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家有仙师太妖娆 > 六十二
  师父抱起我,轻声道“弦儿,为师现下便带你回昆仑。新
  尧司看了看瑶画,又神色复杂地望着我,欲言又止。师父自他身边走过之际,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弥浅,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我一松下神来便有些乏,只懒懒道“神君莫要放在心上,倚弦不过是失足跌下了断仙台,这些伤不打紧回去养些时日便能好。比起我神君还是先去看看瑶画仙子罢,她……她双目有恙。”
  
  尧司走到瑶画身边,伸手拂开了她的发丝,却不想瑶画侧开了脸去。尧司见她脸上的血痕,手兀自僵在了半空中。
  
  师父走到瑶画边上顿了顿,半垂着眼帘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幽幽道“若弦儿有何差池,本君定让你万死不辞。”
  
  我不忍再看她一眼。今日这个了结,算是个彻头彻尾的了结罢。我未亏什么,她亦什么都未赚得。
  
  师父走出了一段距离,身后瑶画忽然沉寂地出声道“你为何要救我。”
  
  我为何要救她?我不晓得。
  
  那只蛇蝎蝴蝶想杀了我,有什么值得我救的。可蛇蝎蝴蝶,总比一只死蝴蝶好罢。
  
  我扯了扯嘴角,道“你没见我这一身口子么,掉到下面疼得紧。”顿了顿,我又轻声道,“哦不对,你已经看不见了。”
  
  师父捏了仙诀带我回去了昆仑山。
  
  我听得清晰,后面传来瑶画哽咽的骂声“果然是个十足的傻子!傻子!”
  
  关于她说的这一点我早有领悟。天下第一傻,没人跟我抢,稳稳当当是我的。新
  回到昆仑山后,即使我再不愿还是被师兄们见到了我落魄潦倒的模样。他们定会趁此机会好好嘲笑我罢。
  
  我一直将头埋着。我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不想,他们见了我却纷纷凝著眉,冷著一张脸,身上隐隐一股气势将衣摆都给烘了起来,像是要揍我的样子。
  
  若我携著这一身伤还要被黑心黑肺的师兄们揍,不残都难。
  
  只听二师兄出口问“是谁将小师妹弄成这样的?”
  
  我有些错愕。他应该问小师妹你与人掐架为何输了,这不是摆明丢咱昆仑山的面子么?!
  
  如今听他这语气,倒不是想揍我,而是想揍伤我的人。这……委实不应该啊。
  
  在昆仑山休养之际,师父时时与我送药。送的是我们昆仑山上仙草熬的仙药。
  
  想我哪里来的狗胆敢让师父亲自为我送药,这是大逆不道。我多次劝说师父莫要如此,他愣是不听,坚持为我送。
  
  早前天庭的司医神君亦遣过童子特地来昆仑山送过两回药。皆被师父一碗丢下了山,当时师父说得十分有气概,道“回去罢,本君不需劳烦司医神君,本君徒弟亦不需他操心。”
  
  师父丢仙药丢得亦是分外干脆利落。这疼的痛的,还是我。
  
  因此错过了灵丹妙药,师父端来的药汁纵然是如何喝如何折煞人,我也得一滴不剩地灌进嘴里。
  
  我病痛期间,难得瘟神放泠染下来看望过我多次。不晓得这事如何传进她耳朵里的,她老是嚷着要给瑶画好看。新
  后来我问起泠染才告诉我,瑶画仙子坠入断仙台的事情整个天界都知晓了。她的双目因被台下冤魂戾气所伤,瞎了。
  
  我还是稍稍有些吃惊。当日瑶画的双目是受了伤,但天庭有司医神君在纵然是有再大的疑难杂症,他都应该治得好才是,如何会瞎。
  
  遂我问“天庭不是还有一个司医神君么,竟没治好?”
  
