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完卫生，周柠去药坊买了些药材，沈柚则是去买了些种子。
这的气候大约是温带季风气候，平原地带。
这适合种小麦。
灾害一旦来了，主食至少可以保证一个人的生存。
弄完了这些，差不多也天黑了，两人就回家了。
晚上齐霁又教两人认了字，便各自回去睡觉了。
晚上。
周柠睡的正香，便听见有人在框框敲门。
“青秀妹子，在吗？开下门。”
声音听起来很急切，拍门也愈发用力了。
柳青秀还在睡梦中，听这声音很急切便忙着起床，打开了门。
是胖婶子。
胖婶子忙说道：“五癞家的生了，可能有点不好，我想来借点鸡蛋和红糖，好歹有点力气。”
五癞媳妇，平日和胖婶子很不错。
柳青秀说道：“你先别着急，东西在我家，你跟我去拿。”
周柠忙道：“沈伯母，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拉了拉沈柚，自己忙着穿衣服。
柳青秀觉得她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但仍然拒绝了。
“我得先去拿东西给你胖婶子了，你就好好在家待着。”
这时候周婉也醒来了，说道：“我看着她们。”
柳青秀点点头便走了。
周柠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阿姐，我会医术，要不我去看看吧。”
沈柚迷迷瞪瞪地问道：“怎了？”
周柠说道：“有个人生孩子，我去看看。”
若是以前，周柠碰到这样的事绝对不会管，毕竟人家又没来找她，自己又何必去自找麻烦。
但是周柠来到这之后，多了一些疼她爱她的人，心也不自觉地软了一些。
而且当初有茅草屋时，五癞媳妇还偷偷塞给过她半个馍馍。
她家这穷，能抠搜省下来这一点也不容易。
虽然周柠拒绝了，但她还是心很感激五癞媳妇的。
听到周柠要去，沈柚连忙点点头，也开始穿衣服。
周婉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她的任何决定，便说道：“那你穿好衣服，我带你去。”
方才周婉朦朦胧胧地也听个大概，问道：“是五癞家的婶子吗？”
周柠点点头。
说罢三人便出了门，恰巧碰见拿着鸡蛋和红糖的胖婶和柳青秀。
胖婶拿着东西先走了。
周柠率先说道：“我阿娘教了我不少东西，我会点医术，没准我可以帮上忙。”
柳青秀也没责怪三人没听话，只说了句：“那就走吧。”
此时应是半夜，月光都不甚清楚。
路上漆黑，几人摸索著到了五癞家。
五癞是第五个孩子子，这个儿媳妇是拿他大姐换的。
他大姐嫁去了五癞媳妇家，五癞媳妇就嫁给了五癞。
周柠到了之后，这也是漆黑一片，只有屋有点微弱的烛光的亮。
屋惨叫声不绝，院只有五癞和他的娘吴老娘。
因着夜，周柠看不清二人的神色。
只听见吴老娘拿了鸡蛋和红糖，笑道：“真是谢谢了，我这就去做去。”
五癞啧了一声，说道：“这麻烦呢，都生三个了，没那金贵。”
吴老娘踢了脚五癞，喊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媳妇在屋给你生孩子呢，疼得死去活来的，吃俩鸡蛋咋了。”
说着，就去生火做去了。
五癞也不吱声了。
忽然他一抬头，看见周柠沈柚几个人，他疑惑道：“你们几个小娃娃来这干嘛？该回去回去，别在这添乱。”
周柠望了眼屋，说道：“五癞叔，屋是谁在接生啊？”
五癞没好气道：“是我二嫂。哎呀，有你什事啊？快回去睡觉去吧。”
周柠不管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只问道：“婶子多大了？”
看五癞要发火，周婉忙上前一步说道：“五癞叔，我妹妹会点医术，好歹是点保障。”
五癞这也不能说什，最终说了句：“我也记不太清了，估摸著二十左右。”
周柠叹了口气，说道：“不行，这很危险，我得去看看。”
五癞拦住要进屋的周柠，推了她一下，吼道：“我说你个丫头片子凑什热闹，赶紧走，听见没。”
“不过是生个孩子，你瞅个啥？”
周柠冷冷道：“不到二十岁，生了三个孩子，这对她的身体是极大的伤害。你们请郎中了吗？”
五癞不屑地笑道：“女人家不都是这过来的吗，请郎中，我家也没那个钱，也丢不起那个人。你娘不也生了你们姐妹两吗？”
“所以我阿娘死了。”
周柠死死地盯着五癞。
这时候二癞媳妇从屋跑出来，喊道：“哎呀，五癞，你媳妇出了很多血，我是没办法了。”
周柠一听，对周婉说道：“阿姐，你去帮我弄点蜡烛来。”
说着，周柠就要进屋。
五癞想拦著，还是觉得没多大事。
沈柚看准时机拉住五癞，周柠就进了屋。
屋很是昏暗，只能勉强看见。
这个屋子很小，只能勉强放下一张床。
床上的只有一床破被子和一个虚弱的地都喊不出来的女人。
周柠去看了看女人，借着烛光，看见了她苍白的脸。
周柠喊她：“五癞媳妇，别睡，你可千万别睡。”
五癞媳妇虚弱地点点头。
周柠从袖子掏出买的参片，塞在五癞媳妇的嘴，说道：“你含着，能好些。”
说完，周柠给五癞媳妇把了把脉。
这时，二癞媳妇进来了，端著红糖鸡蛋。
周柠说道：“把东西放在一边，婶子，来帮我个忙。”
二癞媳妇不太相信这个小孩，说道：“我说柠丫头，你这是干嘛呢？”
“来，你跟她说话，别让她睡过去。”
说着，把位置让给了二癞媳妇。
尽管周柠是个小孩子，但她淡定的语气让二癞媳妇不自觉地按照她说的话做。
这时，周婉也拿着蜡烛来了。
周柠吩咐周婉把蜡烛点完以后，说道：“阿姐，接下来接热水就交给你一个人了，别让别人进来了。”
说着，周柠掀开被子看了看情况。
她拿出银针，这下午去买药材时买的。
沈柚很懂周柠要干什，早就去找了揪，让周婉给周柠。
周柠用酒精给银针消了毒。
接着，她就开始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