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2.45莉莉丝逃、迪恩死
“砰！”罗冲一边行进一边将嚎叫着冲过来的“老男人”一枪爆头，还没忘了招呼妹子，“乔，左边院子，那个小豆丁......”
“那还是个孩子！”乔妹真的不忍心。
“砰！”安娜一枪爆头，“孩子早就死了，恶魔不知道什叫做同情心，又或者是关爱儿童之类。”
五人一楼走一路杀，最少击毙了十多个附身恶魔，但是很显然，事情不可能真的这“畅通无阻”——等到她们进入镇中心，只听见周围“嗷”声一片，最少超过三十个恶魔从各处院子冲向自己，没有丝毫的迟疑！
“山姆，打开路边水管！”对讲机突然传来鲍比的声音。
“怎打开？”看了看已经站在路边的恶魔群，山姆明显有点儿慌。
“这样！”旁边的乔妹一枪打穿消防栓。
水流立刻喷涌而出，映着阳光甚至形成了彩虹，正好冲到附近的恶魔当场“湿身”，冒着白烟满地翻滚，其他人立刻有样学样，很快在街道两侧制造了一层“水幕”，将恶魔群分割成两个部分，外面将近二十没胆子冲进来，面的十几个全都懵逼了！
“你们换子弹！”强化圣枪又不是无限弹药，这半天早打空了，罗冲立刻拔出恶魔之刃，第一时间冲进恶魔群中，一刀一个瞬间解决了四个，紧接着一边缠斗一边吼道，“一个不留，我们没必要给自己的将来增加麻烦！”
至于战斗，金丹期修士你以为闹呢？要不是不会御剑术，他刚才依靠恶魔之刃，一招手就直接清空敌人了！
“乔纳森，蹲下！”安娜突然低喝，用的还是中文，正好让其他人听不懂；罗冲也不会犯傻，刚蹲下就听到身后的枪声响成一连串，头顶上更是子弹乱飞，很快清空圣洁水幕中间的全部恶魔，以及外面的一小半儿！
片刻后。
“乔纳森？”山姆非常紧张的端著强化圣枪到处乱瞄，顺便开口询问。
“安娜？”这一点罗冲觉得应该找更专业的。
“除了镇中心那座黄色房子，其他没问题了。”安娜无奈的轻轻一叹，“我是说，也没什活人了。”
“走吧！”罗冲心疼的扫了一眼死寂小镇，表情复杂的摆摆手。
四个人再不说话，安娜招手让原本跟着后面的乔妹退出去，接下来基本上就是“王对王”，实力太差还脑抽加入，结果很可能非常悲惨——迪恩和山姆？他俩不能用正常思维讨论！
“温彻斯特兄弟！”一栋很普通的黄色双层别墅院门口，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姑娘微笑着出来，身边还站着她的“妈妈”，明明很温馨的画面，却让罗冲四人表情冰冷，因为他们都知道，房子已经没有活人了，“乔纳森*罗，还有这位......我应该怎称呼你？”阅宝书屋
“安娜*米尔顿。”坠落天使表情冷峻，“记住这个名字，因为我会让你彻底消失。”
“这可真是.....太遗憾了！”莉莉丝微微一笑，身形却突然消失，安娜立刻一声闷哼连连后退，幸好没受到什实质性伤害。
但与此同时，现场一声惨嚎，莉莉丝身边的“妈妈”已经浑身剧烈颤抖、体内不断“闪光”，因为它的下巴已经被一把非常漂亮的短刀贯穿——罗冲没能耐瞬移，但短距离玩点儿“横空挪移”却没有任何问题，配合露比的恶魔之刃，他就是绝大多数普通恶魔的灭绝者！
“露比！”莉莉丝马上反应过来，表情无比阴沉，“它竟然连你这样的人都能接受！”
“我这样的人？什意思？”罗冲意识到不对劲儿。
“你不知道？”莉莉丝愣了一下笑出声，“竟然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对，要不是这次我们动手时，我感觉到不对劲儿，否则也发现不了；不过，你既然自己都不知道，我当然也不会无聊的告诉你，哈哈哈——”
眼看没啥好处，罗冲也没兴趣和它废话，身形一晃就冲了上去，恶魔之刃直接在身前划出一片银幕，逼得莉莉丝不断以瞬移方式闪避；它当然不会被动挨打，往往趁着罗冲进攻时“绕后”，但以罗冲现在的精神感知能力，结果都是向后一刀逼退，然后一切回到开头。
