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我就是丹神 > 第一百七十一章衣锦还乡
  周平泽望着周定纬的尸体,不禁有些愕然和伤感,他从登上皇位的那一天,便有了与世皆敌的觉悟,因为他知道,皇帝自古以来便是孤家寡人,可是如今自己的亲弟弟就这样死在了眼前,他还是感觉心中隐隐作痛,或许并不是因为有多伤心,而是因为血脉相连的肢体反应。
  陈万里早就想到了周定纬的下场,所以当他把周定纬引入了周平泽的包围之后,便趁机离开了,作为一个主修《凌云诀》的天阶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夜里离开,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离开之后,陈万里便和李孤鸿一同离开皇城回府去了,接下来周平泽和周定纬的兄弟相残,他并不想去目睹,这件事也与他再无关联。
  
  回府之后,陈万里就直接回卧房睡下了,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可以说是他这段时间里睡得最深的一次,可是同样的,也是睡得最不踏实的一次,他做了一整夜的梦,有周平泽,有周定纬,还有看不清面容的先皇,父子、兄弟,三人恩怨纠缠,混乱不堪。
  
  直到早上醒来,陈万里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才突然发现整个大脑都瞬间空白一片,昨晚的梦竟然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所有与之有关的烦恼也顷刻间消失无踪。
  
  四王爷谋反之事在今天上午已经传遍了京城,闹得朝野上下沸沸扬扬,四王爷已经伏诛,更是墙倒众人推,朝堂之上,百官纷纷与之划清界限,唯恐被此事牵连。
  
  周平泽也已派出禁军严查此案,不仅查封了王府,还要纠察百官,凡是与四王爷来往密切的,都要严加审讯。
  
  陈万里则写了一封奏折,说明自己接下来要出门一趟,办些自己的私事,言语之中,也表明了自己不想再与四王爷的案子有任何牵连,帮周平泽设计诱捕周定纬的功劳自己也不想要,此事大可不必公布于众。
  
  周平泽自然是知道陈万里的脾性,知道他不是个贪图功名利禄之人,即便他有些贪财,但却更怕麻烦,所以便随了陈万里的意思,没有将陈万里这个关键人物公之于众。
  
  但是所有参与此事的禁军将领们,还是都受到了褒奖的,他们这场戏演得不错,成功迷惑了周平泽,把他引入了皇城之中,不仅是这些将领,他们身后的各大宗门也都受到了朝廷的赏赐。
  
  陈万里把府中的事情安排妥当,收拾行装,已经打算去天柱山了,赵花楹听闻陈万里要去青州,便也想跟他一起出门,反正要去青州要途径冀州,她便正好回趟娘家,来到京城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有些想念大哥和父亲。
  
  赵花楹想要回娘家,陈万里自然是同意的,但是去了冀州,可就不像如今这般住在王府深宅里面安全了,陈万里只好又向周平泽上了个奏折,向他借了唐勇亮和手下的百十个禁军,有了这些禁军的护卫,就放心多了。
  
  于是,此次离开京城,陈万里这排场可大了,近百名禁军开路,沿途的土匪毛贼们听闻消息都吓得不敢出门了。
  
  因为提前一天给赵茯苓去了信,赵茯苓便提前安排下人把陈万里他们在冀州的宅院洒扫一新。
  
  其实需要收拾的也只有他们居住的内宅而已,因为虽然陈万里他们搬去了京城,但是在冀州的这处宅院的外宅还是一直作为丹房正常运转着的,每天都有人打扫,赵茯苓平日里也是主要在这边盯着冀州这边的丹药炼制工作。
  
  内宅因为没有人住,平时都是锁起来的,隔几天赵茯苓会带着人进去简单打扫一下,如今接到陈万里的信,说他和赵花楹要回来,便赶紧派人好好收拾了一番,并命人准备酒宴,为陈万里和赵花楹他们接风洗尘。
  
  京城到冀州本就只有一天的路程,赵茯苓头一天收到信,估摸著第二天的傍晚陈万里他们应该也就到了,便在下午的时候就早早地去冀州城的城门去迎接了。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才望见远处出现了一队人马,不过仔细一看,竟然都是盔甲鲜明的军士,赵茯苓只好又在茶摊的桌旁坐了下来。
  
