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小玄是修魔者了,他体内又没妖魔血气。”
“他最多能算一个武者。”
时婵眼神中带着得意。
除魔司不允许男性修魔者在镜国存在。
可云玄又不是修魔者,他体内甚至都没有妖魔血气。
时婵骑上枣红大马,带着云玄前往除魔司。
“啧!”陈雪看着时婵的背影。
“最多还有两天,老娘就能恢复自由了,到时候有你们好看。”
……
除魔司的驻地,在腾州府城百之外的一个山谷中。
数座连成一起的建筑,构成除魔司的驻地。
枣红大马来到了一个标有丙一的院子前。
“面的女人,都不是好相于的,你不要招惹他们。”
进入丙一院子前,时婵低声提醒道。
“知道了。”云玄点头道。
推门进入院子中。
“时婵,每次都得我们等你,我看你还是和我们一样,住在除魔司算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得回山看着师父,万一她哪天脱困了,我也能及时告诉都尉。”时婵下意识地解释道。
院子的连廊下,坐着四名女人,他们身上都有明显的妖魔特征。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名脸上有着绿色鳞片,以及一双金色蛇瞳的女人。
她一张嘴,便露出细长且带着分叉的舌头。
“我看未必,说不定你是去幽会了。”谢宛茹嘻嘻笑道。
“不然你身后怎会有个小男人!”
她吐出蛇信子,在嘴边挑动着。
而连廊下的其他三名女人,也各自露出玩味的表情,她们自然也感觉到了云玄的的。
“你们在乱说什?!”时婵罕见地生气了。
她一下把云玄从背后拉出来。
“小玄是我徒弟,什男人不男人的。”
云玄看着连廊下,模样各异的女子,神情有点尴尬。
好在,一个狼首女子及时开口,打断了他的尴尬。
“弟子?时婵你不会不知道除魔司的规矩吧?”
宋玉琼伸出满是灰色兽毛的手掌,握住了刀柄。
一双兽瞳紧盯着云玄。
“自然是知道的,小玄他只炼武,不修魔。”
时婵的表情十分自然,她拍了拍云玄的肩膀。
“小玄,去,给他们打套拳!”
“不用,有没有修魔我一闻就知。”
宋玉琼起身走到云玄身前,她身高有一丈左右,屈膝弯腰才能达到云玄的高度。
她长长的吻部,在云玄身上嗅来嗅去。
嗤嗤的吸气声,很是响亮。
须臾,宋玉琼的鼻子就贴在云玄的脸上了。
湿润的鼻子,在他脸部划来划去。
他下意识地露出几分不耐烦。
宋玉琼注意到云玄的表情,身形忽然一滞,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
“没有妖魔化的腥味,不是修魔者。”
“所以,你带他来除魔司干什?”
宋玉琼看向了时婵。
“你应该知道,除魔司只要修魔者,而且只要女的。”
时婵讪笑了两声,这个规矩、她还是不久前从陈雪口中知道的。
“队长,小玄是我弟子,我想把他带身边磨炼一下,不用加入除魔司。”
只要不加入除魔司,那就没违反规定,毕竟除魔司也没规定,除魔的时候,身边不能带弟子。
宋玉琼思索道:“只要不影响队伍除魔,那随你怎磨炼。”
“只是……”
她话锋一转。
“你应该明白,除魔司最大的规矩是什吧。”
“队长你放心,小玄是不可能乱说的。”时婵当即保证道。
除魔司最大的规矩,就是不能让普通人知道修魔者的真相。
世人要是知道除魔的仙人,竟然也是一副妖魔模样,那世间迟早会乱起来。
“好。”宋玉琼点了点头。
“那就别磨蹭了,今天的任务有点重,务必要全部完成。”
随着宋玉琼的一声令下,丙一除魔小队迅速行动起来。
但云玄因为是编外人员,所以依然只能和时婵共乘一匹马。
丙一除魔小队,一共五个人,她们全部都身披黑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
“除了狼和蛇,另外两个人应该是蝎子和蜘蛛的妖魔血脉。”
马鞍上,云玄回忆著连廊下,另外两个女子的妖魔特征。
一个是身后有着一根蝎尾,另一个则是两眼周围,各长著三个小眼珠。
……
除魔司的层级分是州、郡、县、镇,四级。
宋玉琼所带领的除魔小队,是州级除魔队,她们要解决的妖魔,基本都是开了灵智的妖魔,实力不弱。
炼血九层的时婵,在小队中,也只是边缘角色,主力是筑妖身七层宋玉琼和五层谢宛茹。
“妈的,枋国说是要扫清妖魔,结果还tm不是把妖魔,全赶到其他国家了!”
又一场大战后,谢宛茹擦了擦刀上的血,破口大骂道。
枋国是镜国的邻国,国力要比镜国强大数倍,而且除魔的主力,是一个名为镇魔军的军队。
“镇魔军的家底,也没那富裕,不然也不会只驱赶妖魔。”
宋玉琼冷笑着道了一句。
而在除魔小队战后闲聊的时候,云玄则提着一个黑布袋子,清理着地面上的妖魔残尸。
一头开了灵智的牛妖,硬是用了五个黑麻袋,才清理干净。
“也算是当上临时工了。”云玄垮著脸,把黑麻袋绑到缚妖绳上。
一上午,他啥也没干,全在打扫战场了。
“中午不休息,干粮在路上吃。”
宋玉琼见云玄处理完妖尸,当即上马命令道。
众人遂拍马赶向下一个地点。
……
原本种满粮食的田地,秧苗竟然全部被损毁。
而周围的一个村庄中,百姓也纷纷闭户,萧瑟不成样子。
“那窝狗妖就在不远处,都打起精神,别被偷袭了。”宋玉琼握紧枪杆,寒声道。
众人没回应,只是作好战斗准备。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几十棵树木组成的小林映入眼中。
云玄看着小树林的边缘,瞳孔瞬间一紧。
那些树木的树枝上,竟然挂着许多人类的肢干。
有的已经风干,有的却还新鲜,不停向下滴著血。
随着风的吹动,那些手脚像铃铛一般摇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