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手段尽出and僵局
山椒鱼半藏冷哼一声，想也不想的一个瞬身术飞过去，剑术.一闪全力挥出，一刀便将白滝枭首。
与此同时，山椒鱼半藏身后不远处。另一个白滝上半身钻出地面，手里捧著的两个雷球顺势抛出，目标正是还没彻底恢复过来的山椒鱼。白滝甩出两发雷球后，冷漠的瞥了山椒鱼半藏一眼，正巧山椒鱼半藏也同时回过头，泛著杀意的双眸紧紧注视着白滝。两人又一次视线交汇，这回却是白滝稍占上风。
“轰！嘭！唳！”野兽刺耳的惨叫伴随着雷球爆炸带来的轰鸣声扩散，只是稍稍一接触，山椒鱼便化作一团白雾返回通灵界。
“跑得倒快。”白滝看着道道黄色雷光伴着剧烈的火光闪耀，心里暗自惊讶山椒鱼的反应速度，若是这条巨型蝾螈吃满了雷球的伤害，怕是不死也没了半条命。但对方似乎具有一定智慧，知道雷球蕴含的恐怖威力，还不等其能量彻底爆发出来就直接开溜。
既如此，山椒鱼估计只会受些小伤，也不知道山椒鱼半藏还会不会再把它通灵出来。白滝收回瞥向山椒鱼的视线，目光重新集中在山椒鱼半藏身上，这老家伙已经把面具摘了下来，估计还是打的用毒的主意。
山椒鱼半藏速度不慢，且剑术高超，现在又有了口喷毒雾的能力，白滝却是越发不想和对方打近身战了。但要是拉开距离的话，他的忍术又没有一锤定音的能力。
战术，计谋，经验，山椒鱼半藏都没什么短板，白滝很难通过这些方面找到突破口，第一次面对不被他速度和力量压制的对手，白滝略感头疼，有些不知道接下来的战斗该怎么打下去。
与白滝的心情相似，山椒鱼半藏同样对白滝充满忌惮之意，各系忍术层出不穷，奔跑速度可以匹敌他的瞬身术，查克拉量庞大，拥有感知能力，能够恢复肢体的秘术，不知底细的封印术。
说实话，山椒鱼半藏也有点不想打了，与白滝之间每分每秒的战斗都要消耗他大量精力，既要找机会与对方近身，又要保持一定安全距离。这个尺度山椒鱼半藏或许能掌握一时，但如果继续打下去，他不知道疲惫的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
只要有一丝差错，面临的很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像这样如屡薄冰的战斗，山椒鱼半藏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经历过了。白滝与山椒鱼半藏都没急着继续开战，思索对策是其一，其二便是双方都有罢手的想法，但谁也不愿先开这个口。
局面一时陷入僵持状态。
“是这里吗？”“我刚才看到这里有紫雾出现！”“那应该是山椒鱼半藏的毒！”“我看到了！在前面不远！”
白滝与山椒鱼半藏仍在对视，视线丝毫没有因周边的嘈杂声有所偏移。双方气机牵扯之下谁也不敢妄动，他们都没把握战胜对方，也都不愿继续战斗下去了。靠封印术秒杀被确定不可行，底牌尽出也拿山椒鱼半藏没办法，查克拉虽然不愁，但精神或者说灵魂已经非常地萎靡，白滝怕山椒鱼半藏把他拖入消耗战。
而山椒鱼半藏则担心白滝躲在地里伺机偷袭，继续使用什么诡异莫测的秘术。精力体力查克拉都明显下降，山椒鱼半藏同样怕白滝继续跟他耗下去。双方互相忌惮，气氛一时陷入沉默。
附近整整两公里范围内的森林仿佛被夷为平地，大片大片的树木倒塌，土地裂开成一串串巨大的深渊，人造沟壑纵横，巨石土丘等物更是大多不复存在。木叶忍者们在几个白眼忍者的带领下迅速靠近这片满目苍夷的战场，眼见山椒鱼半藏似乎仍旧状态完好的与白滝对峙，所有人都不敢贸然上前，便是连互相交流也显得小心翼翼的。
这两人交手的余波他们算是见识到了，如果再算上一开始那处战场，白滝与山椒鱼半藏之间的战斗共计摧毁了方圆五公里的区域。光是被波及到，从而或死或残的木叶忍者都足足有十几人。而这种程度的大面积破坏，对于白滝和山椒鱼半藏来说，也不过是一些边角料罢了。真正的战场，以及隐于其中的无声较量，那你来我往间四溢的杀机，这帮最多不过上忍的家伙根本看不明白。
围观之人虽不清楚战斗的真实情况，但他们至少清楚了一点，白滝和山椒鱼半藏这种等级的忍者，远不是他们这帮中忍上忍可以企及的。不管白滝与山椒鱼半藏之间谁胜谁负，在场没有任何一名忍者有能力干涉，哪怕是纲手和秋道取风也不行。
而纲手和秋道取风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们的水平毕竟比周围的人高一些，所以更能看清楚一些名堂。也正是这样，他们愈加明白了自己和场中那对峙二人之间的差距，那绝不是靠某些秘术，亦或者所谓的火之意志就能逆转的。勇气，计谋，都无法弥补实力上的鸿沟。
