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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盒她放有毒药,不能拿出来检查,否则,真会死在这!
  
  而此时洛莹被双手反绑着,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狱卒将食盒打开,拿出银针检验面的饭菜是否有毒!
  
  高高在上的元烨鄙夷看着她,脸上满是不愿,仿佛多瞧她一眼都是恩赐。
  
  他跟三弟那个废物不一样,整日只顾著吃喝玩乐,花天酒地,从来不真正为自己的事业上一上心,所以才会跌在洛莹这个小蹄子手中。
  
  狱卒将银针随便插入一叠小菜,针尖迅速变黑,大叫:“肃亲王,有毒!有毒!”
  
  洛莹呆住,咬了咬唇,终于知道怎回事。
  
  她的毒药只放在最后一层的糕点中,饭菜酒水都是没有问题的,可狱卒随便检查一叠菜就说有毒,只能说针尖上已经被他们涂了毒药,是他们在搞鬼!
  
  元烨问:“你想落得个夫的罪名?”
  
  被紧紧挟持住的洛莹没有能力反抗,她今日就不该来!平白无故掉入一个陷阱!
  
  “人是肃亲王杀的,对吧?”
  
  元烨勾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怎办?”
  
  她什能力也没有,当然不能怎办。
  
  “本王可以不让你顶罪,不过,得有个条件。”
  
  洛莹心上一沉,果然是亲兄弟,办事情的手段都一模一样!
  
  ……
  
  马车驶出京城已经很远,一路颠颠簸簸的,困意渐来,洛嘉靠着内壁小憩了会。
  
  洛菁则很兴奋,不时掀开窗帘左看右看。
  
  出城后直接是宽阔大道,有骑马随行的,也有徒步赶路的,有相熟的人就在一起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一行人将就吃点干粮继续赶路,争取在天黑前赶到驿站歇脚。
  
  车内几人渐渐坐的腰酸背痛,这才第一天,后面还早着呢。
  
  为了解闷,洛嘉和洛菁聊了会天,天南地北凡是知道的都会说一些。
  
  绿竹她们也会插话,跟白芷也融洽许多,关系还不错。
  
  中途,北方停下马车,一只信鸽翩翩然落在他的肩头,脚上绑着信纸。
  
  洛嘉掀帘问:“可是发生什事了?”
  
  “无事,只是每日要向主子汇报情况。”
  
  自从坤宁宫的事件发生以后,北方需得日夜不离坚守在洛嘉身边,也是顾今宴格外吩咐的。
  
  他因急事办公需要离开京城,而刘疆跟元烨因为元旭的事情,肯定不会对洛嘉放松警惕。
  
  一次能侥幸逃脱,二次就没那幸运了,所以,还是由北方贴身守候比较好。
  
  赶了一天路,见洛嘉跟车夫交谈甚好,关系看起来很不错,再加上车夫不是洛府的人,洛菁格外留了心眼。
  
  后面偷偷跟绿竹一打听,才知他是保护二姐姐的专属护卫。
  
  犹记得上一次跟顾今宴见面,好像还是在摄政王府的时候,时间过得好快,没想到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再过一个半月就是新年了。
  
  洛嘉原本觉得打听别人的消息很不妥,可又实在好奇他的去向,干脆来到车外边跟北方并肩坐下,瞅瞅面传来的说笑声,偷偷跟他打听:“你家主子到底去哪了?”
  
  “他没跟你说?”北方有些诧异。
  
  “没有,从上次恭亲王府走水以后,我们就没再见过面。”
  
  便是在坤宁宫,她受困于此,也没见着人。
  
  不过有皇上,还有长公主都来解围帮助,他其实也无处不在。
  
  北方扯著缰绳,不疾不徐的前行,忆起那日的事情其实也不太清楚。
  
  因着朝臣进宫不能随身带护卫,南絮自然没能跟上,可又是皇上口谕召见顾今宴,北方怕有什麻烦,毕竟顾今宴的仇家还是有那好几个,他作为暗卫,多少有点责任心。
  
  “我只知道主子去了北狄地区,说是要找一个人,其他的不清楚。”
  
  北狄?洛嘉愣了下,脑中快速转动,似在回忆什。
  
  这明明才是她重生的第一年,怎会发生前世三四年后的事情?
  
