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恐怖小说 > 重生Alpha桃花将军 > 第95章心尖宠(一)
  烛火越发暗了,小丫头哭得眼眶通红,晃悠悠丝衾中露出半个洁白肩膀,随着抽泣,微微抖动。
  玲珑很少哭,哭起来催心肝。
  风翘五脏揉碎,哪里走得开。
  她赶紧坐回来,隔着丝衾搂住她,轻言安慰:“我没有不在乎,只是没法留下来,你还在分化期,又不喝凝息汤,万一过两天更难熬,我——”
  “你,你不是乾元嘛!”小丫头眼尾挂着泪珠,不经意眨眨,一滴滴便落下,大珠小珠落玉盘,此时全在风翘的手上,瞧人家满脸好奇地歪头来看,“让我找找那个腺体,对啦,瞧见了,淡粉色一块,在耳朵后面啊,那你咬我一下不就好了。”
  抬起狐狸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过来,语气里全是不在乎,“我不怕疼,真的,比起那个难喝的汤,宁愿被咬一口,绝对不怪你,风侍卫若不信,咱们可以马上立字据。”
  满脸天真无邪,她怀疑她根本不知道结契是什么意思。
  如此这般,更不可能下得去口,简直与欺负人没两样。
  “玲珑,你听我说,这个咬一下可没你讲的那么简单,乾元与坤泽不能随意咬来咬去,难道——你姐姐没提起过。”
  小姑娘摇头,一脸懵懂。
  风翘吭哧半天,又问:“那你自小习医,也没学过——”
  对面人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很认真在回想,末了再一次肯定地摇头,“没有啊,但我好像知道一点点,信引之间能相互影响,比如我是坤泽,你是个乾元,我不舒服,你刚好咬我一下,便好了呀。”
  说得和闹着玩似地,风翘眉尖微蹙,“不行。”
  小丫头气性大,立刻来了火,“你咬我,又不是我咬你,怎么还难为你啊,你说,是不是嫌弃我,连咬一口都不愿意,肯定心里恨我,还想让我去喝那个汤,干脆毒死我!省事啦。”
  我啊,你啊的一大堆,风翘无奈,寻思自己素来少言寡语,也没什么耐性,偏偏遇到对面人没辙,谁让她是她温暖的太阳呐,阳光若没了,万物都不能生长。
  只好稳住性子,慢条斯理解释:“小祖宗,乾元与坤泽拥有完全相反的腺体,相互作用,也可以说彼此吸引,乾元咬上坤泽,那叫做结契,一生一世不可改变,好比婚姻一样,甚至比婚配更严格,假如我今日咬了你,虽然可以渡过雨露期,但你——这辈子就是我的坤泽了,再不能找别人,哪怕将来遇到喜欢的乾元也无法在一起,只能与我一处。”
  她兀自停住,抬起眸子,迎着小丫头灼灼发光的眼睛,轻声问:“你,明白了吗?”
  玲珑若有所思地哦了声,“明白啦。”
  风翘终于松口气,还没来得及接着劝,只见小丫头又凑过来,“那我就不找别人,不就行啦。”风翘愣住,“什么?”
  “我说我不找别人了啊,又没什么大不了。”嫣然一笑,如朝霞映雪,甜甜地:“风侍卫看上去挺好的呀,我也喜欢,现在决定了,就做你的坤泽,一辈子不改,现在——能咬过来吗?”
  她说喜欢,白生生的脸颊泛起潮红,目光却清澈见底,又认真重复一遍,“我愿意的呀。”
  一字一句,半点不掺假,惹对面人倒吸口凉气,只觉一颗心突突欲跳出来,那股雪客香满天盖地,若涨潮般涌向自己,她是失魂落魄的细沙,瞬间被席卷入大海深处,没了踪迹。
  “怎么——还不行嘛!”小丫头没耐性,哼了声,狠狠地:“就知道你在胡说,找借口,讨厌!”
  气得手里搅起被子角,又扯又拉,活脱脱小动物要拆家,恶向胆边生的模样。
  风翘方才回过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倒底长不大,喜欢两个字随口就出,加上雨露期的影响,绝对一时兴起,她才不能信她。
  “祖宗,你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嘛。”一边伸手拉过那个被□□的被子角,无奈道:“我问你,喜不喜欢大将军?”
