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家有仙师太妖娆 > 二十八
  院落里,几株古树下,到处是蓝绿的萤火。新
  这么多凡人女子,若是被恶霸凤熙从外面抢回来的,此刻不是应该抽抽搭搭、嘤嘤凄凄的才对么。
  
  师父轻声唤了我“弦儿。”
  
  “啊?”我抬头,正对上他那双流光溢彩的眼。
  
  他指了指我前面,笑“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看去,却十分惊异地发现,先前还在古树下扑闪的萤火不知何时纷纷飞在了空中,向我萦绕而来。
  
  我的四周,皆闪烁著蓝绿的微光。我伸出手去,星星点点的萤火竟不害怕我,轻轻地点了点我的指尖。
  
  这群趋炎附势的家伙,定是闻到了我与师父身上的仙气。我道“师父,连这东西也知道占师父的便宜。”
  
  “倒不是捡为师的便宜。”师父伸出手指去,我却见萤火纷纷自他指尖绕开了。
  
  我十分不解,照理说师父身上的仙气比我纯净,身份也比我高贵,怎的萤火不往他身上扑。这帮小东西,真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此时院子地上,女子们纷纷向我与师父望来。
  
  莫不是她们瞧见师父与我了?这样一来非得吓坏她们不可。我惊得差点没把持住,脚下一崴;亏得师父及时拉住我,才不至于摔到地上去。
  
  地下的一个女子蹭了蹭边上的另一个女子,甜声道“姐姐你看,萤火虫都飞到天上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凡间女子不是在看我与师父。新
  也不知这群东西能不能听得懂神仙的话。可它们竟真的就乖乖地飞回去了。
  
  后来,我们在城里的其他大府邸也转了转,好巧转去了恶霸即将过门的新娘子家。新娘子叫岑笑,是城里岑员外的小姐。
  
  我与师父进了她的房。房里烛火摇曳,烛泪滴满了烛台。我十分好奇,这女子长什么模样。
  
  岑笑小姐坐在梳妆镜前,铜镜里映着一张清丽的脸,颜色有些苍白。她身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这般憔悴的神情,莫非是肚子疼。
  
  有丫鬟推开了房门,捧进来一叠大红的衣裳,对岑笑道“小姐,今日锦绣庄送来小姐的喜服,小姐先试穿一下吧,有不合适的再送往锦绣庄裁改。”
  
  岑笑摆了摆手,道“先放着罢。”
  
  她一直坐了许久。不起身试衣也没去歇著,丝毫没有大婚前的欣喜和雀跃。
  
  难道果真如外面所说,恶霸凤熙能取得岑笑小姐,真是用了什么非凡手段才逼得她如此心不甘情不愿地要嫁与他?
  
  我与师父回到客栈的时候,客栈大门关上了。大堂里面掌著一盏灯,一闪一闪的,大抵是哪个客人来宿以便能随时伺候。
  
  一晚上在外面跑了许多地方,我头都乏得昏昏重重的了。遂我没多想,便上前敲门去。
  
  里面有个睡衣惺忪的声音应道“来了来了。”随之轻重不一的脚步声缓缓而近,是里面的小伙计来开门了。新
  可门还未开,忽然我腰上一紧,身旁的师父倏地欺身上前,揽着我便隐身径直飞上了客栈二楼。
  
  客栈门口,小伙计探头探脑地向外望了望,还疑惑地道了声“咦?怎么没人?”
  
  屋里,一盏灯都没有。
  
  我慌乱地推开了师父,腰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腰上被师父将将揽过的地方,隐隐作痛。
  
  师父离得我近,我闻到他的气息,我便又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桃花林里师父凑近我轻轻碰我的脸,我会想起我做了个梦,师父对我说等了我多少个轮回。
  
  很多,皆是不由自主。但对师父,不能有一个不由自主。师父对我的栽培之恩,不容我胡思乱想给亵渎了去。
  
  我也十分清楚,那些有的没的,全是因为我是师父的小徒弟,他疼爱我才做出的举动。在师父面前我万不可恃宠而骄。
  
  这么一想,我方才渐渐冷静了下来。日后定不能再生出对师父有丁点犯上作乱的想法来。
  
  我中规中矩地对师父作揖道“师父,徒儿罪过冒犯了师父,请师父责罚。”
  
  “不碍事,将将弦儿敲门,若真让伙计开了门见到了我们天近明时才归,只怕是要徒生猜测与怀疑。”师父顺着墙,身体慢慢滑坐在了地上。
  
  还是师父想得周到。但眼下师父随随便便就坐在了地上,地上又脏又凉的,他怎么想不周到了?
  
