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烫老板也表示很无语。
  什么都不要,吃什么麻辣烫!
  沈漾说,“跟我一样,你们别听他胡说。”
  周列被迫坐下。
  沈漾笑颜如花,终于报了仇。
  周列的脸可谓五彩缤纷。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威胁了,敢怒不敢言。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怜悯。
  他实在受不了。
  砰咚。
  周列掀桌!
  所有人都朝他看来,沈漾也吓了一条。
  周列怒意横生,“告诉你们,老子就是有钱,没吃过麻辣烫,是小爷我不稀罕,别用那种……”
  沈漾踮起脚尖捂住了他的嘴,“快跑,老板要你赔砸桌子的钱。”
  然后,周列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真的被沈漾带着跑了。
  麻辣烫店老板欲哭无泪。
  这两神经病!
  跑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沈漾又穿着高跟鞋实在是体力不支,拉着周列在一条巷子喘气休息。
  周列靠着墙壁,同样的喘。
  周列看着她,说了句,“五年前跟我睡一晚,我也没见你这么喘啊。”
  沈漾:……
  特么的,这狗男人能不能别动不动提五年前。
  “五年前的事您还记得呢,记性真好,我怎么不记得跟你睡了一晚?”
  “你不记得?”周列跳起脚来。
  “我睡的男人也比较多,都是五年前的事儿了,谁记得。”
  “靠!你装的吧。”
  那么印象深刻的一晚,怎么会不记得。
  饶是这些年他身边美女无数,也记得和她共度春宵的一晚。
  过于激情!
  想到此,周列口干舌燥,看沈漾的眼神也变得灼热。
  沈漾虽然就和他有过一夜,没有再接触过其他男人,但男人看她时的眼神有没有那种意思,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色狼,看哪里啊!”沈漾的包砸在周列头上。
  周列毫无防备,砸的眼冒金星,沈漾趁机跑了。
  她一边跑一边说,“周列,我不欠你的了,是你自己搞砸了这顿饭。”
  至于麻辣烫店里的桌子和点的菜,她明天去付钱。
  她这么做就是故意报复周列,让他无法好好吃这顿饭。
  晚上,沈漾躺在床上给同学发信息。
  「周列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
  关于周列的传言,沈漾也听说了一些,都是负面的。
  别看他衣冠楚楚,其实是个禽兽,把女性玩弄于股掌之中。
  听说他还特别抠门,上次有女人坏了他的孩子,他竟然连打胎的钱都舍不得付。
  狗男人!
  不配为人。
  同学很快回了她,「是,我还有很多证据,估计这些姑娘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是谁。」
  然后就是各种周列和妹子们相拥在一起的照片。
  沈漾看了,胸腔都快炸裂了。
  所以呢,他三番五次来找她什么意思,不会自己也是他的猎|艳对象吧。
  按理来说应该不是,周列已经得到过他了,没有什么新鲜感啊。
  「漾漾,你可千万离他远点,这种渣男咱们得罪不起,听说他在京城只手遮天。」
  沈漾回了个不屑的表情,还说,「我今天揍了他。」
  同学:……
  “姑姑!”
  侄女沈晓君敲响了她的房门。
  沈漾关了手机开门,看到侄女神色温和下来,“晓君,怎么还没睡?”
  沈晓君可怜巴巴,“我梦到妈妈了。”
  沈漾:……
  “姑姑抱你睡吧,给你讲故事。”
  “好哦。”
  到底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在面临同时失去父母的痛苦,她能继续上学已经很不错了。
  沈漾特别心疼她,每天工作再忙也会辅导小侄女作业,更会陪她玩。
  为此,沈漾的母亲特别担心。
  “你带着晓君,谁能接受你啊。”
  “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沈漾是这么想的。
  反正她也没有喜欢的人,大概这辈子也不会有。
  自从和周列有了那一次,她对男人就有一种排斥。
  同学说周列如何如何的渣,沈漾就更不想结婚了。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谁说一定要结婚才幸福,人生才圆满。
  她有晓君就够了。
  沈漾把孩子搂在怀里,拍着她入睡。
  等晓君睡了,沈漾在孩子脸上亲了口,“放心吧晓君,姑姑会把你养大的。”
  其实沈漾早就感觉到了晓君的焦虑和不安,自从母亲说要给她相亲找男人开始。
  一旦她嫁人了,晓君就没人管了。
  大概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她嫁过去时还带着侄女吧,且得把她养到成年参加工作为止。
  只是母命难为。
  一开始,沈漾还能和母亲讲讲道理,说晓君不能没有她。
  第二天,沈漾的母亲就拿出了一个检查单。
  肺癌晚期,最多能活三个月。
  “如果不是我得病,也不会让你回来了。”
  “我想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结婚。”
  “至于晓君,我相信你能找到好人,他会接受的。”
  “我这里有一些存款和你弟弟的赔偿金,你拿着。”
  沈漾泪如雨下,心情迟迟平复不过来。
  癌症晚期。
  她跪在地上,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好半天,她才哽咽出声,“妈,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早点告诉你给我花钱治吗?太痛苦了,妈妈受不了那样的罪,化疗就是折磨人,还烧钱。”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吧。
  沈漾抱住母亲的腿,好像只有这样母亲才会留下。
  她哭得肝肠寸断,迟迟都缓不过来,到最后差点晕厥。
  弟弟弟妹走了,母亲也要走,留下她和侄女……
  这命,很苦。
  沈漾请了一天假。
  周列在陆绍珩这里坐了一上午,严重的影响到了陆绍珩的工作。
  终于,男人忍不住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周列摊手,“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滚!”
  陆绍珩起身开始穿外套,他要回家陪老婆吃饭。
  白七七胃口不好,他必须盯着她吃,就是想破脑袋也得哄着她吃。
  哪知,他一走,不要脸的周列也跟着走。
  陆绍珩实在是嫌弃,“我让你滚,听不见?”
  “我是滚啊。”周列嬉皮笑脸,“这不是跟着您滚吗?”
  “跟着我也没用,等到了水榭华府我不让你进。”
  “嗷,太残忍了吧陆总,咱们可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你的jj我都……”
  周列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陆绍珩的眼神如刀,直接秒了他。
  到了地下停车场,周列不装了,“我想知道,为什么沈漾今天没来上班?”
  陆绍珩冷笑,“你自己不会问,没长嘴?”
  “你是她老板,比较好问。”
  “不问。”
  周列:……
  “陆总啊,您就行行好吧,其实你和白七七的儿砸是我去普光寺求来的。”
  “得了吧你。”
  周列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的符,“您看看清楚!”
  陆绍珩:果真!
  红纸上面写的,给兄弟陆绍珩和白七七求子。
  里面自然是大师给的符。
  上面的日期,也在白七七怀孕之前。
  这狗东西,竟然低调的做了这么一件好事。
  严格说来,陆绍珩就欠了周列一份情,这个忙是一定要帮的。
  他当着周列的面给沈漾打电话。
  “为什么没来上班?”
  周列竖着耳朵,贴着陆绍珩。
  陆绍珩嫌弃的躲开,周列继续贴。
  尽管沈漾极其克制情绪,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家里出了点事,陆总放心,明天我一定照常上班。”
  “好。”
  挂了。
  周列:……
  怎么就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