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建国祭已经结束了。
“索伦达安,明天就要出发了,行李准备好了没!”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索伦达安双手一摊,赫然有8枚空间戒指被夹在10根手指之间。
“真不愧是人生阅历多的老头子,真是贴心。”
“真是谢谢你的夸奖。”
他笑着拍了瑛达弥的头,笑着如此说道。
“奇尔魔帅会过来接我们,还是我们要去找齐尔?”
瑛达弥问了个白痴问题。
“你想让奇尔魔帅过来接我们也是可以,只不过你可能没有命出发了。”
“对耶。”
他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他这才反应过来,奇尔这人的脾气相当差,他怎么可能特地接个一点都没有存在感的君子。
“早点睡吧,要是明天赖床的话,说不定就会变成忌日了。”
索伦达安看了眼手表后,非常善意的提醒瑛达弥。
“只要你不要忘记叫我起床,我就不会赖床!”
“可是我好像几乎每天叫你起床时,你都会赖床耶?”
“下次一定不会!”
“。”
索伦达安讽刺的笑了几声后就离开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瑛达弥躺在床上,想着这几年在君堡内的点点滴滴。
“虽然没有比起前世好,但也差不了多少吧?”
“有更大的操作空间,也代表着更多的可能性。”
“这一次,就算是再遇上那种病毒一次,也不会像前世那样任凭其他人宰割了。”
左手放在枕头下方,右手轻轻揉着额头上的魔石。
寒冷的夜晚,窝在暖和的被窝中,意识渐渐地就渐行渐远了。
隔日。
“起床。”
索伦达安摇晃着睡相差劲的瑛达弥,他现在已经是上下颠倒,脚在枕头上的夸张睡姿。
“......”
瑛达弥醒来了,却依旧闭着眼睛不想醒来。
“真的不起床吗?奇尔......”
听见了关键字后,厚重的眼皮便如一张纸般轻薄,轻而易举的就张开了。
“现在几点了!我马上换好衣服!”
“7点。”
“......”
理解了现在的时间后,瑛达弥倒头就睡。
“其实已经10点了。”
“啊!”
当瑛达弥刚闭起眼睛,就被索伦达安给吓醒。
“现在究竟是几点!”
“其实是8点。”
“呼。”
他松了口气。
“不对,你把手伸出来,我自己看手表。”
索伦达安叹了口气,只得将左手伸至瑛达弥的眼前。
“8点58分,确实是8......”
“唉呦我的天啊!”
“10点前就要到大门等待奇尔魔帅,现在已经快9点了!”
“完蛋了完蛋了,袜子在哪边啦!”
“你看看你的双眼。”
瑛达弥盯着自己的脚,只见脚上已经穿着袜子了。
“我都忘了冬季时会穿着袜子睡觉了。”
经过了早上的一番折腾后,他们俩人总算是在10点前抵达君堡的大门。
瑛达弥身上没有穿着军服,而是一身便装。
索伦达斯则是穿着一直以来都是那样子的管家衣服。
“军装真的还没有发给我?”
“真的。”
经过早上被索伦达安戏弄后,瑛达弥变得相当多疑。
“真的吗?”
“真的。”
“好吧,我相信你。”
他们俩人行走在主堡外面,没多久便看见大门前停了辆马车。
看见马车后,瑛达弥心都凉了。
“索伦达安啊,现在是几点?”
“9点50分。”
“呼,还好还没10点......不对啊!”
“既然还没10点,魔帅奇尔的马车怎么停在门口,现在真的还没10点吗!”
“真的还没10点,魔帅也许是等不及了,所以才提前等待的。”
“呼,没有迟到就......”
“还慢吞吞的走路啊?快点给我跑过来!”
如雷般的吼声从马车内传来,声音的来源正是奇尔。
“......”
索伦达安健步如飞,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瑛达弥。
“不要跑!”
迟钝了一下子后,他这才追了上去。
“太慢了。”
奇尔坐在马车内,盯着在马车低下头的两人。
“还楞著做什么?快上车。”
“谢......”
瑛达弥正要开口,就被打断了。
“闭嘴,上车。”
历经几次波折后,今天的瑛达弥总算是活着离开君堡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海因塞列姆领,这是一个位于西峻部的领地,由托瓦斯·海因塞列姆·铁托将军经营数十年的战略要冲。
“瑛达弥,进入魔军后你就是最下层的魔兵了。”
“有鉴于你是魔君的子嗣,魔军会给你些优待事项,不过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放肆。”
“有几点你给我好好记着。”
“首先是不能同情海莫兹人,你一同情他们,他们就会利用你泛滥的同情心,一步步引导你前往毁灭。”
“第二点,不要擅自离开驻地。”
“第三点,不能随意逃跑,除了遇上猎杀名单上白色以外的人。”
“第四点,......”
“这些都是你要记得的,我不会再复述一遍。”
“路上我会简短介绍一下战场的情形以及海因塞列姆的情况,你想不想听就随你。”
奇尔不等他回应,便开始讲述的最近几十年间,两地优劣完全逆转的原因。
“上一任魔君末期,我军与海莫兹正规军发生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战争,但与其说是战争,这更像是一场大型的围歼战。”
“我们骄傲的同胞们,成功的误导了前海莫兹王,让那个老废物认为前任魔君在海因塞列姆的军队只有西峻部几个魔将。”
“那个愚昧的老废物还想把握战机,打出一场空前漂亮的胜仗,让他在海莫兹王国的历史上留下名字,供后人传诵。”
“他确实留下了名字,只不过他留下的只会是永恒的唾弃。”
瑛达弥看了眼奇尔,发现了周遭全是嘲弄、揶揄、看不起等等轻视的情绪。
“你知道海莫兹人给予他的谥号是什么吗?是昏王!”
“我们伟大的前代魔君拼上了自身性命,集结了当时能集结的所有魔军与海莫兹正规军进行一决死战,那一场战争,几乎全数的海莫兹亲王以及公爵都阵亡。”
“更美妙的事情是,还有好几位大贤者也葬送在战场上,甚至于同行的王子除了现任的海莫兹王科法外,当年的王太子哈泰尔以及其他王子公主们都死光了。”
“最最最最愉悦的事情,就是前海莫兹王在与前代魔君的对决之中被斩首,他的头颅就被放置在君堡会见厅内。”
“这场歼灭战后,海莫兹王国的高等战力死伤超过7成,要不是他们魔力学院的新人中出现了阿道尔那些人,科法这才勉强守住海莫兹王国的战线。”
“当然了,我们这方也没好到哪里,前任魔君最终战死了,并且前任魔君的君子只剩下现在的魔君活着,并且当时四部魔军的高级军官都死得死、伤得伤,就连当年已经是魔将的我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说到此处,奇尔周边却突然冒出了感伤的灰色。
“那场战斗中,最难缠的对手却不是海莫兹王国的贵族,而是某个不知道哪边来的女性。”
“南茜,这位可敬的对手我会铭记一辈子的......扯远了。”
“总而言之,那场大战后才有了现在各个方面军能稳固战线,并且能够辅助其他攻击军进攻的主因。”
“你现在要前往的海因塞列姆领,是个多平原的地区,它......”
之后的奇尔开始讲述起海因塞列姆的特征,直到抵达海因塞列姆领。
南茜......
身披四对黑色羽翼的人神,将自身潜入了世界线之中,并朝着过去的方向前进著。
因果真的是很复杂的东西,没有点病,还真的接受不了这些前世今生的关系。
祂面露苦笑,看着那位提着希瓦之剑的水蓝色头发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