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没有黑暗就没有破晓
这场战斗完全不是凡人所能企及的，也无怪乎内瑟斯必须要让希维尔和塔莉垭先行离开。
因为这是一场飞升者之间的战斗。
内瑟斯和泽拉斯都使出了飞升者之间的手段，凡人无法插手他们之间的战斗，站在旁边只会被殃及。
但是问题来了，内瑟斯完全不是泽拉斯的对手！
这让观众们看的是焦急万分！
——“我靠！这个泽拉斯怎么这么厉害？！”
——“你看他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都变成一团奥术能量了能不厉害吗？”
“其实这个战力设置的还挺合理的。”
而这也令所有人愈加疑惑：
看着江文疑惑的眼神，他提醒了一句：“怎么感觉这对兄弟之间的关系有点像蔚和金克丝？” 这句话一说，屏幕前的观众们也都恍然大悟般的“哦”了起来。
内瑟斯微微点头，说：“恕瑞玛感谢你，塔莉垭。”然后转身往城外走去。
“这对兄弟的关系倒是让我似曾相识啊？”
“那么就相当于他们两个平分了太阳圆盘所赐予的力量。”
郭凡笑着说道。
这也能解释了为何内瑟斯单独一个人无法打过泽拉斯，他需要雷克顿的帮助。
这是飞升者死后的所见吗？
“我需要你，雷克顿。没有伱，我没法杀掉泽拉斯。”
维考拉其余的地方又变成了荒芜的空壳，跟内瑟斯曾经的记忆相去无几。坍毁的墙壁，破损的地基。断头的石柱森森而立，彷如一片石化的森林。此情此景，内瑟斯并不陌生：在恕瑞玛陷落那天，他与泽拉斯的战斗过后，一切如在昨日。巨大的内疚让他转过了脸，不敢再面对这个世界，但如今他不会再那样了。
“内瑟斯与雷克顿之间看来还有其他隐情啊！”
不，这不是死亡。日光在他的视野里游弋，他感到皮肤变得温热起来。他挪了一下身子，慢慢伸展着腿和肩膀。他的四肢已经完全复原了，这意味着他在黑暗中呆了很久。身体痊愈是很快的，但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而根据内瑟斯的说法，他当初与雷克顿一起，都没能杀死泽拉斯，仅仅是将它给关了起来。
而黑暗之后，有光。
他把这块匕首形状的碎片塞进衣服里，走出了太阳神庙的废墟。一阵哀泣的风叹过，隐隐杂有死者的呢喃。
——“按照内瑟斯的说法，他之前是跟他的弟弟雷克顿一起才能制服的泽拉斯！”
如果雷克顿还活着，那么他必然会有一部分会记得自己曾经的英勇。如果内瑟斯能唤醒他心底的这一丝牵挂，也许他能将雷克顿从疯狂的深渊中扯出来。内瑟斯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面对雷克顿。但在今天之前，他觉得两人的相遇最终必定以其中一人的死亡告终。
“但是问题又来了！”
“内瑟斯应该是跟他的弟弟雷克顿一起飞升的。”
随着内瑟斯被倒塌的神庙掩埋起来，镜头中的画面变成了一片黑暗。
在解说席上，江文跟郭凡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内瑟斯出场后的逼格一直很高，但如今在泽拉斯面前却没有还手之力。但并不能说是战力崩坏了。
仔细一想还真是有点像，他们之间都是失散多年，而姐姐跟哥哥又都是想要把弟弟妹妹给找回来。
而现在，历经了漫长岁月之后，内瑟斯的力量已经衰弱了，可是泽拉斯的能量却在与日俱增！
无论多久——总之太久了。
泽拉斯一直在念叨着，雷克顿如今心里所想的，只有向内瑟斯复仇。
霎时间，光芒如泼似溅，他看到整座神庙如今只剩一堆乱石。内瑟斯弯腰拾起一块曾保护了他的穹顶的碎片，翻过来，发觉熔成一片的材料完全看不出是一块石头。
泽拉斯提到，雷克顿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但内瑟斯比巫灵更了解自己的兄弟。泽拉斯只看到雷克顿变成了野兽，却忘记了他体内沉睡着一名高贵的战士。他为了兄长无私地献上了自己的生命。这名战士为了从一个叛徒手中拯救自己的祖国，自愿牺牲了一切。泽拉斯完全忘记了这些事情，但内瑟斯永远不会。
——“阿兹尔人呢？怎么还不出来救一救？”
恐怕如今整个恕瑞玛中，能够有希望打败泽拉斯的，只有那个同样从沙漠深处归来的恕瑞玛皇帝了！
“但是泽拉斯却有完整的飞升者的能量，甚至还更多。”
一线热光。阳光吗？
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自己的目标。阿兹尔的血脉还在，希望也就还在。
江文指着屏幕中的画面说道，
毫无疑问，仅凭泽拉斯目前的表现来看，它的力量也能够位居这个世界的顶峰了。
这也是令大家非常疑惑的一点，曾经并肩战斗的两个兄弟，如今却反目成仇了吗？
内瑟斯一直念念不忘的是想把他的弟弟给找回来，可是在镜头里，大家也都看到了沙漠另一端的那头鳄鱼野兽，它的眼里只有嗜血的光芒。
在那些波浪下，钻出了一些维考拉的居民，他们在岩石下躲过了泽拉斯的死亡之火。一开始只有一两个，然后是三五成群，在阳光下眨着眼睛，一时间还没能从奇迹般的幸存中回过味儿来。
——“为什么内瑟斯跟他的差距这么大？”
这一点其实观众们也都注意到了。
只不过金克丝已经很极端了，几乎变成了个疯子，但是雷克顿却更极端，他直接不当人了，成为了一只野兽。
城市已经荡然无存，至少是居民们在原本的废墟上建起的部分。内瑟斯看到地下的岩床被崛起来合拢在一起，上面的纹路跟他之前头上的穹顶完全一样。每一处边缘的起伏都像是半路被冻住的浪花。
起初，内瑟斯不敢肯定这是真实还是自己的意识玩弄的把戏，好安抚即将步入死亡的躯体。
这不是飞升者的问题，而是内瑟斯的问题。
“在这几千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泽拉斯已经自由了，而且空前地强大。
……
内瑟斯抬起手，发现头顶的石头形成了一个穹顶，石穹底部的波纹摸起来像玻璃般光滑又温暖。即使是在半明半暗间，他也能感受到上面的纹路洄转曲折，像是画家色板上混了一半的油彩。他一下一下地砸着光线透进来的地方，岩石终于裂开了口子，变成了一块块高温熔融的石块掉落下来。
在他身前，沙漠呼唤着他的名字。
在他身后，黄沙重新夺回了维考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