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盯着钟礼军。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钟礼军着急的问道。
“你这次升值虽说在事业上是有了进步,但是正所谓是福祸相依。有好事就会伴随着坏事,你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可能会遇到两起命案,这对你的仕途影响很大。”江远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
“命案,还是两起?”钟礼军一脸的吃惊。
“对,一起是陈年旧案,一起是即将发生的案件,这两件案子都是震惊全国的那种大案子。”
江远看了一眼钟礼军然后接着说道,“这两个案子如果你能处理好了你就能彻底在刑警队站稳脚跟,如果处理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钟礼军初来乍到,才干没多久就顶替了王伟民的位置。估计现在有不少人盯着。
任何单位都有那种眼红别人的人存在。别看王伟民已经走了,但也不好说现在局里没有他的旧部。
算起来江远已经帮了他三次了,因而钟礼军对于江远的话也是深信不疑,他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嗯,我明白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听他们两个说话的小余紧张的问道,“江哥,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就指点一下钟哥嘛。都是自家人,你也不能看着他身陷囫囵是不是?”
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情一般都不能说的。
但是江远却是笑了笑说道,“我既然已经看出来了,自然是会帮他的,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小余看起来比钟礼军还要紧张。
“等过几天案子真的繁盛了,而且你们解决不了的时候,我到时候再告诉你们。”
江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实际上,你们会发现有的事情,如果转变一个思路去看,就很容易找到线索。”
听到江远这么说,钟礼军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有什么事情,最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不能什么事情都指望别人,不然以后还怎么展开工作。”
江远点点头,笑道,“对嘛,这才是遇事应该有的样子。我也不是诸葛亮,也不可能什么问题都能够解决。”
“哈哈,说的也是。”
几个人正说着话,就在这个时候,外边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江锦莹出去开门,没一会儿就领着钟为民走了进来。
看到钟为民,屋里的众人都纷纷站了起来。
钟为民现在在市局里专门负责经济这一块儿。经常上电视节目。
被邀请到钟礼军家里来的同事,都是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对于钟礼军是钟为民弟弟的这件事,大家都清楚。不过就算是知道,众人也免不了有些紧张,因为钟礼军毕竟是市里的领导干部。
论职位可比他们这些小警察大多了。
钟为民也看到了江远,他朝着江远点了点头。又和屋里的众人打了招呼这才坐下。
他一坐下就问钟礼军说道,“这两天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没有,还行。”钟礼军答道。
钟为民看了自己这个弟弟一眼,随后认真的说道,“你要是待着不习惯的话,可以和我说,我会想办法帮你调到别的部门。”
其实一开始钟礼军去刑警队的时候,钟为民就不是特别的看好。自己的弟弟是什么人,他比谁都要清楚。虽说现在有所改变,但早些年的时候,说他是纨绔都不为过。
他也没指望着钟礼军能够在刑警队待多久。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合适的专业单位,不得已才把他安排去了那里。
按照钟为民的打算,他是想等过一段时间之后,找个机会把钟礼军调到别的位置。但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他却从副职转正成了队里的一把手。这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钟哥,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看小军对干刑警还是挺喜欢的。他既然愿意做这一行,你又何必强求他去做别的?”
“小远你认为他能做好?”钟为民看着江远惊讶的问道。
“我觉得挺好的。你看这一段时间,小军的成绩不就知道了。如果没做好的话,领导又怎么会赏识他。让他转正做正职了。”
正说着话,江锦莹从厨房里出来,跟众人说发财好了。
钟礼军忙招呼众人吃饭。
家里一共来了差不多有十多名客人,这么多人饭厅里也坐不下,钟礼军索性把人都带到了小院子里。在院子里支两张桌子。把两张桌子靠在了一起。其他人帮忙端菜。
江远没有想到江锦莹做饭这么麻利,不到一个小时就弄了好几个下酒的小菜出来。有火爆大头菜、溜肥肠、凉拌猪耳朵、拍黄瓜、炒茄子、猪肉烧豆角。
除此之外,江锦莹还在锅里炖了一大锅的排骨。
在这个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这一桌子菜已经是相当的奢侈了。
也就是在场的这些人条件都不差,也没觉得太过稀罕。如果是普通的职工,这一桌子的菜足以让人口水直流了。
饭菜上桌之后,钟为民拿出了一瓶二锅头。招呼众人喝酒。
江远其实并不好酒,不过钟礼军和他的同事都太热情了。纷纷劝酒,没办法气氛都到这里了。他也无法拒绝,只能举起了酒杯,和众人喝了起来。
吃了一会儿,江锦莹炖的排骨也好了。
排骨一端上来,顿时一股肉香弥漫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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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肉,气氛逐渐高涨了起来。江远自重生一来,压力一直都很大。也没和交过什么朋友。
和钟礼军等人边吃边聊,江远一没注意竟然喝多了。
等江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
房间并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然后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暖瓶,还有几个水杯。
桌子上放着一摞书,旁边还有一面半人高的镜子。
江远摇了摇头,感觉后脑勺有点坠胀的厉害。他知道这时喝酒上头的感觉,多少年没喝醉过了。
他摇了摇头,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稍微缓了缓神之后,江远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六,而分诊则是停留在了五的位置上。居然已经是下午点二十五分了。
他记得刚刚吃饭的时候还是中午十二点左右,没想到这一觉睡过来,再起来居然过去了差不多六个小时。
江远摸了摸脸,感觉还是有点晕乎乎的感觉。他直起身然后慢慢从屋里出来,出去之后,这才发现他睡的地方应该是钟礼军家的小卧室。
中午家里来的客人都不在了。江远喊了一声也没看到江锦莹在屋里。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按照道理来说,六点半也到了吃饭的时间,难道说钟礼军和江锦莹出去吃了?