这让他感觉无比蛋疼，莉莉丝的绝对实力比他高很多，但发挥完全是一对垃圾，如果按照人类的作战方式，他可以轻松碾压掉这样的对手，问题是上位恶魔的瞬移能力太过超纲，让他完全没办法有效解决。
“有本事你别跑，真刀真枪和老子打一场！”气急之下，罗冲直接用中文骂了出来。
“哼！”莉莉丝完全不接茬，眼看无法对罗冲造成什影响，干脆身形一晃冲到了山姆身前，右手猛地举起，一道巨大的能量冲击撞在山姆身上——
无声无息！
仿佛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般，山姆原本已经无奈闭上了眼睛，脸上全是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安娜和她一直掩护的乔妹甚至惊叫出声，却发现什都没发生，莉莉丝的攻击在山姆身上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它愕然的反复数次喷出恶魔能量，却发现完全无效！
“乔纳森！”就在莉莉丝愣神的工夫，安娜已经猛冲过去，一把按住了莉莉丝肩膀！
“抓到你了，小碧池！”罗冲当然不傻，身形一晃到了莉莉丝身边，恶魔之刃准确贯穿了它的心脏！
莉莉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伤口、七窍不断有夹杂着“烟灰”的黑色气流冒出，足足十几秒之后却又突然顿住，右手猛地拍在罗冲胸口，将他拍飞出去；安娜表情一愕，但也立刻抓住刀柄，全力拔出后再次捅了过去，却发现白眼女恶魔已经消失不见。
“乔纳森！”乔妹惊呼一声冲到罗冲身边，扶着他慢慢站了起来，“你怎样？”
“死不了！”罗冲吐出一口淤血，勉强笑着摇摇头，“我没能宰了它，仅仅是因为兵器不行，可不是它有多厉害。”
“恶魔之刃杀不了莉莉丝。”安娜也到了罗冲另一侧扶住，表情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短刀说道，“如果这次我手有......绝不会让它再跑掉。”
“天使之刃吗？真行？”罗冲急忙问道。
“当然可以。”安娜点点头，看向黄色别墅说道，“它伤的不轻，刚刚躲进去了。”
“就算干不掉它，也要让它再某个洞子多呆几天，尽可能让好人少受伤害！”罗冲说完就在自己身上两指连点，数秒后才用力一掌拍在自己胸口，再次吐出一口近乎黑红色的血液，这才推开两个妹子说道，“你们在外面稍等，我再去见见这位地狱之王！”
“安娜，乔纳森刚才......在飞？”直到这个时候，几乎被吓傻的温彻斯特兄弟才反应过来，山姆难以置信的说道——他俩不是被莉莉丝吓傻的，反正恶魔也不是第一次见，而是被全程“横空挪移”的罗冲震懵了，因为他是人类！
“相对来说，我更好奇另一件事。”没等安娜开口，乔妹就已经握著枪柄问道，“山姆，刚才莉莉丝的攻击为什对你无效？”
“乔，这个我们一会儿再解释。”安娜摆摆手示意乔妹靠后，随即目光凌厉的看向黄色别墅，说话间向罗冲追去，“露比，想不到在这竟然会见到你！”
“嗯哼，我和你们一样，也想让它死！”露比微笑着晃了晃手的小女孩尸体，“现在不是做到了？”
“看来，我们要好好谢谢你！”安娜没说话，一把握住了表情凝重的罗冲左手笑道，“一起喝一杯怎样？”
“乔纳森，不拥抱一下？”露比扔掉手的小女孩尸体张开双臂。
“当然！”罗冲面露释然的笑容，快步走上去左手一抬架开又一次偷袭，右手一刀再次捅在“露比”胸口！
“嗷——”“露比”猛地大张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你把露比怎样了？”罗冲猛地搅动恶魔之刃，让莉莉丝的惨叫声更加夸张。
“那是个坏女孩，没等我决定宰了她，就只能眼看着她不知道逃到了什地方，正好让我有了新的皮囊可以用。”莉莉丝面露残酷的笑容，甚至还带着得意，眼神却转向安娜说道，“乔纳森*罗，你杀不了我，你们谁都杀不了我，包括——她！”
