧不死心，蹦跳着去够。
似乎是真的很想去李总那里当秘书。
江砚尘1阵恼火，干脆把名片扔垃圾桶。
“不好意思，手滑。”
他说的毫不走心，甚至有点幼稚的得意。
黎初初：“……”
简直不想理他。
转身就要走。
江砚尘却拉住她，“给你带了礼物，不去看看？”
“礼物？”
黎初初倏然回头。
眼里的火气已经被好奇取代，脸上的表情也舒展开，鲜活又生动。
江砚尘不禁感叹，果然是小孩子，心思单纯，好哄。
“嗯，在办公室，我带你去拿。”
“……你别以为1份礼物就能打发我，我告诉你，你下次再这样问都不问就把我功劳让出去，我绝对辞职！”
黎初初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像个小蜜蜂1样。
秘书办的同事忍不住替她捏把汗。
乖乖，那可是油盐不进的江总，你威胁他？！
下1秒——
“好，我下次1定听你解释。”
随着总裁办门开，男人薄凉低沉的嗓音传来。
清晰的每个人都能听到。
“？”江总你变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
小姑娘哼1声，率先进了办公室。
江砚尘也不计较，抬步跟上。
门关，众人下意识去看丽萨的表情。
嗯，意料之中的难看。
“看什么？都不用干活吗？”
丽萨气急败坏的拍桌子。
同事们撇撇嘴，没说什么，但心里都很鄙夷她的下作手段。
总裁办内。
江砚尘拿过沙发上的纸袋，递给黎初初。
随口1问道：“在你哥身边工作过？”
“没有啊。”
“没有？”江砚尘拧眉。
那也太奇怪了。
她才入秘书办不久，按理说，今天这种程度的合作会议，她能跟上就不错了。
但她竟然全程控场。
李总也是看她能力出众，有意考验，好几次的问题都相当刁钻。
他以为她会回答不了，结果她不仅答的漂亮，反应力也是1绝。
这已经不能用天赋来解释。
更像是某种长期训练后的条件反射，或者说经验积累的效果。
但偏偏秘书部那些入门级的东西，她却不是很懂。
不由的，江砚尘想起权枭开的第1家公司，君禾资本。
当时陪在他身边的秘书，正是谈枣枣。
“你在想什么呢？”黎初初问他几次都没回应，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脸。
还挺软。
胆大包天的又捏了捏。
江砚尘回神，拿下她作乱的小手，问：“喜欢吗？导购说小姑娘都会喜欢这款。”
黎初初嘴角1抽，“这导购还挺会做生意的。”
喜马拉雅鳄鱼皮包包。
1两百万的玩意儿，谁能不喜欢？
“不过你没事送我包干嘛？我又不缺包。”
说虽这样说，但她对镜子背的飞起。
还拿手机拍了1张又1张。
江砚尘就看着她臭美，隔了会儿才说：“圣诞礼物。”
“！”
黎初初恍然大悟的扬了扬脸，“难怪啊。”
1大早她就收到各种礼物。
她都快忙忘了，今天圣诞呢。
“难怪什么？”
问完，江砚尘忽然想起路过秘书办时，她满桌满地的东西。
看包装，应该都是礼物。
其中应该少不了权枭和南森的手笔。
江砚尘控制不住的冷哼1声，“看来黎秘书是不缺我这份了。”
“哪有！”
怕他反悔，黎初初赶紧把包抱怀里，然后倒打1耙道：
“但是江总，你平白无故送下属这么贵的礼物，是不是别有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