  北狄皆是游牧民族,还过着群居的部落生活,他们的老大被称为首领,是大魏一直都没有攻打下来的地方。
  
  而顾今宴孤身前去北狄,并非是为国事,而是为皇上的私事,也为一个妇人。
  
  前朝纯嫔,也是诞下当今帝王的女子,李玉和。
  
  ……
  
  夜幕渐渐深了,元桢仰卧在御书房休憩,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
  
  就在刚刚,肃亲王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消息传出来,举国震惊。寿全在一旁急的心直冒火,见皇上正睡的安稳,便也不敢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声请罪的声音,不卑不亢,隐隐带着几分傲然,元桢的美梦瞬间被搅碎。
  
  寿全往外眺了一眼,暗暗观察元桢的神色。
  
  “何人在外喧哗?”
  
  “回皇上,是肃亲王,特地前来请罪的。”
  
  元桢听到他的名字眉头微皱,捏了捏额间,寿全见状忙递上清茶给他醒醒神。
  
  “臣弟犯下滔天大罪,无可宽恕,为给大魏子民一个交代,已由臣亲自手刃,还请皇上恕罪!”再一次,元烨的声音传进来。
  
  檀香在案上缕缕生烟,元桢饮下清茶敛了敛神色,展眉道:“唤他进来。”
  
  肃亲王为护大魏朝纲,亲自杀掉亲兄弟元旭的消息,让世人震惊。
  
  好歹也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如何能下得去手?
  
  旁人能不知他打的什算盘,元桢不可能不知。
  
  寿全出去迎接元烨进来,只见他低垂著头,谦卑姿态可见,一进入便扑倒在地跪下,将额头抵在地板上,声音尤其洪亮:“臣擅作主张,取了恭亲王的性命,还请皇上降罪!虽说臣与恭亲王乃是一母同胞,可他犯下大错,已无法弥补,臣无法看着他祸害超纲,只好……杀之而后快!”
  
  始终是一条人命,还是皇族之人,不能说没就没了,总要给世人一个交代。
  
  元桢沉眸,平静的脸上没有波澜,望着匍匐在地的身影,也一时无语凝噎。
  
  能对亲兄弟下手的人,怎会甘心只屈服在他膝下做臣子?半晌后,道:“肃亲王快快轻起,你为大魏除害,何罪之有?寿全,赐座。”
  
  寿全得令,腾出一侧的位置,引著肃亲王入座。
  
  御书房中服侍的人不多,皆知两人向来明争暗斗,见此情形都大气儿也不敢出,只闷着脑袋绷紧神经,仔细观察著。
  
  肃亲王垂著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也无精打采恹恹的。
  
  元桢凝着他不动声色,眼眸一动问:“三哥的丧礼准备的如何了?”
  
  他称呼的是三哥,距离一下子拉近很多。
  
  肃亲王暗暗抹了下眼角,回禀道:“已安排妥当,因三弟是戴罪之人,丧事一律从简,不必太过张扬。”
  
  事实本是如此,若真举行的丧礼声势浩大,反而会招来子民的厌恶不喜。
  
  他想要得到民意,而非逆民意而行。
  
  元桢点点头,觉得有道理,没再说什,只低头看向手中奏折。
  
  其实也看不进去,他的心思早已飘到九霄云外,等著顾今宴带好消息回来。
  
  肃亲王喉咙藏着话,他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三弟,不仅是要告诉皇上他跟元旭除了血缘以外并无干系,妇女案也跟他毫无关系。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魏,都是为了大魏的百姓!
  
  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纯嫔……
  
  不知道皇上知晓了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