  泠染呲了呲嘴,道“咄,不是司医神君没治好,而是那女人压根不让司医神君治!听说她将自己关在屋里好几日,待再出门时已然错过了医治的最佳时期。如今她双目已经缠上了白绫。”
  
  我不禁又问“为何她不让医治?”这不是拿自己作践自己么。那只毒蝎蝴蝶奈何如此想不通透。
  
  泠染撇了撇唇又道“谁晓得。指不定就是那女人故意作怪想整出一副可怜样子来惹人怜爱,她是一肚子坏水。想想司医神君那个负心汉,再配上如今这个天界第一瞎美人,啧啧,当初竟没看出来,还真是绝配。”
  
  我叹了叹,道“事到如今,泠染你就莫要再说什么了罢。”
  
  泠染嗔了我一眼,继续碎碎念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为何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那个女人所赐。她与那负心汉能有今日,当真是报应。我就搞不清楚,她想杀了你诶,你是脑子欠了哪根筋要舍生忘死地去救她?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差点……差点就没有弥浅了!”她大抵是去问过了师父具体情况罢,竟知晓得如此细致。
  
  我看着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很窝囊地缩了缩脖子,软声道“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当时她叫得那般凄惨,我如何忍心眼睁睁看她落下去。”
  
  泠染翻起眼皮怨了我一眼,道“那如何你也得先顾好自己吧。你救下她自己却摔了下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我偷偷瞟了瞟泠染,低头作沉痛状,道“泠染,我晓得错了。下次我先顾好自己,你、你莫生气。”我怕我再说,她就要哭了。她让我觉得无比温暖。
  
  泠染抹了两把眼角,闷声道“谁生气了。弥浅你就是一根筋直到底,人家脑筋皆是弯弯绕绕不晓得打了多少个结,你却连个拐都没有,如何能叫人省心。”
  
  还说我……她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么。
  
  罢后只听泠染又道“还好有你师父在。有他在着实让我放心了不少。”
  
  我点头赞同。有师父在,我亦很放心。上回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救下了我,我哪还有机会舒舒心心呆在这昆仑山上。
  
  泠染三天两头往昆仑山跑,来探望我病情。想不到瘟神亦跟着下来了,常与师父在书房里喝茶。
  
  他还真贴紧了泠染时时刻刻都不松懈。
  
  这段时日我不能为师父煮茶,泠染便主动代劳。
  
  每一次见她往厨房那边走去我心里就十分忐忑,不忘交代她至少三遍,道我师父只喜欢喝清茶莫要煮得太浓。她总会嗔我一眼,莫名其妙道“如今你都这副模样了还不忘惦念你的师父。浓茶清茶黄茶绿茶,只要能喝什么茶不是茶。”
  
  有一回我实在忍不住便问“在瘟神府上你可曾煮过茶?”若是没煮过,还不晓得师父与瘟神喝了她的茶会不会身体有恙。
  
  泠染拨了拨老眼皮,道“何曾没煮过。自我去了混球那里,天天都是我煮。”
  
  我顿了顿,又道“那你可曾知道瘟神喜欢喝何种茶。”
  
  泠染道“不知。”她白了我一眼,又道,“喂,这可不是我没问。我问过他,他说我煮什么他便喝什么。所以红黄蓝绿我皆煮过。“
  
  红黄蓝绿……嗳喂,那能喝么。瘟神喝了竟还未被毒死,委实厉害。
  
  一时我对师父喝的茶十分忧心。
  
  有了这等牵挂忧心之事,我便想快些好起来。快些好起来,师父就不用喝那些红黄蓝绿茶了。
  
  后来师父再一次为我送药,我看了看一碗褐色的药汁,顿时酸掉了老牙槽。但当着师父的面,我仍旧是要摆上一副很好喝的样子,一口一口细细地品尝。
  
  罢了师父还会笑着问上一句“弦儿觉得好喝么。”
  
  我甩着衣袖抹了抹嘴角,道“十分可口。”
  
  口中的酸苦味,搅得我动不动就想干呕。可口个屁!
  
  师父见我喝光了药,坐了不一会便打算走。
  
  我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师父。”
  
  师父眯了眯眼,道“弦儿还有事?”
  
  我忙垂下头不敢看他。一看他心口便又开始悸痛。我动了动唇,轻声道“这些天……泠染煮的茶还、还能喝么。”我生怕他喝泠染煮的茶喝出毛病来。
  
  哪知师父却清清浅浅道“为师不曾喝。”
  
  “啊?”我惊诧地抬起头去,不想却撞进了师父那双细长深邃的眼里,深不见底。我又有些局促地“哦”了一声。
  
  师父忽而笑出了声,又道“不过着实难得,鬼君妹妹竟能将茶煮出各种颜色缤纷得很。也亏得文曲仙君还能如饮琼浆玉露一般饮得舒畅安逸。”
  
  我料想,就算泠染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