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景帝二**,燕京,昌隆大殿,早朝。
一群穿戴整齐的各部官员已经在大殿内等候多时了。
今天大殿内氛围有些奇怪,本应站在百官之首的大司徒雍同甫今日似乎没有来早朝,取而代之站在前面的是太子太保汤高飞。武官那,骠骑大将军封穆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
伴随一阵筚篥声落,景帝已经来到昌隆大殿内,端坐在朝椅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内众大臣齐声说道。
“众爱卿今日有何要事要奏。”
大殿内一片安静。
“有事奏事,无事退朝。”
半晌。
“回圣上的话,臣有事要奏。”骠骑大将军封穆上前一步说道,
“封爱卿请讲。”
“启禀圣上,昨日北部河源府少尹李保芳送来奏报,哒剌兀客儿部于三天前将我北部重镇瓜怛攻陷,卫戍游击将军旗下两万人全部战死,瓜怛失陷。算来,这已经是兀客儿部攻陷我河源府的第四座重镇了。”
景帝抬头瞄了骠骑大将军封穆一眼,摸了摸怀中的灵猫,不耐烦的说道,“兀客儿部去年不是已经派人来朝称臣,怎这才安分了不到一年,又来骚扰我天朝上国,寡人命你为御前征伐大将军,统帅二十万精兵前去征讨兀客儿部,将兀客儿的头颅给寡人带回来。”
封穆有些面露难色,他跪在御前台阶下说道,“圣上,京师内,京师内已经无兵可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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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昌隆大殿内安静的有些可怕,突然景帝怀中抱着的灵猫叫了一声,他抓起那灵猫一把甩在了地上,“喵呜。”灵猫发出一阵惨叫声,仿佛一脸不置信的望着刚才还轻轻抚摸他毛发的那个人。
景帝扭头朝旁边的金銮卫看了一眼,两名侍卫当下上前拔刀,利索的将灵猫头颅割下。他淡淡的说道,“这个畜生没听到大将军在讲话,没大没小的。”
台阶下跪着的封穆腿肚子已经抖成了筛子,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慌,哆哆嗦嗦的说道,
“回圣上的话,陇西自去年大旱,流寇遍地,朝廷出兵平叛了六次才将流寇荡平,西部的喇嘛厄尔济三世也出兵将澶州,宣化府一十二城围下数月,神威将军还在那苦苦支撑等待朝廷的援兵,如今要出兵二十万再去征讨兀客儿,朝廷内已经无兵可派了。”
“封将军,这说你是要抗旨了?”景帝的话语听不出来一丝感情,“大司徒雍同甫最近老是跟寡人提什不要穷兵黩武,要体恤爱民,寡人可是一直很尊敬大司徒,更想每天都见到他,便派人将他请到了寡人寝宫前日日夜夜说于寡人治国之道,你要不要和他一起来给寡人说道说道。”
“臣,臣不敢,臣谨遵旨,定将兀客儿的头颅带回燕京。”
“封将军那就快快起来吧,这猫头,寡人便赏给你了。”
封穆哆哆嗦嗦的站起来,他稍稍扭头望向一旁的太子太保,两人眼神一交流。那汤高飞上前一步道,“恭喜圣上,贺喜圣上。”
“汤爱卿,何事说喜啊。”
汤高飞理了一下翘起的胡须,随后作揖道,”圣上有骠骑大将军此等忠勇良将,是我大梁的福分,更是圣上的福分,臣有一计,定可使封将军此次出征大获全胜。”
“便于讲来。”
“圣上,可征京城内王侯公爷,达官显赫的精壮家丁奴仆,许以高官厚禄,斩首多著可以去除奴籍,定会激励将士们奋勇杀敌,然后会同地方州府沿途征召各地乡勇,以大将军为统帅,如此定可大灭兀客儿部。”
“准了。”
说罢,便要挥手退朝。
这时,却听的外面有惊呼,有刺客快保护圣上!大殿内,群臣面面相觑不知道怎回事,突然,只见一道金光白影出现,雷声隆隆,电光闪闪,一白发老者生的出现,左右各一童子,唇红齿白,皆著青衣素衫,朝那大殿缓缓走来。那老者仙风道骨,胡子花白,身长九尺,嘴上却长的是鸟喙,耳有七寸之长,白眉五寸。
为首一小童道,“天上天下,历化无穷,亿劫而生而亡,帝帝师承。如今你大梁王朝气运已尽,自当收回王道之命,贬为庶人。”
言罢,那老者吹了一口气,坐在朝椅上的景帝只觉身体似乎有东西在往外窜,紧接着一小团紫光从他胸口处飘出,在殿中四处飘荡。白发老者从怀中取出一紫檀木小盒,朝它笑道,“过来吧。”那团紫光竟也听的懂话,乖乖飘荡过来,围着盒子转了两圈,便钻了进去。
那老者轻轻盖上盖子,又听的雷声轰轰,顷刻之间,三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群臣惊愕。
只看到坐在朝椅上的景帝仿佛一下子老了二三十岁,大家面面相觑,不知该怎办。突然,只感觉大堂内一阵天翻地覆,底下竟凭空出现了一个大裂缝,那裂缝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大殿内一片狼藉,哀嚎哭声不断,大小官员无头苍蝇一般乱窜,便是一声巨响,昌隆殿便轰然倒塌,连带着殿内所有人都掉到那那大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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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景帝大喊一声,眼睛猛然一睁,却看见寝宫内一切如初,坐起身来才发觉原来是做了一场梦,身上的汗已经将寝衣打湿完,但是刚才的感觉又是如此的真实。
屋外服侍的小太监听到声响,慌忙跑来跪在地上,不知道这位主子爷怎了。景帝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现在什时辰了。”那小太监回道,”回禀圣上,现在是丑时,早朝时间还未到”,摆便摆手让他退下。
他起身下床,看着屋外还黑著的天空,繁星点点。忽然他又想起了什,来到屋的佛龛前,在抽屉找了起来。翻出一本黄巾包着的经书,细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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