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恬跟着外婆坐到阳台。
“学校学习压力大吗？”外婆笑眯眯地问著穆司恬，放到她手里一个剥好的橘子。
“还好啦
“司恬，如果有机会的话，会想出国深造吗？”
穆司恬没想过这个问题，在这之前，钟寅秋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因为钟寅秋在英国有很多很好的资源，也希望穆司恬可以看看更广阔的世界。
“外婆，说实话，我没怎么考虑过。”
外婆眉目间都充满了慈爱，“外婆当时在复旦读书，外公呢，是军人，中国军人。他的身份是不被允许出国的，因为这层原因，我从来没有走出过国门，只为了他。”
听了这话，穆司恬看向手里的橘子，橘子很甜。
“高中的时候，老师讲，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当时的我，很想去看看这个广阔的世界，一探书本的究竟。”
“好！”
两人就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星城的夜空，明明是同一片天，好像就是和广州的不同。
外婆给穆司恬安排了房间，是粉嫩嫩的颜色，一看就是提前精心装饰过。
商时序把穆司恬送到卧室门口，穆司恬突然开口问，“外婆也在部队工作吗？”
“嗯，文化宣传。”
“唔？外婆也……”
商时序宠溺一笑，“跟你一个专业。”
穆司恬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宝宝，早点睡，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
商时序在穆司恬额头落下一吻，退出穆司恬的房间。
——
隔天，穆司恬一早就起来洗漱。
昨晚睡得很舒服，穆司恬常年练舞，腰是睡不了软床垫的，刚好卧室的床垫软硬适中，枕头似乎还有一种草本香，闻起来很安心。
穆司恬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卧室有敲门声。
穆司恬小跑过去打开门。
“收拾好了？”
“嗯嗯
“嗯，稍微披一个小外套，早上有点凉。”不过这话好像是说给他自己的，没等穆司恬反应，商时序就去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的中式外套。
新
刚好和穆司恬昨天的黑色连衣裙很搭。
两人磨蹭了一会儿，下楼吃饭，外婆给穆司恬准备了小笼包还有煎蛋。
穆司恬和商时序吃过之后，商时序就带着穆司恬出了门。
“咱们去哪？”
商时序一边把车开出来，一边回答，“湘江北去。”
穆司恬立马坐直身子，“橘子洲头！”
商时序笑出声，“聪明！”
早起，穆司恬挽了一个低发髻，用了一根檀木簪子簪起来。
两人到达，距离很远的时候，就能看到那座伟人的雕像，一阵秋风袭来，吹起两人的衣角，好像回到了那个抗战的红色岁月。
正逢国庆佳节，人还不少。
商时序牵着穆司恬的手一步步走近，国庆有庆典活动，穆司恬蹲到一个卖花的老奶奶摊前，“奶奶，花怎么卖呢？”
“20哦小姑娘，是要菊花吗？”
穆司恬点了点头。
“就这束吧
两人携手走向塑像，周边的花不少，穆司恬把花轻轻放到塑像旁，侧目看向商时序。
相视一笑，起身之后，深深鞠了一躬，看着塑像，思绪万千。
“小伙子，要和女朋友合照吗？”
商时序看了下穆司恬，“拍。”
商时序和穆司恬站好，商时序抬手揽住穆司恬的肩膀，看向镜头的一刻。
“321！哎好！”
两个人都是黑色的衣服，女生温柔亲和，男生高大沉稳，而背后，更像是盛世写照。
真的走到橘子洲头，看着奔流不息的湘江。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这一天，穆司恬的日记里写到：
10.1：
先生，我自远方而来，赴前世之约，与您共看这盛世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