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散去,
草头现身,
“长诺”
“白漪”
“澜沧”
三人相视而笑,
“你们过关了!”
小草头稚嫩的声音响起。
“你是什东西?”
小草头两片叶子向后一背,
“吾乃精灵族族长叶霄!”
话罢,一个小孩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三人已过信,勇,仁三关,去往精灵部落的路仅一条,踏落一步将万劫不复,你们莫要跟丢。”
火中淌,水中游,若非这精灵的秘法,谁又能活着找到这精灵族的栖息地呢!
“这便是幻虚境了。”
三人打量著,这精灵族竟然住在幻虚境中,难怪千百年中无人发觉。
天地间一片白色,地上是温热的泉水像块平静的玻璃。
天上的光点根据草头族长的描述,便是精灵了。
“各位精灵,我们今日打扰,是为了想借幻墟境一用。”
只见光点汇聚成一团,渐渐成了人影。
只见顺白漪手指轻绕,绿色的光向着李长诺,云澜沧而去。
顺白漪右手搭在左胸口,
“多谢精灵族长了!”
……
“白漪,那你住这儿吧!”
云澜沧笑意说道,
“好”,
顺白漪点头,
“澜沧,那我和你一间吧!”
李长诺主动搭腔,
云澜沧从未见他这般,心中一喜。
“好呀!”
风一吹,少女的面纱滑落。
云澜沧双目瞪大,快速抓住。
眉眼如画,朱唇皓齿不过如此。他此生从未见过此般女子。
顺家女子的面纱只有夫家可掀,反应过来的云澜沧不知所措,
“我,我,我…我愿意娶你!”
顺白漪下意识看向李长诺,
见他未并吱声,
转头看向云澜沧,
“你若只是愧疚,我大可当作没发生,”
仅一瞬,云澜沧从脖子红到耳根,
“我喜欢你!”
顺白漪有些惊讶,
“什时候?”
“刚刚!”
顺白漪翻了个白眼,立上了门。
云澜沧用力拍打门,
“那你告诉我,你嫁不嫁呀!”
过了一会,
“嫁!”
某人此时笑得像个二愣子。
清晨,
“呼”
顺白漪伸了个懒腰,推开门。
“什东西啊?”
视线下移,
“花?”
花瓣柔和的触感在掌心漫延,顺白漪前望望,后瞧瞧,
突然一道大大的黑影将她笼罩,
“嘿嘿,我在这儿!”
“澜沧?!你起这早吗?”
“还有这花是给我吗?”
顺白漪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云澜沧在她期盼地眼神中,
回答到:“是,不仅是今天的花,还有明天,后天,余生一辈子!”
顺白漪目光上移,
“今天,我,我的珠钗好像歪,歪了。”
“啊,是,是吗?我帮你带吧!”
这钗子?是长诺送的那个吗?
“怎了?”
“没事,马上好了。”
青丝在半空飞舞,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用一支钗子束缚,发丝间的香气在鼻间萦绕,
回首间,少女的眉眼似画一般,浅浅的笑意,悠然自若的神情,扣动了他的心弦,
“好了。”
顺白漪提着裙摆反方向向屋中跑去,
云澜沧忍俊不禁,
“哇,澜沧,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闲时曾为母亲梳过发罢了。”
许久,屋内无人回声,
“白漪,白漪!你在吗?”
“那,那进去了,我!”
空屋子一切如常,
只是少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忽然,云澜沧目光乱撞,曈孔猛地放大。
低声呢喃:“怎会?怎会!”
墙壁开始腐蚀,墙壁大块掉落,
一切都回到了去幻墟境前,
“族长!白漪去哪了?”
草头唇角上扬:“这是最后一道考验,顺姑娘已经先带着线索回去了!”
云澜沧握紧了剑柄:“我怎知道你…”
“李云诺拜别族长!”
云澜沧不解地看着他。
路上,
一辆马车飞驰而过,
“你若有什要问的便问吧!”
李长诺手上的书不知何是变反的,只是书角早已有了一条条皱痕。
“你就那相信那个草头?万一…”
“我知道你担心白漪,可是你更应该相信她,别忘了她是如何要强才挺到了今天!”
“吃些饼子吧,路途遥远,总是要吃点的。”
李长诺望向远方,递过去一张红豆饼。
“你怎不吃,快些吃了好赶路!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是想白漪了吧!”
李云诺打趣,
“看来我得快些吃了,否则某人怕是要重色轻友,弃我而走了。”李云诺咬下饼的一角,反复咀嚼。
……
“臣女顺白漪见过陛下!”
晋池渝庄坐在龙椅上,
“李长诺,云澜沧,怎为何不来,徒留你一人?”
“顺白漪完事不力,特来请命,愿以死抵罪,望陛下饶恕李长诺,云澜沧。”
晋池渝目光上下打量,
“你们三人共查此案,你一人获罪怕是有所不妥。”
“若是此物呢?”
顺白漪高举金镖,
“这是从潘相身上取出,差一寸便直接射穿,不知那射镖之人是后悔没射穿,否则就不会被发现;还是后悔,亲手杀了心喜之人呢?陛下!”
顺白漪起身,目光平视,
晋池渝眉头微皱,红着眼,握紧扶手,
“哈哈哈!你凭什觉得朕会答应你?我现在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杀了你。”
顺白漪“噗扑”跪下,
“李,顺,云三家是百年世家,若是一同除掉,恐天下大乱,若除我一人,便可助陛下改变局势,且陛下为天下之主,一言九鼎,民女自是信服!”
晋池渝收起了笑意,眼中情绪不明,
“传旨,顺白漪,李长诺,云澜沧,三人办事不力,顺白漪主动请罪,特赦李长诺,云澜沧。”
“是。”
“顺白漪,听说你善卜卦,可通古今,那你可知潘相死前的心意?”
顺白漪的白纱下勾起了一抹下讥讽,
“潘相是大爱之人,战疆场,卫国土,为百姓而舍己之人,国家有她,何其幸哉!”
晋池渝面上涌现出一丝怒气,
“那对孤呢,是何种情意?”
顺白漪扬起头,一字一句,
“潘相是守礼之人,从未逾矩!”
一句“从未逾矩”,让晋池渝觉得自己是如此可笑,他大抵是从未想过我未曾想要那皇后之位,也从未进过他以“爱”为名编织的圈套,
“所有人退下”,
他几乎颤抖著说出这句话,
晋池渝你在怕什?
在门坎时,顺白漪停下,
“我劝陛下莫要再深陷幻梦了,为了您十几年的‘抱负’,为了天下百姓,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田地,莫要辜负才是”
她走得自由,像一阵风,似乎对这世界亳不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