  我想扶起师父,却又怕再冒犯了师父,只得急道“师父去榻上歇息,莫要坐在地上。”
  
  许久,师父都不应我一声。
  
  “师父?”
  
  我蹲在师父面前,一连唤了好几声,都不见师父回答我。我轻轻扯了扯师父的袖角,师父却没反应!
  
  “师父!师父!你醒醒师父!”莫不是师父自无涯境回来受伤了,这时才发作?!我急得惊慌失措,一边叫他一边伸手摸上了师父的手腕。
  
  我摸不到师父的脉息,抓着他的手腕便用力摇晃,道“师父!你醒醒!不要再吓我了!”我不想再看见师父有丝毫的损伤,不想再看见师父在我眼前没声没息地虚弱下去。
  
  那样的话,四肢百骸,身体里的每个角落,都会灼痛,我无法抑制。
  
  一只手,轻轻地捉住了我抓住师父手腕的手。
  
  我一怔,抬起头来,却见师父已经醒来正垂着眼帘看着我,眼里是清清浅浅的笑意,笑弯了嘴角。
  
  他道“弦儿何时会把脉了?”
  
  我抓着师父的手腕力道紧了紧,心里酸涩无比,道“徒儿不会,徒儿捉不到师父的脉息,所以才害怕。师父老是这般不声不响的,该让徒儿如何应付。”
  
  师父眼神一愣,淡淡地晕了开来,道“为师不过是小憩一会儿,弦儿竟如此着急。”
  
  急,我当然急。自上次在师父卧房见师父在我面前昏倒之后,只要师父一刻没声息,我都会提心吊胆的。
  
  我固执地将师父从地上拉起来,道“师父还请去床榻上休息,地上凉,怕冻坏了师父。”师父听进我的劝了,好好去了榻上躺着。
  
  待师父睡下了,我才蹑手蹑脚地出了房。可屋太黑,还是被我给不小心绊倒了个凳子。身后师父喃声道“弦儿。”
  
  我身体一顿,应道“嗯。”
  
  我等了半晌,见师父没了下句,这才小心翼翼从外关上门,去隔壁睡了。
  
  眼看离城里恶霸娶亲还有三日,这对外人来说是件可恶的事,对凤家来说该是一件喜事;偏偏这个当口,出了意外。
  
  今日上午我与师父一同上了街,才知道城里到处张了榜,说是凤家要寻名医。城里的凡人纷纷揣测,莫不是凤熙恶霸病倒要死了?看他们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便知,不知心里骂了多少回报应。
  
  我不由得想起上次夜里去凤家时见到的那群在院落里跳舞的女子,还有闪闪的萤火。也不晓得那恶霸凤熙是遭了报应还是真有福气。
  
  我与师父是唯一肯掲榜的,也算是他因祸得福。
  
  在回客栈的路上,我问师父“师父为何要帮一个凡人?”
  
  师父道“因为榜上有鬼息,这事与那只有执念的鬼脱不了干系。它定是去过凤家了。”
  
  这恶鬼想害死恶霸?恶鬼是恶,恶霸亦是恶,既然同为恶也不知道帮衬著,还要互相掐么。
  
  然路过街边的一处摊子时,我停了下来。那是一摊当街卖书画的。
  
  档主正整理着笔墨书画,欲收了摊子。只是这档主,是个中年书生,我认识。将将下凡来时,在茶楼里听的第一个书,便是他在说。
  
  说的是一个书生与小姐的爱情故事,最后小姐嫁给了恶霸。我心里一顿,仍旧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看着书生,脸色苍白,身体消瘦,尤其是脸颊,简直跟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