  等到那队人马走到了城门口,赵茯苓才看到这些军士的队伍之中,护卫著两架马车,马车窗子的布帘被人从里面撩开,露出了赵花楹的俏脸来。
  
  “大哥!”赵花楹早就归心似箭,从望见冀州城开始就不停地透过轿子的窗口往外张望着,也是远远地就看到了赵茯苓就在城门口这边,如今到了跟前,自是迫不及待地喊了出来。
  
  赵茯苓闻声看去,顿时面露欣喜之色,可是再望望这些盔甲鲜明,手握长枪宝剑的将士,不禁又有些愕然,竟然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等到轿子到了茶摊跟前,秦天柱赶忙勒马停下,陈万里和赵花楹才从马车上下来,走上前来。
  
  “大哥,等了很久了吧?”陈万里笑着说道。
  
  赵茯苓这才回过神来,满面笑容地说道:“没有,没等多久!”说罢此话,他上下打量著陈万里,不禁赞叹道:“诶呀,我说万里啊,你现在还真是厉害啊,出门都有这么多兵马为你开路了,怕是朝中没有几个当官的能有你这般威风了吧?”
  
  陈万里回头看了一眼这些禁军将士,却是耸了耸肩,“我这算什么威风,这些禁军我是带回来保护花楹他们的,我这两天打算去一趟青州天柱山,让花楹她们自己在家,我有些不太放心!”
  
  
  见陈万里说得这么无所谓,赵茯苓更是感觉陈万里的本事大了,带着近百名禁军将士来给赵花楹做保镖,这怕是只有皇亲国戚才有的待遇吧?
  
  直接让赵茯苓上了他们夫妻二人乘坐的马车,一路上也好说说话,这马车非常豪华宽敞,三个人乘坐一点儿都不会拥挤。
  
  赵茯苓便打发同行来的下人去赵家府上通知赵景全,陈万里和赵花楹已经到冀州了,也顺便请他过来,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
  
  回到冀州的宅院后,不论是陈万里和赵花楹,还是李孤鸿,都感觉无比的亲切,虽然这处宅院比起京城的那座王府要小许多,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里还是更显得温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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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地方,唐勇亮就直接带人勘察了一下附近的路况与房屋布局,随后便安排了手下禁军们的哨位,刹那间,宅院四周和街头巷尾都是站岗的禁军,别说外面的街坊路人们都被这阵势给吓到了,就是府里的学徒们,也都紧张的不得了。
  
  几人下了轿子,便直接进了内宅,内宅之中早已被洒扫一新,让陈万里和赵花楹有一种一直在此居住,从未离开过的错觉。
  
  见陈万里、赵花楹和赵茯苓唠起了家常,李孤鸿便给秦天柱使了个眼色,带着他退出了内宅,去了之前他所住的门房里,这门房里面积不大,但却分里外两间,外间是供来访客人等候主家召见时歇息的,里间是门房的卧室。
  
  因为里间只有一个小火炕,只能睡下一个人,秦天柱便只能在外间凑合一宿了。
  
  陈万里夫妇和赵茯苓说着话,赵景全便也到了,三人都赶忙出来迎接,赵景全满面红光,显得十分开心,看向陈万里和赵花楹的目光充满了老父亲的慈爱和自豪。
  
  “万里啊,我听说你现在是皇上御赐的‘大晋丹神’了,你爹娘在天上若是知道了这件事,该得是多么高兴啊!”
  
  陈万里笑着说:“我爹娘当年可比我厉害多了,我也总不能给他们丢脸啊!”
  
  赵景全听了这话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就是该有这样的志气,迟早有一天,你会超越他们的!”
  
  一家人已经到齐了,赵茯苓便吩咐下人们准备开席,饭菜早已备好,不多时便端了上来,一家人许久未曾相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边喝边聊,一直到了深夜才散。
  
  陈万里自然是趁机问了些赵景全关于自己爹娘的事情,不过赵家毕竟只是个普通世家,接触不到更高层面的事情,所以也说不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来。
  
  次日一早,陈万里倒也没有着急离开冀州,既然回了冀州,那么还是要去见见老朋友尤掌柜的,还有冀州城主周佑祖,也要去拜访一下。
  
  先是去了万有商会,尤掌柜一见陈万里,便上前施礼:“草民尤天明拜见陈大人!”
  
