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此去诸天讨生活 > 第一百六十七章抄袭闹剧
  两条消息有先有后,内容却无比相似。
  
  震旦大学新闻系的两位老学阀,在国内著名期刊杂志上发表的几篇学术报告和论文,疑似抄袭!
  
  外人都还在观望之际,而看到那些涉嫌文章的时候,震旦新闻系的很多老师们却迅速反应过来,那两位怕是著了道了。
  
  之所以有这种认知,因为去年十月份的时候,这些文章的选题,还是出自系新来的王副教授之手,只是年资比较低,课题被那两位拿走了,当然说是抢走的也行。
  
  当时大家还在看王老师的笑话,谁知道,人家不仅从学校弄了新的课题开干,而且经费比他们所有人的都充足。
  
  显而易见,这位王老师不是易与之辈。
  
  他们这些想看笑话的,好像就是个笑话。
  
  只记得人家后来也没再找谁的麻烦,只是系几位爱和稀泥的主任,被校领导批了一通,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啊,在这等着呢!
  
  如果谁要说这单纯是个巧合,根本就不配做新闻系的老师。
  
  世上哪有那多巧合,怎不巧合到别人身上去。一连串巧合的背后,绝大多数就是阴谋与算计。
  
  对于老师们的这种揣测,也只在私下议论议论,没有谁会摆倒台面上去说三道四。
  
  系的相关负责人跟学校主抓教学和宣传的几位领导,此时却头疼不已。
  
  他们案头摆着的不只是两厢对照的报告和论文,更有来自上面要求迅速调查解决的函件。
  
  调查小组在专题校务会上已经成立了,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还有多少必要调查下去,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但谁也不好多说什。
  
  新闻专业的论文,与自然科学的学术著作有很大区别,抄袭这种事,只要不是连篇累牍的摘录,有时候糊弄糊弄也不是不可以含混带过的。
  
  但这一次完全是被人家蓄意已久的围剿加阻击,并且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给那两个老家伙留一点活路。
  
  蒋教授和范教授从三月开始发表的文章一共五篇,而被指抄袭的文章涉及十六篇之多,而且别人发表的时间,大多在去年年底和今年的前两个月。
  
  之所以说是蓄意,在这十六篇著作,属有本校王雨嫣老师大名的文章就有四篇。
  
  课题本来就是人家王老师开的,又没有拿学校相关的经费,在别的学术刊物上发表自己的成果,纯属人家的自由。
  
  关键的一点,有些内容的相似度太高了。
  
  他们也想问问那两位,在抢课题的时候,是不是连人家的前期成果都没有放过,才招来王老师如此的报复。
  
  当然,那两人文章泄密的可能性也是有的,但不大。
  
  他们俩的文章发表的时间太晚了,晚了两三个月,也就是说,人家发表作品的时候,他们的文章也才完成构思,正处在大纲和初稿的写作阶段,又能有多少秘密可泄。
  
  这些文章还有个特点,首发的刊物和学校,都不是引人注目的那种,而从三月下旬开始到四月份转载的刊物和学校,却都是有背景、有影响的大块头。
  
  狮城国立大学、香江大学、香江中文大学、早稻田大学、大马新闻、东南亚新闻……
  
  林林总总多达数十家不说,就连淞沪本地社科院信息所的内部刊物也有转载,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王老师没有告谁,可那些被抄袭的其他人却不好说话,通过有关主管部门,向震旦施加压力。
  
  这种压力不仅让学校领导感受到了为难,更让负责调查的人员感到吃力。
  
  涉嫌抄袭的范教授和蒋教授,都已经暂停了手头的工作,在系接受问询。
  
  只是,问来问去这两位车辘话说的再好听,也解释不清他们抄袭的疑点。
  
  对这种平日趾高气扬,现在羞愤异常、满口脏话的老家伙,调查组的人也没什好办法,明显被算计了,他们能说清个鸟蛋。
  
  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人提出要去找王副教授看看。
  
  很多人对这个办法嗤之以鼻。
  
  当事人之一的王雨嫣副教授,在五一之后就因病住院,住的却不是他们震旦的医院,而是淞沪交大的附属医院。
  
  这一举动,明晃晃在告诉你,我是知情的,更是受害人,就是不想去你那接受调查和调解,找人家有个甚用。
  
  但不管有没有用,一时间苦无良策的调查组,也拿不出其他好办法快速解决事端,只能硬著头皮去王老师那看看再说。
  
  在王姑娘接受两位调查组成员探望的时候,那两位老学阀已经坐不住了。
  
  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抄袭,而且自己的文章肯定是被人泄密了,泄密的人是谁,他们也都有猜测,但现在没有人想听自己的辩解,更没有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从上至下,现在想的都是怎尽快解决麻烦。
  
  对别人来说,他们俩就是麻烦。
  
  范先生很苦恼,当初就不该伸手,当时只看对方年轻,万万没想到,那个小狐狸精还有这多手段,这是要让自己身败名裂的节奏啊。
  
  蒋先生想的是不是先道个歉,或许对方看自己年龄大,放过了呢?
  
  但他又苦恼于自己一旦道歉,罪名就真的被做实了。
  
  他一个干了一辈子教育工作,桃李满天下的人,盖棺定论的时候,人家的谥号都是文正、文忠,至不济落个文襄、文思也行,而刻在他墓志铭上的就是个文贼,让后辈儿孙的脸往哪儿搁。
  
  俗话说当事者迷,文人遇到事情也未必一定泰然自若,何况大家现在对他们大都敬而远之,身边连个出主意的都没有。
  
  在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调查组从王老师那带回来的消息,加快了解决问题的进程。
  
  人家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让抄袭者道歉,在刊登他们文章的刊物上道歉。
  
  否则,事态会难以把控。
  
  因为涉嫌被抄袭的文章,远不止十六篇,其他小刊物上的论文还没有爆出来。一旦爆出来的结果,将会是今年学术界最大的丑闻。
  
  在调查组开会商量怎向上级汇报的时候,郑副组长不觉感叹了一句,:“就为了出口气,也不知道投入了多少人力物力,这脑子有病吧。”
  
  坐在主位的傅组长随口回了一句:“谁知道呢。有些人可能更在意的是面子。”
  
  有个文弱的女同志举了下手,低声说道:“据说、只是据说啊,人家围绕当初的那两个课题还有相关课题,组织了几十位专家学者,投入了这个数,才搞到现在这种程度。”
  
  说话的时候,她对大家比了个三的手势。
  
  “三十万?谁说的?”郑副组长问道,他可不会无知的认为会是三万。
  
  女同志微不可察的撇撇嘴,道:“还得在后面再加个零。
  
  现在谁说的还重要吗,反正我也只是听说,人家家保姆买菜,开的都是高档小轿车,也不知道那两位脑子渗了多少水,会开罪这种人。”
  
  傅组长敲敲桌子,不耐烦的说道:“小道消息就不要乱传了,说正事……”
  
  大家心暗自嘀咕,这是狗屁的正事,就是学阀霸凌同事,却被貌似小可怜的女同事反向霸凌的闹剧,能怎汇报,查到什说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