  “喜欢啊。”
  回答得可真干脆,果然不出所料,小姑娘所说的喜欢就是简简单单,街边瞧见个好吃的东西,裁缝铺子里看上件美丽衣裳,或是好玩有趣的小物件,反正与自己的意思大相径庭,兴许她还比不过那碗糟鹅肝呐。
  忽地心里一沉,晓得自己失落,风翘顿了顿,“你喜欢那么多人,算怎么回事,我说的喜欢也好,结契也罢,可是一对一,不能有别人。”
  语气不好,或多或少听着在发酸,连她自己都被吓到。
  赶紧别过眼,假装挑灯,心慌意乱揭开娟纱灯罩,捡起旁边的银簪子拨了拨,烛火一下便亮堂起来,一蔟蔟映在张眉目如画的脸上,让对面的小丫头大饱眼福。
  她不明白这般好看之人,怎么就不愿意咬自己一口呐。
  耳后腺体发麻,浑身燥热,如一条蜿蜒曲折的火蛇盘在体内,绕来绕去,漫无目的,一会儿到了脸颊,一会儿到了胸口,窜到眸子里,火辣辣得红,贴在唇瓣上,又含上朱丹般艳,焦灼难耐,备受折磨,人家为何就不能咬一口嘛。
  越琢磨越委屈,小丫头耐不住性子,干脆一下扑过来,下巴落在对方颈窝,咬牙切齿地:“风翘,你别在这里装好人,结契就结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不喜欢我,以后再咬别的坤泽就好啦,犹犹豫豫,哪里有素日杀伐决断的影子!看来你不只讨厌我,根本恨我,肯定是——”
  风翘被她突然抓住,又噼里啪啦听了一番说教,全是胡言乱语,连恨都扯出来,愈发离谱。
  殊不知风大侍卫也早忍得快灵魂出窍,娇红的唇依在耳畔,伴着讲话人的怒气冲冲,急促呼吸全打在脖颈,耳后腺体已敏感至极,哪还经得住这般冲击,反手一收,对方便惊呼着入怀,她把她压倒在床榻,乌黑发丝落了满地。
  “这可是你自找的——”
  目光凌厉,一直云淡风轻的眸子起了风云,欲/望燃出火光,化成乌云密布下腾起的紫金蛇1,她的手紧紧锁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劲,细腕便会折断,风信子信引咆哮在空中,吓得玲珑脸色苍白,彻底愣住。
  满脑子空白,猛地记起静山猎场那次,差点被对方掐死,前几日在麒麟殿那一掌,下手也挺狠,恍惚中觉得自己要死了,终于不得不承认,皇城司之人自带一种阴鸷气,实在可怕。
  “你,不会要杀了我吧——”她急得发慌,使劲用手推过去,对方纹丝不动,凉凉唇瓣霎时来到耳垂,一丝叹息,激得她浑身发颤,“怎么,现在晓得怕了,谁让你那么大胆子,不是就咬一口嘛。”
  风信子味扑鼻,却不再是记忆中那股优雅的香,不知何时带上了压迫感,震得她双腿发软。
  “你,少多话。”心里再恐惧,嘴上依旧不饶人,“谁告诉你我怕啦,要咬就咬,别做一只纸老虎,光知道吓人!”
  倔强得出奇,明明纤细的身子在发抖,风翘原本只想吓唬一下,如今却骑虎难下。
  她瞧着她,她迎着她,四目相对,无人退缩,屋里静得可怕,连烛火都没了声响,唯有挣脱意志的呼吸声,肆意纠缠,此起彼伏。
  廊下的猫儿在打架,没准就是那只绣金虎,喵呜呜地叫唤,绕来绕去,偶有石子撞击到栏杆上,紧接着一阵扑腾翻滚,两只猫儿扭打在一处,一个压着一个,那叫嚣的声音却慢慢变了调,高亢转为低吟,兀自流转。
  屋外闹腾,屋内静默,外面的声音便愈发清晰。半晌玲珑问:“谁家的猫——打仗呐?”
  “嗯,野猫吧。”
  “怎么打着打着没声音啦——”
  “兴许,又和好了。”
  和好,争地盘还能和好,难道是个人嘛,风侍卫也学会胡扯,小丫头忍不住噗嗤一笑,方才的恐惧顿时散去不少,随口问:“那它们现在干什么呢?”
  “现在——”
  “对呀,现在。”
  不由得怔住,傻傻听院里的风儿吹来吹去,秋天的风啊,最知情识趣,不遗余力送那一声声的缠绵悱恻落到耳中,她羽睫乱颤,撩拨的她心慌意乱,“玲珑——”
  “嗯。”失神回应,感觉到对方的唇滑至耳后,听那素来冷清的声音泛起波澜,“我们结契吧!”
  她满眼桃花,努起嘴,“早说过可以。”
  “不,不是这样。”身上人抬起眼,手腕随即松了松,信引的压迫却变得更强,一字一句带着火似地,“小祖宗,看着我,可听清楚了,并不是你想结契,而是我想,我求你——做我的坤泽,好不好。”
  玲珑哦了声,稀里糊涂,不都是咬一口,有何不同,她不明白另一个人的认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诺言,有多珍贵。
  风翘笑了笑,看着怀中人亮晶晶眸子,倒映出自己神魂颠倒的影子,她的心早就交给她,纵使对方还小,也是一个成熟的坤泽了啊,说出来的话,不能不算。
  再一次俯下身,寻着梦里雪客的幻影,勾了魂儿,痴痴摩挲,忽地咬上一袭雪白,满天大雪开了花,粉粉白白,香气四溢,随着呼吸,泌入躯体。
  “哎呀!”小丫头可怜巴巴叫唤,再也没了嚣张气焰,气急败坏地:“咬得好疼,你——等着。”
  “我等着。”她兀自逍遥地笑着,美丽唇角弯弯,“等着你报复。”
  作者有话说:
  风侍卫福利吃够了~
  以她的性格不会终身标记,就是临时结契,压住雨露期。
  后面就是夺权了啊,回归将军与公主,前面也说过楚月最后是公主登基,大将军为后/哈哈哈,皇城司由风翘接管,翰林院有丰抒羽,尚书省是上官玉林,基本朝堂就稳了。
  过两天抽奖哦。
  1紫金蛇:古人说是雷电。
  感谢在2023-08-0610:45:48~2023-08-0712:16: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