“是吗？”罗冲试图给恶魔之刃灌注灵力，却发现根本没有效果，只好再次用力搅动，“至少让你更加痛苦！”
“嗷——”这一次，一道漆黑的烟柱喷出，迅速飞向了远方。
“安娜，你能看出它们的区别？”罗冲无奈拔出恶魔之刃，“我只能判断出它们是恶魔，却没办法区分。”
“它们不一样。”安娜将恶魔之刃接过来，挽了几朵漂亮的刀花笑道，“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不用考虑还回去的问题了。”
“露比去了什地方？”乔妹不解的问道，“为什她的皮囊给了莉莉丝？”
“我更好奇她怎会出现在这。”安娜表情冷淡，“她可不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性格。”
“安娜——”罗冲略有尴尬，也渐渐想明白，露比这次很可能是和莉莉丝达成了某种“默契”，肯定不算合作，她丢下皮囊，莉莉丝获得一次逃跑的机会，但他还是要辩解一下，“她的实力差的有些太多，也许只是不小心被盯上。”
“安娜，莉莉丝不是地狱之王吗？为什刚才它和乔纳森动手的时候，显得非常......”幸好乔妹及时把问题转移到一边去了。
“没有一点儿地狱之王的气派？”安娜笑着说道，“恶魔来到人间，必须找到一副寄生的皮囊才可以稳定存在，这样一来，受限于人类身体的弱小，恶魔根本没办法将真实的力量发挥出来，总的来说，能用出的比例达到百分之五，就已经算是最合适的皮囊了。
这样一来，恶魔动手的时候看起来就很低级，一般都是以肉搏为主，配合少量能量攻击，这还说的是上位恶魔，普通恶魔甚至只能像人类一样打架；而且，恶魔一旦附身，时间一长‘皮囊’就会死，很少会留下幸存者。”
“这样一来，大部分普通恶魔身体难以协调，连基本的实力发挥都做不到。”罗冲这下明白过来，“所以，他们也没办法修行或者锻炼，因为没有什意义；也难以协调什什太精细的动作，以至于肉搏的技巧、发挥堪称一塌糊涂。”
“这就是绝大多数恶魔连枪都不用的原因吗？”乔妹立刻问道。
“用了也打不准，除非是很近的距离。”安娜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所以他们选择近战。”
“乔纳森，刚才......”直到这时候，山姆总算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莉莉丝跑了？”
“抱歉，我们没办法杀了它。”罗冲也很无奈。
“迪恩他——”山姆一下子急了。
“......我很抱歉！”罗冲无奈一叹。
“乔纳森，你有没有别的办法帮帮迪恩？”终于赶过来的鲍比急忙问道。
“......我很抱歉！”罗冲再次叹了口气，他当然也能让安娜帮忙弄个遮蔽法阵，暂时掩护一下迪恩，问题是，一方面他不想这早暴露坠落天使的身份，另一方面也信不过这哥俩，他俩搞事情的能力太强，根本不可能躲在某个地方不动。
温彻斯特兄弟和鲍比对望一眼，苦涩的告辞离开。
“乔纳森，他们.....”乔妹有些不忍心。
“没办法啊！”罗冲把更长的理由解释一遍才继续说道，“这次只能让莉莉丝老实一段时间，但迟早还会对上，我们也只能继续等机会——安娜，刚才人多我没问，你刚才说了恶魔附身的缺陷，天使怎样？”
“乔纳森！”安娜不太想回答。
“对啊！”乔妹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抱住安娜，“你们呢？”
“不好说。”安娜只能苦笑，“理论上来说，天使都会选择一些虔诚的信徒作为皮囊，而且要在他们答应之后才会附身，离开时还会以不同的方式‘赐福’，但现在的话，大多数天使都已经不太在意这一点，作为天使皮囊的信徒往往也没什好结果。