站在人群中央的纲手面色复杂的看了白滝一眼，有担心也有自嘲，不论是各种术的交锋，意志的比拼，白滝对战山椒鱼半藏都没落丝毫下风。如果她，自来也，大蛇丸被称为这一代年轻一辈的翘楚，那白滝又算什么呢？纲手突然觉得，村子里对她们三个的评价是如此的可笑。
与纲手自嘲般的心态不同，秋道取风见白滝真的能够抗衡山椒鱼半藏，心中喜悦之余也暗涵著隐忧。白滝虽然穿着火影直属暗部的服饰，也宣称自己是听得猿飞日斩的命令，前来执行任务的。但秋道取风心里门清，这样一个顶级战力，显然不可能是猿飞日斩或志村团藏能够彻底控制的。等这场战斗结束后，消息传回村子，秋道取风不知道团藏又会做何动作，只怕木叶从今以后不会平静了。
另一边，远离木叶众人的一棵倒塌的大树旁，空雨注视着场中的白滝和山椒鱼半藏，胸口里的心脏剧烈跳动，双手也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山椒鱼半藏大人竟然摘下了面罩。”这是空雨的第一个念头。
“就算是这样，山椒鱼半藏大人也没有战胜那个名为白滝的木叶忍者。”这是空雨的第二个念头。
“木叶已经如此强大，除了三代火影以外竟然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个可以和山椒鱼半藏大人匹敌的忍者，我们雨隐村的未来到底在哪里？”空雨咬紧牙关，心头不由悲从中来。
“或者说，我们雨隐村还有没有未来？等这场战争结束，雨之国还能不能存在？”这一刻，空雨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山椒鱼半藏大人，是连各村的影也无法轻言战胜的高手。如今却被一名不见经传的人物阻拦于此，这是不是意味着木叶已经强大到连山椒鱼半藏那样的高手都隐藏了不少？
雨隐村还有什么胜算？五大国，五大忍村就那么不可战胜吗？这些侵略者的气焰还有谁能抑制得住？作为在场的唯一一名雨忍，空雨的绝望，迷茫自不必说。
反倒是其他木叶忍者纷纷兴奋起来，他们感受到了村子的强大。白滝身为村子的一员，他的力量就是村子的力量，再没有比见证这一切更能让所有木叶忍者感觉到荣耀的事了。哪怕他们并不知道白滝的真实身份，但也会觉得与有荣焉，毕竟白滝此时可是火影直属暗部。虽然有一些同伴被战斗余波搞死，但现在没人愿意去想那些事。数十名围观群众里，各种各样的心绪交杂，好一副众生百态。
场中，山椒鱼半藏眼角的余光扫到周围的众人，他很清楚这些人心里想的什么，但他不会去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对面那个与他从头到尾战斗到现在的小鬼。所有底牌尽出却依然无法击败，只能勉强地压制着对方，山椒鱼半藏已经很多年没有碰到过这种程度的对手了。
哪怕是各村的影，山椒鱼半藏都能想办法克制，但白滝，似乎没有弱点。忍术，体术，封印术，速度，恢复能力……白滝全部都站在了忍者的巅峰，山椒鱼半藏不得不承认，若是接着战斗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死。但雨隐村，雨之国，十数万雨之国民众无法承受他死掉的代价，所以，终究是不能毫无顾忌的一战。
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虽然心里仍不服输，但为了更重要的事情，山椒鱼半藏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所以他开口道：“漩涡白滝，你还要接着打下去吗？”说这句话时，山椒鱼半藏的脸色很奇怪，似乎包含着某种不甘，也似乎包含着某种释然。
白滝凝聚在身体上的杀意消散，山椒鱼半藏的气势也有所松懈。白滝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再尝试发起进攻。敌势已穷，当尽余力追之，这便是他的真实想法。
但紧接着，白滝便反应过来，山椒鱼半藏似乎有点不想打了。自身的状态，以及那萎靡的精神，白滝果断放弃了出击的念头。
只是有一个疑问，白滝需要问清“你还有底牌没用，为什么要放弃？”
白滝指的是什么，山椒鱼半藏很清楚。
半藏眯眼注视着白滝，透过那张面具，他看到了白滝那只疑惑不解的金色眸子，对方好像并非是要故意刺探他的情报，而是纯粹好奇的发问。
事实上，半藏确实留了一手，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否则半藏不会显露自己能够用嘴喷吐毒气的能力，这是他最大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