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说谁是疯女人？”
“！”
吃了一惊的老头，脸色有些绷不住了。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叶桑阳，极其精明的大脑快速的计算著。
不到片刻的功夫，他的表情再度变得死板而严厉，朝着苏晴梳走了两步。正当以为他要张口开骂之时，却见其又突然转过了身体，对着房间内的一干众人怒斥了起来……
“刚刚是谁在说姑娘是疯女人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
房间中的众人似乎也没有想到小老头甩锅会如此之快，一时间也愣住了。
紧跟着这位一向严肃的王掌柜便开始了说教……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对待客人要有感情，要有温度！更要让客人们感受到你的尊敬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可你们呢？一个个就像掉进了钱眼不说，还私下给客人取绰号，你们给我好好看看，这美丽动人的姑娘，哪像疯子啦？”
“可是昨天不是您带头……”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一个办公室面总有一两个直楞的二百五，就在这老王掌柜，打算给自己下个台阶时，抽梯子的人出现了。一个尚且年轻的小伙计，随即开口怼了一句。气的老王当场就想把他打死！
“闭嘴，我就知道是你。”
“啊……我？”
“我什我，这个月扣两百文钱以儆效尤！”
“王掌柜你……”
“你什你，再多说一句这个月的工钱清零。”
“……”
眼看着屋内众人，再也没有敢吭气搭腔的。王掌柜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苏晴梳，咧开了嘴，露出了满口的黄牙，挤著一脸的褶子。真诚的笑道……
“，姑娘，对不住了！昨天是我们照顾不周，至于辱骂您的话，那也实在是一时无知，您不会跟我们这些小人计较吧？”
好个老滑头！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掌柜的套路，无非是想让苏晴梳看在叶桑阳的面子上就此把前事给揭过，以后也好重新开始。
可不曾想在苏晴梳的眼中，叶桑阳并没有多少面子可看，更何况昨天自己被弄得那惨，这钱庄多少也有些责任，心中暗骂一声之后，便索性借着余怒来了个主人面前打狗，好好教他做人！
“，老爷子您客气了，这有什好计较的，而且你骂的也没有错！一个本就混得不好的女人家，没了最后的那点银钱，本来就会发疯，不是吗？”
“呃……”
苏晴梳被骗的事，王掌柜也跟叶桑阳提过一嘴，可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了，如今对方话锋一转，摆明是打算当着叶桑阳的面找自己的麻烦。
经验老道的王掌柜立时变得大义凛然了起来……
“姑娘说的是，这件事情老朽事后想来也觉得痛心不已，今后一定多加留意。”
这什意思，意思就是他知道了！这种官方回应在苏晴梳所在的时代实在太常见了，应对的方法嘛，自然也是得心应手……
“哎呀，王掌柜客气了，我思来想去，觉得你之前说的也对！毕竟你们又不是衙门，也没有权利拿人，再说了这钱庄要事又多，接待的客户都是有钱人，没必要为穷人的三瓜两枣耗费精力，不值当的！”
苏晴梳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出，王掌柜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要是换成以往他早就招呼人手把苏晴梳给乱棍打出去了，可这会叶桑阳在他不得不把表面功夫做全……
“欸……我之前是这说的吗？，姑娘是不是记错了？”
“记错了吗？不可能吧！我记得之前您还给我举过例子，说是上一次来投诉的人都被官府逮走了，而且坟头上的草都比我还高了！”
“诶，老朽……我没说过这样话，我……我不认呀！”
这下苏晴梳算是添油加醋，揭了对方的老底。一旁的王掌柜瞧着叶桑阳的脸色越发的难堪，吓得冷汗直流，连连推脱。
可显然苏晴梳并不打算结束，作为一个混迹社会的老油条，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到来……
“哎呀，您老紧张什呀，算了算了，就当是我瞎说，再说了你们叶家这大的产业就算再多几个骗子，打着你们牌子招摇过市，又能有什影响，对不对，叶大少爷？”
我个去，直接逼叶桑阳表态，这丫头简直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呀！
看着苏晴梳拿钝刀子割他，闯荡了一辈子的王掌柜，见识到对方的狠毒，这下自己说什都没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出态度，认错整顿，可不想他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不待开口，一旁的叶桑阳便已经出了声……
“老王呀，本来呢，这生意上的事我这个后辈没资格多嘴，但我觉得苏姑娘说得对。小恶不纠，大错难逃。店大欺客必然自掘坟墓。如果你觉得人手实在抓打不开，我可以去信让父亲再派些人协助与你。”
这哪他妈是协助呀，你写个信我就要滚蛋了！
知道厉害的王掌柜这回是真的害怕了，噗通一下就给叶桑阳跪下了，连连磕头保证道……
“少爷，是我错了，这事的确是老王的疏忽，我即刻就请之前受骗的百姓前来画像，然后报官，不……黑道的人我也会去联系，保证不出三日一定会把骗子拿住！”
“三日，会不会太为难了！叶少爷你瞧着王掌柜都这大把年纪，你这逼会不会有些太过分了，要不还是给你爹写个信请个年轻机灵的小伙子来帮帮他吧！”
“不用！一点都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