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和吃榴莲一样。
一开始都不想睡,可一旦开始就睡不够。
李昂再一睁眼,已经是下午了。
早上挑完人后,利尔就蒙着面去租船了,他在东岛知道几家不需要身份证明的船家。
事情办的很快,在李昂睡着的时候,利尔就带着人出发了。
最远的路程要五天左右,这一趟路程需要半个月左右,刚好够霍西斯那边攒攒死刑犯。
桥洞一下子少了十一个人,有些冷清下来。
租船花了二十五金龙,十个船员每人两金龙,李昂手只剩十二金龙,加上剩下的三个海军。
他们要靠这些钱活半个月。
“东岛最贵的酒店是什?”李昂问道。
“蒸汽玫瑰。”
一个瘦小的海军说。
“名字不错,我们去那住吧。”
“可.......”
三人担心起来,他们毕竟不能抛头露面。
“安啦,没人会记住杂鱼的名字。”李昂如实说。
“太扎心了....”
“我也是杂鱼,有什好扎心的,不被惦记还不好。”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李昂也是个小角色。
傍晚时分,四人出现在一栋典雅的庄园前。
李昂看向入口处,原本应该是喷泉的位置正往外冒着蒸汽,玫瑰花在蒸汽的热量下,香味更浓郁了,蒸汽喷泉后则是巴洛克风格的房子,在烟雾下有种朦胧的美。
“异界人还挺有品味的。”
李昂嘟囔一句,便往走。
不同于其他酒店,作为东岛最大的酒店,蒸汽玫瑰是不需要看客人身份的。
据说老板后台很硬,不怕你在这惹事,也不怕你犯事。
就算帝国军要来这抓人,也得得到老板首肯。
不过价格也自然不菲。
“一晚上居然要五银狼!”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位海军念叨著。
他们四个人,一天就是二十银狼,半个月要是一直睡这得花三百银狼。
那可是十金龙!
会不会太奢侈了点?
“李.....”
“他们去赚钱了,我们不得花嘛,要不然该不平衡了。”
“有道理。”三人异口同声。
“赶紧睡觉,晚上还有活儿呢。”
“活儿?”
这句话显然比上一句更吸引人,上面的也就听个漂亮。
留下的三个海军还以为自己没用了,想不到还有其他任务。
折算下来,他们一个人花的费用在两金龙以上,想必任务很重要。
“大活儿,咱也不能干吃不是?”
各自回到房间,李昂还贴心地给几人叫了按摩服务,晚餐也是大鱼大肉。
这一切,有点像....断头饭?
三人内心开始不安起来。
李昂这边倒是满脸惬意,他叫的八号技师虽然外貌、身材,口音都不像那位,但感觉很像。
“先生,您的肩膀很硬哦,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还好还好。”
按完摩,李昂一觉睡到被佣人叫醒,他特意花钱叫的服务。
外面月黑风高,李昂微微一笑,他叫醒其他三人,一路向着黑市出发。
李昂要做的事很简单:商战。
昨晚虽然自己的货很抢手,但大头还是那些老商人,万一霍西斯弄得货变多了,可能会出现压货的情况。
这玩意又不是什酒,年头越长越值钱。
奴隶压手一天不出,那就是祸患。
保不齐哪天查一波,给你送去,到时候只能自己卖自己了。
所以,他只能把黑市其他几家奴隶商都给干倒。
商战这玩意,李昂也不是很懂。
不过他前世看过挺多商业小说的,面的主人公说是靠计谋最后还是靠武力。
李昂觉得计谋没用,他直接快进到战斗模式。
正好奴隶商有钱,还能圆了他当海盗的梦。
船靠岸了,多少抢点。
四人赶到黑市门口时,刚好黑市快关门。
黑市商人都不会在关门时走,他们也考虑过会有人劫财,都会提前走一些。
不过他们想不到的是会有人胆大包天,就在门口守着。
“喂,今天生意不错啊?”李昂蒙着面,上去就是勾肩搭背。
手上御风术发动,吹得那人张不开嘴。
看上去两人就像好朋友一般。
守门人对蒙面这事并不在意,他们这是黑市,小偷小摸都是正常,就算江洋大盗,他们也见过。
勾着人来到转弯的胡同,三个海军齐刷刷的扑了上来。
不到十秒,人就五花大绑,嘴也塞了块布。
动作利落,到底是正规人员。
“太专业了吧,可你们这样我很难问出来他把钱放哪了。”
“放心。”体型稍偏胖的男人说,“劳伦在船上专门逼供,手段多着呢。”
他指著那个瘦小的海军说。
“还有这种人才?”李昂颇感意外。
“交给我吧。”劳伦点头,然后,
跳起了舞.....
还特是钢管舞?
李昂一脸懵逼,其他两人表示习惯了。
劳伦供奉的圣灵叫做唐德斯特,献祭仪式是用自己最羞耻的动作展示给众人。
真真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很难想象它的信仰者是怎活下来的。
很快,李昂就知道了他们能活下去的原因。
只见劳伦把那人堵著嘴的布拿掉,但后者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人明明在喊,李昂却听不到。
“现在他说什只有我知道。”劳伦说着从怀拿出一和手工包。
“唐德斯特大人赋予我的能力令人专注,现在你只能跟我说话,当然,他还有些别的用途。”
哗啦啦....
手工包被打开。
面琳琅满目,全是让人感到害怕的刑具。
“专注会让你的感官也提升十倍。”劳伦指著刑具,“挑一个吧。”
“嗯?你选这个钳子啊,它得搭配上酒精,先给你拔牙,再消消毒。”
劳伦说着,直接动起手来。
太残暴了!
李昂根本不敢说话,他还是头一次知道旁边有这种人。
那人被硬生生掰断一颗牙齿后,劳伦居然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好久没干,手法生疏了,有一半断在面了,真是太抱歉了。”
他哭着,再次用钳子夹住。
这一次,牙齿根带着肉完全拔了出来。
李昂看到那人的眼球布满血丝,嘴巴大长著。
这一下,估计很疼。
“李昂兄弟,他说他愿意出钱,求我们放过他,哦,他说自己还有一尊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