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说话间，老王深怕对方瞧不大清楚，便微微抬起手指，点了点内中最不起眼的名字……
“张万财？”
没有行当，没有店门，只有一个名字，苏晴梳之前就注意到了，由于这人的名下借贷金额也不大，她一直以为只是哪个富二代的私人业务才没怎留意，这会被老王一点立刻生出了好奇……
“这人是干啥的？难不成是个个体户？”
“……额，少夫人真是思维活络。您说的个体户，我不知道是什意思。但他的买卖确实不方便写在上面，所以就只好落了个名。”
“怎，他是**吗？”
“**？”
“就是……就是地痞流氓，很有势力的那种，开个赌场，收点保护费啥的。”
“……呃，！云州城应该没有这种组织。”
“那他是……”
“私矿！”
“老王！”
一听到这两个字苏晴梳还没反应过来。叶桑阳就已经坐不住的蹦了起来，大声的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世上哪有什私矿！此乃非法营生，你怎能跟他们做买卖，还要把这生意介绍给苏姑娘。我看你这掌柜当真是不想干了。”
“哎哟，少爷言重啦，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是那样，这种事情哪还分得了个轻重？”
老王，这个老小子，嘴上还在解释著，双腿就已经不受控制跪了下来。
瞧着叶桑阳怒气冲冲的样子，苏晴梳虽然不懂，但却也想听个明白。索性做了回好人，躬身将老王扶了起来。
“哎呀，叶少！别这凶嘛。我想老王也不是那种猪队友，你先听他把话说完嘛。”
“我可告诉你，如果苏姑娘要做这种买卖，叶某就爱莫能助了。”
“……”
瞧着叶桑阳那一副大气凛然的样子，苏晴梳内心不由的笑了起来……
呀呀呀，都说无商不奸，无所不用其极。怎臭虫堆居然还蹦出来个蝴蝶精，纯洁到不要不要的。
心这想着的苏晴梳，嘴上却不能这说。转过身来又变成了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好，明白，就让我长长见识引以为戒。顺便你也可以听听，瞧瞧老王是不是真的昏了头。”
听到这话，叶桑阳总算是消停了。跪在二人面前的老王，也趁着这个机会赶忙开了口。
“还是少夫人懂老王呀，少爷您息怒且听我说，这张万财也知道自己干的是非法营生。所以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走账，他偷采出来的铁矿，通过黑市卖到了各个作坊，然后再兑换成了瓷器和陶具，又把这些个玩意拿到市面上卖。赚得的银钱，分别存入了包括我们在内的各大钱庄，这样一来，所得所取都是合法的。”
我去，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洗钱吗？想不到我们的套路，这人已经玩的飞起了。看来这个世界不可小觑呀！
苏晴梳听着老王的讲解，摸著下巴思量著，一旁的叶桑阳神情也总算缓和了些。
“虽然听着是没有问题，但这样的人还是少跟他往来一些，免得日后受到牵连才是。”
“是是是，还是少爷想的长久。”
应答间，老王恭敬的点着头。时不时的又瞥了瞥旁边的苏晴梳，后者此刻已经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
“你也听到了，非法的买卖你家少爷不敢，我自然也是不敢的。”
“是，少夫人说的在理！老王一时迷了心窍，才给您出了这样的馊主意。要不咱们再看看？”
说着老王见二人都没有再说什了，才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