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因祸得福!元神五变!天地异象
“天罡之境,水到渠成啊!”
张玉清感受着自身伟力,颇为感慨。
连齐师厚那等存在也就是天罡之境,可在府司身居要职。
可想而知天罡武者的地位。
还有一点,他在修为上算是真正意义上追上上官红袖。
以他现在的实力手段,加上种种底牌,便是这瀚岳府即刻大变,他也有游龙于乾坤更迭之力。
“继续!”
仅一会,他便继续闭眸修炼。
如今他一身元气化作混元清罡元力,有了包容万象之能,对其他不同属性本质的天罡元气攫取来者不拒。
一缕缕天罡元气疯狂涌入天罡熔炉之间。
闭眸内视丹田,张玉清静观着天罡熔炉的变化。
天罡熔炉没有灵性,它的灵性即是张玉清本人。
“灵兵道纹?这么快?”张玉清微微一惊。
一般达到这一境界的武者。
他与师祖张三丰的道路不同,已经出现了分岔口,再前行只会背道而驰,对自身有害无益。
确切的说!
在恶补了些关于灵兵知识后。
嗡!
意识虚空轻颤。
待张玉清踏入天罡之境后。
要么,就是开创自己的内功心法。
不分彼此。
“师祖的纯阳无极真功开始有些不适合我了。”
因为照他估计,天罡熔炉想与他交融为一体,至少也得一年半载的功夫,可如今这才多久。
“原来如此,这就是以身为炉、藏器于身的武者走火入魔的原因,替灵兵接受天地洗礼,将杂念一一剥离出来、放大,最终让他们神志不清。”
他还真想试试那走火入魔时,黑化强十倍的感觉。
许久,只见熔炉内外璧上,一道道自然而生的纹理不断浮现,交织成一条透着玄之又玄的道纹。
“难道是因为攫取天罡元气时加速了这个过程?”他揣测道。
下一秒,张玉清微微色变。
他对这条道纹不陌生,正是灵兵专属道纹。
嗡嗡!!
不知又是多久!
他察觉到自己的元神意识正在被天地所淬炼。
一种问题也随之而来。
张玉清对这般变化也出乎意料。
他的元神好似要被撕裂般。
自然,张玉清更倾向于后者,且他有这方面的经验与底蕴。
可没有哪尊天罡武者让他们嚯嚯。
要么继续找一门与自身相契合的武道功法修炼。
他丹田内的那尊天罡熔炉轻颤,与张玉清真身融合度越来越高,熔炉内璧出现一道道纹理,类似于武者的经脉。
与天地交融而生道纹,受天地洗礼,取生生造化之息而生灵性。
再融入混元清罡元力,为其赋添更多的变化。
炼制灵兵最凶险的一环莫过于此。
“这就是以身藏器的玄妙,论掌控程度,更甚于灵兵。”
正常而言!
与正常练气士所炼制的灵兵不同是。
这也意味着,天罡熔炉正在向灵兵的过程演化。
在张玉清攫取天罡元气交炼时。
张玉清之所以敢,那是因为他本身为练气士,元神强悍,又修炼了元神道莲法术,还真不惧什么心魔。
各种杂乱的心念,邪性,都被放大、放大、再放大。
但因为天罡熔炉不存在灵性,所以,在天罡熔炉孕育道纹的过程中,象征着熔炉灵性的张玉清,也将取代它承受着天地淬炼与洗礼。
让他与天罡熔炉有种合而为一交融之感。
毕竟之前赵家、左家,顶多也就拿真气武者做试验。
“但这样的过程,对于练气士而言,可算不上什么坏事。”
张玉清旋即在一念间悟通本质。
他沉静心神,入定,元神捏印,流转经文。
武者不修炼元神,在接受淬炼时,无数杂念蹦出,当然容易神志不清,走火入魔。
可他不同,他是兼修元神的练气士。
剔除元神的杂质,与天地交融的过程。
者本就是炼神篇的本质。
所以!
让武者们谈之色变洗礼,对张玉清而言,却是辅助元神修炼的助力。
“没想到这种尝试反而让我因祸得福。”
想通后!