  陈万里顿时就不高兴了,佯嗔道:“我说尤掌柜,你要这样的话,咱们这朋友可就没法儿做了!”
  
  尤掌柜是何等油滑,当即嘿嘿一笑,“陈老弟,老哥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吗?你现在可是堂堂的正二品朝廷命官,老哥我还是要捧一下场的!”
  
  陈万里知道自己说不过尤掌柜,就随他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听吧,两人到了后院一块儿喝着茶聊了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听尤掌柜说了说冀州城最近的变化,陈万里又问了问最近冀州城这边的生意做得如何。
  
  这个时代的生活节奏慢,即便他已经离开冀州数月,可是冀州这边似乎还是一切照旧,与之前没有任何的差别。
  
  午饭陈万里是跟尤掌柜一起去酒楼吃的,但是因为下午还要去趟城主府,因而陈万里便没有喝酒。
  
  尤掌柜最近混得不错,毕竟陈万里这尊大神是被他挖掘出来,率先介绍给万有商会的少东主的,才让万有商会能够傍上陈万里,与之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不得不说,万有商会通过与陈万里的合作,可是获利颇丰!
  
  少东主自然是不会亏待尤掌柜,虽然暂时还没有把他提拔到京城去,却也开始对他委以重任,使得尤掌柜在万有商会的诸多掌柜中显得地位超然,薪资待遇也变得十分丰厚了。
  
  尤掌柜虽然知道陈万里不喜欢被人太过奉承和巴结,但是明里暗里还是在不停地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之情。
  
  两人边吃边聊,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陈万里告别了尤掌柜,直接奔城主府去了,他可是昨晚回来之后就派李孤鸿给城主府送去了拜帖,说好了今天下午前去拜访的,若是去得太晚了,也不太合适。
  
  其实冀州城主周佑祖即便没有收到陈万里的拜帖,也早就知道了陈万里回到冀州来了,毕竟陈万里这次的排场可是大得很,作为冀州城主,城里突然进来这么多禁军,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不用等陈万里给他送拜帖,他也是要见陈万里的。
  
  陈万里到了城主府之后,便直接被请到了后花园的凉亭,凉亭之中放着一个小茶桌,周佑祖就坐在茶桌后面。
  
  陈万里见到周佑祖,便赶忙上前施礼,“下官陈万里,拜见城主大人!”
  
  周佑祖已经提前烹好了茶,见到陈万里来了,便笑着起身邀他落座。
  
  “万里,你来啦,不必拘礼了,快快请坐!”
  
  陈万里是靠着周佑祖的举荐,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了这番成就,周佑祖也算是对他有知遇之恩了,所以陈万里和周佑祖的关系还是非比寻常的,倒也不用太见外。
  
  陈万里在周佑祖的对面坐了下来,周佑祖便给他倒上了刚煮好的热茶,“快尝尝吧,这可是今年的新茶!”
  
  陈万里端起茶杯,一股清新的茶香便扑鼻而来,轻品一口,更觉甘甜香醇,“果然是好茶啊!”
  
  周佑祖手里一边摆弄著茶具,重新装茶、洗茶,煮上了第二壶茶水,一边说着:“我听说,四王爷周定纬举兵谋逆,夜袭皇城,这件事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陈万里倒是也没有隐瞒周佑祖,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周佑祖,周佑祖倒是没有向朝中那些官员那般,痛斥周定纬的大逆不道,细数周定纬的罪行,反倒是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当年先皇莫名失踪,留下来的祸根啊!”
  
  陈万里倒是也有同感,若不是先皇失踪的太过离奇,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没有留下遗诏,才导致当今圣上这皇位坐得名不正言不顺,也引起了其他诸位王爷的不满,产生不该有的想法和野心。
  
  所以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周定纬,而周佑祖作为周氏里的长者,如今看到周平泽与周定纬为了争夺皇位而兄弟相残,心中是难免会感到痛心和惋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