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石波风雪录 > 第三章冰火迷欢散
  众人听闻小宝说完,心对那黑脸大汉倒也少了几分畏惧,便邀请小宝一同来这边就坐,喝酒吃肉,有说有笑的,小宝也痛快,不多时已经和他们打得火热。
  
  
  说话间却见店内走进来一个苦头陀,身高八尺有余,披头散发,头上戴着的是半弯月镶金头箍,穿着的是麻布竖纹僧衣,胸前挂着一串大念珠,手持一柄伏龙斩弯月朴刀,一进门便大声嚷嚷道,“小二,快快给洒家上二两牛肉,烧鹅,蒸乳鸽,在热几坛好酒。”店内的伙计慌忙上前道,“这位师傅大驾光临本店,实在是小店的荣幸,您这边请。”说罢,便引著这苦头陀来到了堂内。
  
  
  这头陀进来扫视了一下四周,坐在了小宝方才的位置上。放下手中的朴刀和包裹,便闭目打坐起来。
  
  
  不大一会儿,酒菜已经上齐,这头陀吃的满嘴流油。几杯烈酒下肚,只觉一阵暖意从头顶直冲腹部,身上寒气尽褪。
  
  
  “好酒!”这头陀道,“店家,快快在给洒家拿上两坛。”
  
  
  酒过三巡,小宝只觉腹部肿胀,便起身打算去后院寻个茅厕。却才走的那几步,便见的那丁婉柔丁姑娘被李展和他手下家丁围住,这小宝心骂道,便是吃了狗鞭驴肾九虫草也不见得如此急躁,老子---------
  
  
  这话在心还没想想明白,只见离丁婉柔最近的一家丁突然口吐鲜血,身后一阵粗犷声音传来,小宝定睛一看,却不知何时那吃酒的头陀已经提着朴刀摇摇晃晃的走来,小宝心一惊,踏马的,料想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就碰到有人掘点子了。
  
  
  一时间花月楼大乱,食客四处逃散。
  
  
  李展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头陀搞懵,但是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招呼手下剩余几个家奴上前,方才那黑脸大汉眼见死了自己人,怒火中烧,便抄起一旁的长凳便冲过去,余下几人皆抽出利剑砍刀也叫嚣著冲上前。
  
  
  那黑脸大汉冲到这头陀面前,牟足了力气朝脑门砸去,那头陀只是将手一挥,黑脸大汉便惊愕手的长凳一分为二,随后只觉得手腕处钻心疼,哢嚓一声,还在半空中的右臂无力的耷拉下来。
  
  
  黄豆般的汗珠顺着脸上的刀疤印落下,黑脸大汉吃痛到,“啊呀,我的手,我的手”
  
  
  紧接着左右开弓,将一柄伏龙弯月刀舞的呼呼声威,左前劈,右格挡,鹞子翻身三下两下,地上便躺着哎呀咿呀哭爹喊娘。
  
  
  小宝见眼巴前死了人,本想趁着众人打斗偷偷溜之大吉,谁曾想一时着急竟分不清哪是出口,乱转一通,只是随手一模,只感觉软软的似有温热,不由得又捏了几下。一抬头那丁婉柔却嗔怒,小宝赶忙道,“丁姑娘,不是我啊,我啥都没碰,是他,是他碰的。”小宝指了指其中地上躺着的一人说道,“臭流氓,谁让你摸人家姑娘的。”又朝着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只是这情况太过突然,丁婉柔自小也没见过这样场面,又迷迷糊糊中被人揩油,刚要说话,却见先前这年轻男子大喊道,“快趴下!”,随即扑向她,只见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朝二人飞来,两人就这抱在一起顺势翻滚到旁边桌子下,好巧不巧,那年轻男子的胳膊刚好又放在了她胸前。
  
  
  丁婉柔又羞愧又恼怒,羞的是满脸红晕,慌忙将那男子推开。本想赶紧从桌子底下站起来,可是手一伸便摸到一断掌,眼泪当即止不住的流下来,哭的可谓是梨花带雨。
  
  
  这边,李展见手下人只是片刻便被这头陀放倒,当即朝那头陀说道,“这位大师,在下和你无冤无仇,你若想要钱财,等我回到爹爹那,千金万金给你便是,何故如此”
  
  
  这头陀一听哈哈大笑两声,“洒家生平最痛恨你们这些欺男霸女的杂碎,早就听说这汴京城内有个大恶贼李展,今日洒家得见,定要替往日被你欺辱的众人讨个公道,看刀!”
  