他便入定打坐,借天罡熔炉成为灵兵的机会,以天地洗礼炼神,同时感悟着耳畔间无数妙理的声音。
时间一天天过去。
待天罡熔炉蜕变结束,道纹凝聚成为灵兵时。
张玉清也完成了元神的洗礼。
从元神三变,连越两境,达到元神五变之境。
如此,盖在玉皇顶上的异象才渐渐消失。
至于肉身神宫,也在继续淬炼锻造中。
……
“一个月了!”
当张玉清从大明天地回到云台县时。
这才发现,不知觉间,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与齐天棍所说好的时间多了一倍。
齐天棍自是气怒,追问着张玉清什么时候去寻找齐天真人的后代子嗣。
“行了,这就去。”
张玉清可不敢再忽悠它,不然非得让家里变得鸡飞狗跳。
吩咐小和尚伽衡看家后。
他与齐天棍乘鹤入青冥。
“小子,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回来就见你修为大涨啊!”齐天棍狐疑。
以它的眼光,当然能看出张玉清证天罡武道之境。
且底蕴浑厚非凡。
可它寻了半天,也不知张玉清真身藏于何处。
“诸天之内,天外之外!”张玉清神秘兮兮道。
“天外之外?呵…就凭你?”
齐天棍不屑。
它听说过天外天,那是连它都没去过的地方。
就凭张玉清的修为能去天外天,打死它也不信。
张玉清轻轻一笑,也没与齐天棍作无趣争辩。
大明、神汉,可不是天外之外吗?
“这修为境界突破,看天地又是一番不同景象。”
他自顾自的言道,俯视山河,有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意象。
一路前往临江县,路途遥远。
要经过不少县邑。
途中,张玉清俯见一邑山河时,眉头紧拧。
一邑山脉起伏,本是青山,草木葱郁。
如今泛起山火,火势连绵不绝,浓烟四起。
山底下有百姓手握锄头开垦隔火带,欲保下剩下的山头。
“雨来!” 张玉清以施云布雨的法术小范围了降了一场雨。
“此地水气缺失,有旱灾之相。”
练气士的施云布雨术并非凭空生水,而是调用水气成雨,但他发现这一片地域上空缺少水气,正是旱灾之相。
轻叹一声。
他也无可奈何。
又经一县邑,此处大地干旱开裂,赤野千里。
再经一邑,与干旱天象又截然相反。
此间六月飞雪,天寒地冻。
还有些县邑笼罩着黄色雾气、有些则落雷滚滚。
似乎途中所遇的一切诡异天象都在昭示着什么。
“这天象变幻因何而起?”
张玉清蹙眉,陷入沉思,可也无法揣测缘由。
他观天象,望气运,只觉得一片混乱,实在束手无策。
“你也发现了,这诸多古怪的天象绝非寻常。”齐天棍的声音响起。
“棍前辈可知原因?”张玉清问。
“很熟悉的一幕,让吾想到昔日万神大劫的前兆。”齐天棍声音幽幽,
“千年前的万神劫出现时,天地也是这般,各种诡异离奇的异象频繁出现。”
“有的地域干旱,赤野千里;有的却天寒地冻,大雪覆盖;有的则是落雷滚滚;还有洪水滔天之相…”
“当然,最可怕的是瘟疫横行,那一幕惨象,你是觉得不会想看到的。”
它顿了顿,悲叹一声,
“看来,又一场万神劫将临。”
张玉清知道这所谓万神劫。
没想到这万神大劫会来得这么快。
这么突然!