‘皮囊’是信徒交给天使操纵，所以要比恶魔要强出不少，一般越是高等级的天使，就越在乎这一点；普通天使其实和恶魔也没什两样，恶魔短时间内没办法协调身体和灵魂，难道天使就能做到吗？”
“你呢？”罗冲突然问道。
“乔纳森——”安娜无奈瞪他一眼，“你感觉我僵硬吗？”
“倒是挺温柔的。”罗冲这才点点头，然后惨遭坠落天使二指禅，“对了，刚才莉莉丝提到我的‘身份’，你有什能告诉我的吗？”
“你还是不要知道了。”安娜轻轻一叹，却没有多说的意思。
“不能说？”罗冲不太高兴。
“乔纳森，知道这件事只会让你我之间产生隔阂。”安娜无奈的仰头送上甜美，良久才不舍的松开说道，“总之，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对不起你就好！”
“好了，现在不管怎说，莉莉丝暂时没办法再给我们造成什麻烦，不如我们回去继续休假吧。”乔妹眼看气氛有些压抑，就笑着开口缓解一下，只是她高兴的说完，才发现某坠落天使正表情严肃的到处乱看，这才不解的问道，“安娜，你怎了？”
“不知道为什，我总觉得有什东西盯着。”安娜不解的又扫视一边，甚至放开神识反复探查，却没发现任何问题，只能无奈放弃，“算了，可能是我太紧张了——乔，你说的‘休假’是指什地方？回德克萨斯吗？”
“还是去迦南吧。”乔妹面颊微红，“我不太放心她们俩。”
“乔，是不放心两个，还是不放心南希？”安娜一脸调侃。
“你学什不好，偏要跟安娜学这个。”罗冲一脸无语，妹子们有点儿小游戏他其实不太介意，但每次到了那种时候，他又总觉得自己成了某种工具人......
“你不喜欢？”安娜搂住乔妹长长一吻，坏笑着说道。
“我觉得我们还是回车上吧，打架这种事情确实有些太压抑了。”罗冲咽了口唾沫，有些急躁的拉着妹子向防弹飞行家走去。
新哈莫尼城南边缘，一处很普通的别墅中。
一个身材高大、自来卷头发的男子微笑着望向镇子，只是脸上的笑容怎看都让人觉得是欠揍，哪怕是刚才剧烈的战斗波动，也没有让他动摇分毫，如今已经结束，他更不会多管闲事，只是表情很是古怪。
“安娜，好久不见，怪不得我们上次见面，我就觉得非常熟悉。”男子嘴角上翘，慢慢露出更加欠揍的笑容，“只是，乔纳森*罗，你实在给了我太多的惊喜，真是——让人意外的身份啊！”
新哈莫尼城北，高速入口。
“迪恩。”黑斑羚慢慢靠在路边，山姆在副驾驶位置很不放心的看向自家大哥，“乔纳森已经尽力了，只是完全没办法杀死那个碧池莉莉丝，但我们还有时间，只要......”
“不到半个月。”迪恩语气非常压抑，“山姆，如果今后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一直以来，你不是都不太喜欢这份‘工作’吗？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到时候你可以试试，换一个更加喜欢的工作。”
“迪恩......”鲍比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
“嘿，你们不要这个样子。”迪恩突然露出勉强的笑容，“我不是还有将近半个月吗？日子还要过下去，不是吗？山姆，这次你应该不会再阻拦我放纵一下了吧？对了，我们现在距离印第安纳波利斯很近，我还想回一趟西塞罗，去看看丽莎和本，没问题吧？”
“迪恩，当然可以，不论你还想做什，我都会陪着你，哪怕是下地狱！”山姆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我们也可以共同面对，迪恩，我说真的——”
“你胡说什，地狱我去就行了，带着你说不定还会拖我的后腿，还是不要了。”迪恩的笑容慢慢变得爽朗，“鲍比，你记得照顾好他，你知道的，山姆从来都照顾不好自己，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