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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命数如织,当为磐石
  “泽拉斯!”
  一个古怪的名字随着内瑟斯的怒吼传入到观众们的耳中。
  而他,不,应该说它的身体却比它的名字还更加古怪!
  发出噼啪响声的能量体只能从远处看它的大体轮廓才能看出是个人形,而在这团黑暗能量体的表面上又缠绕着生铁的锁链和一堆破碎的石片。
  飞升者的形态已经不偏向于人了,而这团能量体——
  观众们实在难以想象这个泽拉斯究竟得经历什么才能变成这种形状。
  不过相对应的,仅从它的形态来看,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出这位远古巫灵的强大!
  在解说席上,看着画面中那些从远方向着维考拉冲来的部落战团,两位解说都皱起了眉头。
  塔莉垭的包裹立在屋子角落,像往常一样随时可以拎起来就走。墙上挂着装有清水和羊奶的皮囊,衣服旁边摆着足够维持几周的肉干,皮袋子里装满了搜集自瓦洛兰大陆各地的石子。    塔莉垭靠着受伤的女人跪下来,后者躺在树荫下,身上裹着绷带。她看了一眼伤口周围结痂的血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那道伤口是她亲手缝合的。
  “根据内瑟斯的话,这个泽拉斯是古恕瑞玛帝国覆灭的重要人物啊!”
  塔莉垭拨开女人滚烫眉间的黑发,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好奇她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被半埋在大塞沙漠边缘的沙丘里。
  塔莉垭为她换了新的绷带,女人痛苦地低哼了一下,她的身体在沉睡中努力地恢复着,只有织母才会知道她在沙漠里究竟受了多少苦。
  “现在阿兹尔复活了,泽拉斯也复活了?”
  而另一个让所有观众都疑惑的点是,在当时,恕瑞玛的皇帝阿兹尔究竟在做什么?他没有出来拯救他的帝国吗?
  不过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她究竟是谁?又躲藏在哪里?
  就在这时,塔莉垭听到西边传来一声闷爆,然后是她绝对不会听错的声响:岩石滚动摩擦着彼此。
  原本的打算是买好新鲜的补给就即刻上路,但她实在没法丢下这个女人任其昏迷不醒。
  只有这一道最严重的的伤口,是在她的身后。
  只是好奇在内瑟斯的回忆里,如此庞大而又辉煌的文明,究竟是如何毁灭的,真的只是因为泽拉斯一个人吗?
  而这个泽拉斯又是怎么变成这种能量体的形态呢?
  塔莉垭帮她脱掉了身上的盔甲,尽可能地帮她清洁了身体。除了那条几乎致命的伤口。女人的身体活脱脱是一幅伤疤绘成的地图,这是一生拼杀所换来的,并且几乎都在前面。
  任谁都能够看出这位远古巫灵的强大,大家倒是不怀疑它能够覆灭古恕瑞玛帝国。
  无论怎样,能有人说话还是挺好的,即使别人并不会回应——除非算上高烧中她口里关于皇帝和死亡的呢喃。
  在远古巫灵泽拉斯带着他的军队向着维考拉袭来的时候。
  “你是个战士吧。”塔莉垭说:“我能看出来,所以千万要努力活着啊。”
  “难道说这个泽拉斯是另一个帝国的人?把古恕瑞玛帝国给灭亡了?”
  他的目标与内瑟斯一样,也是那位隐藏在维考拉的恕瑞玛皇室后人!
  就在善良的塔莉垭暗自向织母祈祷,希望没人会受伤的时候。
  “但是古恕瑞玛的皇帝不是阿兹尔吗?”
  寻找家人的冲动在她心里有如针刺虫咬,但织母说过,每个人都在生命经纬的交错叠合中紧密相织。任由其中一条线头磨损的话,最终会破坏整幅挂毯。
  画面悄然间来到了维考拉的另一侧,塔莉垭出现在镜头前。
  但是,她在维考拉的滞留已经超出了计划。
  随着故事的渐渐深入,这些被埋藏在黄沙之中的远古秘闻逐渐一个个的浮出水面。
  不过现在大家也都看出了事态紧急,随着恕瑞玛皇帝阿兹尔的复活,重新归来的不仅是远古的恕瑞玛帝国,还有他的敌人。
  所以塔莉垭留下来,为的就是践行自己的对女人许下的承诺,尽管归家的冲动无时无刻不在绞痛她的灵魂。
  不只是这两位解说,所有观看影片的网友们也都纷纷猜测起来,可惜的是,仅仅通过内瑟斯几段片面的回忆,实在是无法复原古恕瑞玛帝国覆灭的真相。
  但毫无疑问,这位泽拉斯绝对是其中的关键人物,而内瑟斯和雷克顿就是在太阳圆盘崩坏之后与之战斗的!
  塔莉垭呼出一口气:“好吧,我也没什么能帮你了,只能等你自己醒了。”
  维考拉东侧边缘的这座废屋已经基本不剩什么部分了,屋顶开了一大块天窗,地上积着脚踝深的沙子,但仍然有四面墙。天最热的时候,头顶恰好还有树荫可以稍微遮挡一下。
  塔莉垭不知道女人有没有听见,但也许她的话能帮女人的精魂回到身体里吧。
  她走到窗边张望,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地震,但很快又觉得像是山崩——她倒是见过不少。
  观众们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屏幕,不禁猜测起来,这位恕瑞玛最后一位飞升血统,是会跟着内瑟斯走,还是会被泽拉斯抓住?
  而内瑟斯还没有找到那位身具飞升血统的恕瑞玛后人,那个站在劣质太阳圆盘前的圣职者跟他的太阳神庙一样是个假货。可是现在,泽拉斯也带领着他所统治的那些恕瑞玛部落一同朝着维考拉攻来。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看来只有一个敌人,并且与她不是面对面较量的。
  ……
  自从在艾欧尼亚与亚索告别,塔莉垭就努力地告诫自己,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不要在任何地方停留太久,要一直走。
  鉴于维考拉城中大部分建筑的状况,如果是某座房子塌了的声音,也不见得有多么惊奇。
  塔莉垭不敢确定,她感觉这道恐怖的伤口看起来像是剑伤。
  她很漂亮,但又带着一种刚硬的锐气,就连昏迷也没法让她完全软化。她的肤色是日光染成的浅棕,典型的恕瑞玛当地人,而当她的眼皮偶尔颤动着开阖时,塔莉垭看到她的眼眸是透亮的天蓝。
  身后传来了女人虚弱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