他这跑出去一天,晚上都没去接孩子。也不知道几个孩子有没有被邱月娥接走。
江远有点着急,想要马上离开。不过他却没有直接走,毕竟是别人家里,他要是走的话,总得和人家打个招呼再走。
再加上喝酒喝的他的嘴有点干。还有点泛苦,想到刚刚卧室里有水壶,江远便回到卧室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只是水壶里是开水烫嘴没法喝。
他看了一眼桌上,看到有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泡好的茶,早就凉了。他也不嫌弃茶凉,直接一饮而尽。
一大杯茶水下去,嗓子眼里那股冒烟的感觉终于小时了。
而就在江远准备再喝一杯的时候,外边这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同时还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江远当即向外看去,正好看到钟礼军还有三姐江锦莹从外边进来。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还有一名穿着风衣的男人跟着进来。
这个人江远是第一次见并不认识。
钟礼军带着那个人进来之后,坐到沙发上聊了起来。
江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他在外边待了一天了,得赶紧回家看看。要不然又要惹邱月娥不高兴了。
走到外边,江远打了声招呼。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三姐看到他之后,嘴里调侃的说道,“要是不能喝酒不要喝那么多!你知不知道你下午喝多了有多闹人,一直抓着我们家小军说个不停。”
江远心中一紧,有点紧张的问道,“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没有。”钟礼军看到江远紧张,也有些好笑,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紧张的模样。
“就是话痨。”江锦莹白了他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喝完酒话怎么这么多!”
江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姐,那个我回去了。现在都六点半快七点了。我还得去接孩子。”
“这都几点了,你才想起来接孩子,人家幼儿园早就放学了!”江锦莹白了他一眼。
看到江远露出焦急的神情,她接着说道,“放心吧,孩子我已经让小军去接回去了。你就放心吧。月娥那边我也跟她说完了。你睡了这么长时间,也饿了吧,吃点东西再走吧。”
江远回家心切哪肯留下。看到他执意要走,钟礼军说道,“我送你回去吧,你中午喝了那么,看你这状态还是别开车了。”
江远自己也感觉脑袋仍旧有点晕乎乎的。只是他看钟礼军家里还有客人,便有些犹豫。
来的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忙说道,“我就是来钟队长这里送点东西。没有什么事,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我走了。”
江远有点不好意思,那人却是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等到那人离开,钟礼军这才恍然的介绍说道,“那是第二机械厂的厂长王安国。”
“哦。”江远点了点头,第二机械厂在兴安还是挺出名的,是一家专门生产电机的企业。术业有专攻。
人家二机厂在电机这方面确实是很厉害,前一世的时候,大概两千年左右的时候,江远从外边回来,第二机械厂仍旧没有倒闭。只不过那个时候,第二机械厂在国内已经没有早先那么有影响力。市场份额也降低了不少。只不过仍旧没有倒闭。半死不活的经营著。
钟礼军客套了几句,见江远执意要走。没有办法只好送他出来。两个人一起上了车。
江远坐副驾驶上,现在虽然没有交警查酒驾,不过他这个状态确实是开不了车了。
至于钟礼军,看他的样子反正是一点事都没有。估计这小子也是久经沙场了。
两个人一路上闲谈。
过了路口,江远像是想到了什么,稍稍沉思了一番之后,开口说道,“你和那个王厂长的关系怎么样,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个王厂长是我一个朋友家的亲戚,我这不是调到兴安这边来了么,我那个朋友就托我关照他一下。”
“那就是关系还不错?”
看到江远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钟礼军忍不住问道,“怎么,你有什么事儿?那个朋友和我关系不错,你要是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第二机械厂是国营企业,在兴安这边声誉也很好。钟礼军也没多想,还以为江远有什么事情要找王厂长帮忙。
江远摇了摇头,说道,“你误会了。我能有什么事情找他帮忙,只是刚刚我看到王厂长那个人,他这人的运势好像不太好。”
听到江远的话,钟礼军的心猛然一紧,他这时才想起来,江远可是这方面的专家。要不是他多次帮忙,之前那几个案子根本没那么容易找到线索。
他放慢了车速,有点谨慎的问道,“你确定吗?是看出了什么问题没有?”
以前的钟礼军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些事情的。不过再经历了这些之后,他对这种事情已经没有那么抵触了。
“嗯。”江远点了点头,说道,“我刚刚看了他的面向,这人面向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他现在印堂发青,诸事不顺,运势不佳。恐怕有灾患发生。”
看到钟礼军一脸懵逼的样子,江远无奈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就是说,他最近可能有灾祸发生。”
“严不严重?”钟礼军忙问道。
“不好说,轻则被撤职,重则有牢狱之灾。你说严不严重?”江远说道。
“还有牢狱之灾,这也太严重了?”钟礼军吃了一惊。他忙问道,“那你都看出来,这事儿能不能有破解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