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穆司恬装好书就跑去图书馆，到了顶楼，推开商时序放模型的那间房子，商时序果然在这里。
穆司恬飞奔过去，一头扎进商时序怀里，“撞的脑袋不疼吗？”商时序笑着，揉了揉穆司恬的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你要野外训练吗？”
“过了国庆，刚好放七天假，我就回来了。”
“真是个骗子……”
“惊喜吗？”
穆司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如果我不去的话，你怎么办？”
商时序笑出声，“那就再找一个你去的地方，继续演讲。只要我想见你，无论哪都能见到。”
“噗，你还讲上瘾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商时序就给穆司恬讲数学题，“上次月考英语退了五分。”
穆司恬撅起小嘴，“我尝试着做了做听力，后面耽误了会儿时间……”
“明天起早上起来听20分钟英文播客，或者其他听力。”
“嗯嗯。”
讲完题，从图书馆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穆司恬给陈英打电话，说学校有点事，迟会儿回家。
商时序就带穆司恬去了一家小店吃饭，“张奶奶！”
后厨走出来一位年迈的老奶奶，“吆，小商？好久没来过了吧！快坐。”
两人坐下之后，老奶奶就拿来餐具，“是读大学了吧？”
商时序点头，“今年刚上。”
老奶奶指著穆司恬，笑着问：“这是女朋友？很配啊！”
穆司恬笑着回了句：“谢谢奶奶
“小商，还是上了军校？”
商时序收起些笑意，“嗯。”
看两人点完餐，老太太拿着菜单就进了后厨。
“你跟老奶奶很熟？”穆司恬边脱外套边问。
“嗯，是我外公的朋友。”
老奶奶端上了两碗鲜虾馄饨，还有几份小菜，味道很不错。
龙城最近气温极速下降，应该算是这几年降的最快的一次，窗外是呼啸的北风，屋子里，小桌上弥漫着热气腾腾的暖意。
鲜虾馄饨味道很好，清茶色的汤，一整颗的鲜虾，甜甜的口感。
“咱们坐公交车回家吧！”
商时序牵着穆司恬的手，“想坐公交车了？”
“嗯嗯，突然发现我们没有一起坐过，电视剧里不都写晚上坐公交车很浪漫嘛！”
两人上了公交车，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了，穆司恬走向后排的双人座。
商时序从包里拿出一副mp3，插上耳机，一只戴到自己耳朵里，另一只给穆司恬戴上。
“《夜曲》？”
“嗯嗯。”
穆司恬靠在商时序的肩膀上，夜的深邃照进车厢里，两旁的高楼大厦，缤纷的霓虹灯划窗而过，好像这一刻的万家灯火，都印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
“训练累吗？”穆司恬默默地开口。
她能感觉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有一瞬的收紧，“还好。”
“不对，你的手比之前多了些粗糙。”
女孩心思细腻，商时序无言反驳，只能摩挲著女孩的手背，“刚去肯定不太能适应，训练强度也不小，这会儿才适应过来。”
穆司恬往商时序身上靠紧了些，她的小手反握住商时序的手，穆司恬从手腕上解下一条穿着几颗木珠的手链，戴到了商时序的手腕上，木珠上刻着飞机的图案。
“奶奶送给我的，让我保平安用，给你戴。”
商时序知道是钟寅秋给穆司恬求的，商时序私下里还查过，穆司恬性子单纯，他怕穆司恬被骗，结果倒是把商时序惊住了，这姑娘大概率不会想到老太太的家世背景，祖上的人可以上溯到一个多世纪前，举家都在沪市，光老太太自己，就担任过中央的要职，名下还有好多生意产业，国内外都有涉及，退任后，先后做妇联的工作，是这几年才回到龙城。
商时序抓住穆司恬的手，“这是奶奶给你的。”
“不要，它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商时序一时哽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交往之前，商时序其实心里没底，总害怕姑娘不喜欢自己，在一起后，只能拼了命的，做到最好，保护好她，可是到最后才发现，穆司恬在爱人上，真的会比自己更极致。
“明天姑姑回来，我带你去。”
这事穆司恬知道，昨晚商离浅给自己发过微信。
“好
下了车，穆司恬走的格外慢，到了小区门口，穆司恬拉着商时序的衣服，小脑袋直往里钻，声音闷闷的，“我要钻到你的衣服里……”
商时序笑得胸腔轻颤，拉开大衣外套，把穆司恬搂进衣服里裹住，“真实了吗？”
“嗯嗯
“回家吧！阿姨该担心了。”
穆司恬背著书包往家回，陈英就在客厅等著，“回来啦？你爸爸刚买的车厘子，甜的，过来尝尝。”
穆司恬放下书包，坐过去接过陈英手里的车厘子，“嗯，甜甜的
“最近课程难吗？你哥问要不要给你找个家教？”
“不用啦！我能应付的来。”
穆司恬上了楼，正要去拉窗帘，看到路灯下站着人，谁说有谁更爱谁，其实商时序很多时候不会表达，两颗心贴在一起，比什么都更重要。
——
第二天一早，穆司恬起床吃完早餐，商时序就开车来接自己了。
“去哪呢？”
“有个汤泉，他们定在那里。”
穆司恬拿出手机回复商离浅。
“前面的车箱里有果冻和芒果蛋卷。”
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穆司恬下车，商时序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快到门口，就看到商离浅和一个男人站在那儿。
男人身材高挺，戴着一副金属框眼镜，衬衫西裤，气质很儒雅，商离浅一身丝绒裙，两人站在一起，真的是……登对！
穆司恬笑着走过去，“姑姑
商离浅挽著男人的胳膊，“这是咱们小序的宝贝，司恬。”
穆司恬浅笑，“你好！穆司恬。”
商离浅笑着，“我不为人知的未婚夫，宋衍。”
“走吧！咱们进去。”商离浅过来拉着穆司恬进去。
“妍妍呢？”
商离浅带着穆司恬走进里屋，“她待会儿过来，飞远妈妈拉着她去逛街了。”
这里气候很好，好像不属于龙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