  
  李展一听,慌忙就要跑,便将袖子一甩,一阵白色粉末从袖口喷出,这头陀虽说已经已经有几分醉意,却只是将身体一闪,借助脚下的桌椅一跃,便来到了李展的后面,顺势使出一记波若寸心掌便将那人擒住。
  
  
  “说,你怎会有这冰火迷欢散,你和这冰火神魔教什关系。”
  
  
  说罢,稍加用力,那李展吃痛道,“老秃驴,快快放了我,你可知我是谁。”
  
  
  这苦头陀听闻大怒,今日吃酒碰到这小子欲行不轨,本不想多管闲事,谁想这小子居然变本加厉,光天化日之下仗着人多便要强行动手,再加上数碗烈酒下肚,心无名业火升起,将下山前玄微长老一再告知的两条戒律,切不可饮酒误事;更不可贸然滋生事端。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他本想教训一下这小子,让他吃点痛处。却见那小子使出冰火迷幻散,想必定和那冰火魔神教有关系,又听的这李展骂他老秃驴,当下运足气力,左掌朝那背部拍去。
  
  
  便是一掌下去,李展只觉五脏六腑像是要从身体炸裂开来,一口淤血从胸腔出喷出,只道是顿感一阵天旋地转,脚步踉跄两下,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这头陀甚是惊讶,虽说只是用了三分劲道,若是平常个些人等挨了这一掌,必是没个三五个月也无法下床,怎地打到这小子身上,居然还能稳住身形不倒。
  
  
  便是也没细想,右手提刀便要了结此人。这李展听的耳边呼呼传传来刀尖撕破空气的声音,当下大喊道,“师父救我!”
  
  
  只听到当一声,一枚急速飞来的银针撞到刀尖,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快要落到李展身上的朴刀被硬生生的弹开,紧接着又是嗖嗖嗖几声,又是几枚银针呼啸飞来。
  
  
  这头陀忙用刀背抵挡,李展趁那头陀分神抵挡之际,掏出怀中一柄短把玄铁匕首猛的朝那头陀刺去,那头陀左臂处登时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眼见左臂处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这头陀酒也醒了一大半。当即怒骂道,“你这杂碎净使些下三滥招式。”
  
  
  李展也骂道,“老秃驴,我和你无冤无仇,今日你先招惹于我,该教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又忙冲着那厅前叫喊道,“师傅,就是这秃驴将徒儿打伤。”
  
  
  这头陀眼见李展又是一口一个秃驴叫道,愈发觉的恼怒,便也顾不得左臂的伤口,当下右腕一扭,凌空一跃使出一招大罗金刚刀法。
  
  
  只见门外一道黑影快速闪来飞到空中,顷刻间和那头陀便在空中扭打斗起来。来人正是那李展口中的师傅,那女子一袭黑衫,双目猩红,脸色苍白,脸上竟丝毫看不出正常人的神韵,使得是一对金丝坤云软细鞭。
  
  
  “我说这小子怎会有这冰火迷幻散,原来是拜了你这妖女为师。大胆妖女,佛门净地,岂容尔等在此处撒野。”
  
  
  (此处佛门不是单一指佛家寺院。这大梁自开朝以来,皇家崇尚礼佛,大大小小的寺院遍布各地,此处汴京便有大小寺院六座,其中最大的南迦寺主持被尊为圣德护法国师,每月初在城门诵经祈福。这头陀本就是佛门俗家子弟,便是称汴京为佛门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