“你的意思,这些天地极端异象皆因万神劫而起?”张玉清沉声道。
“真神复苏,祂们所泄露的力量于无形间影响到一片地域,故而有此诡异天象。”
齐天棍肯定了张玉清的疑惑,“想要解决这些诡异极端天象,唯一的办法就是斩杀这些神灵。”
“千年前,我主人他们便是如此。”
“但你,实力还远不够。”
张玉清沉默不语,盘算着解决之法。
“不过你还有时间,如今这诡异天象所影响的只是一小部分地域,待整个瀚岳府全境都被影响的话,那么,一些真神将以真身现世。”
齐天棍沉重言道。
这,也正是神道复苏的由来。
“既然千年前大雍的元初帝能镇压万神,那么这個时代,也必能做到。”张玉清仰望苍穹,目光幽幽。
“可伱忽略元初帝时代,乃是大雍朝国力最鼎盛的时期,圣皇治世,天下大兴,然一场劫数下来,也近乎让一个鼎盛时代变得满目苍夷。”
“至于这个时代…”
齐天棍叹气,不再多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玉清摇头。
目前这事还轮不到他来担忧,自有大雍朝廷解决。
一个王朝的底蕴绝不容小觑。
好在眼下这种极端天象所影响的范围也就是一小片,百姓迁徙出去即可。
他立于极端天象下尝试一番,并没有找到神灵力量的源头,只得放弃。
又半日功夫。
他来到临江县,这座县邑与云台县相似。
并没有被极端天象所影响。
临江齐家乃是这一县邑的第一大世家,近乎把控着该县大小命脉。
府邸也建造得恢弘大气,山水相依,亭台楼榭不差,仅仆人丫鬟就有上百人,可想而知其身份地位,俨然是临江县真正的地头蛇。
且因为齐家与齐天真人沾了血脉关系。
早些年一直得历代府君照顾。
故齐家尽管一直以来没出什么武道高人。
可也没人敢找惹麻烦。
千年以来,屹立临江,祖宗香火不断。
齐晟很惆怅,他左右各拥着一个容颜清丽的美人,却情绪怅然若失的饮酒,时不时叹气。
自己以真人后裔身份,手持祖宗信物前往真人福地,本欲取回齐天真人的传承,壮大齐家。
以证自己一族真人血脉名声。
可结果!
却是一无所获。
仿佛齐天真人所有遗留之物都与自己无缘般。
就算是手握真人祖宗信物,也没法得到认可。
这极大戳伤他的自尊。
“传言真人老祖留下至宝在福地,为何那至宝不现身寻我?助我夺回祖宗遗物?”
齐晟不甘,气愤大声道。
尤其是他回想其那面相粗旷又丑陋的霸拳那番话。
他更是气怒不已。
可有个念头也萦绕心间,始终挥之不散,
“难道我真不是齐天真人的后代?”
“不…不可能,我大概是疯了才会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家族中有祖宗信物,有千年族谱,怎么可能作假。”
齐晟猛然摇摇头,将这大逆不道的想法甩掉。
这绝不可能的事。
可为何他们齐家身怀真人血脉,家族后代却千年以来都不曾诞生一尊地煞武者,这也太稀奇了。
再想想同为真人世家的赵家。
情况大为迥异。
“定是我齐家缺失传承真功缘故。”
齐晟思虑许久,将问题答案归咎于此。
哐的一声!
陡然,一个家仆匆忙推门闯了进来,身子踉跄,喘着粗气,“少爷、快、快去祖宗祠堂!”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齐晟酒意朦胧,见家仆如此没规矩,气得他起身抬腿就踹过去。
家仆一边痛得大喊,一边大叫,“嘶…少爷,是老爷唤你过去,说是…哎呦…说是真人的至宝归来了!”
“什么?”齐晟闻言,猛然惊醒,停下脚下动作,
“你再说一遍,是谁?谁归来了?”
家仆委屈道,“是真人的至宝,一根棍子归来了。”
“老爷吩咐所有齐家子弟都前往祖宗祠堂,拜遏祖宗。”
“真人至宝,齐天棍、是齐天棍!”齐晟梦呓般呢喃,酒意散去,畅快激动大笑,
“哈哈哈!!”
”祖宗至宝从福地归来,真人祖宗没有放弃我们。”
“我们齐家的无上传承真功要重现,我看还有谁敢侮辱我齐家。”
“走、你这狗东西别躺在这挡我道了。”
齐晟喝酒过多,腿一软,踉跄会摔倒,又将气撒在家仆身上。
“还不扶我起来,背我前往祠堂。”
“是、少爷!”
家仆心中有怒不敢言,连忙背着齐晟前往齐家祖宗祠堂。
此时,这座恢弘壮观的齐家祠堂已经挤满了不少人。
齐家这漫长岁月以来开枝散叶。
旁系、嫡系,有血脉联系的子弟可不少。
几乎将偌大的齐家祖宗祠堂挤满。
而站在祖宗祠堂神像下的,赫然是张玉清,以及齐天棍。
场面沉寂,鸦雀无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