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
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英俊了啊?所以……嘿嘿嘿嘿。”
他说着抖动着双肩,发出一长串自以为是的奸笑。
“不过!
恕我拒绝你的爱慕!
我现在归心似箭,只想早点见到我心爱的婉儿!她已经等了我十年了!”
他日常自恋般的笑了笑,说起自己喜欢的女子忍不住露出追忆着他们过去的笑意,
突然他又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立刻又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这传送的法阵当地画在哪儿了呢?
他抓耳挠腮的思索著。一边扫视观察著四周。
法阵只能被画在附有精灵族灵力的地方,也就是必须有草木植被生命覆盖的附近。
”你在找什?“
夏溪看他环顾四周,衣服着急的样子。
“术士画的符纹阵法,说了你也不懂。”
他头都未抬的回答著。
夏溪听完,摇摇头,那应该不是她刚见到的东西吧。
”哦……好吧,那总归不会是那一堆圈圈叉叉在一起的画了。“
他倏地抬起头看向夏溪、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
夏溪指着地上那不到一米长的圆形符号,面还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图案。
法阵居然就刻在假山石中心的地上!
异色的眼瞳紧紧盯着夏溪,
他自己刚才躲在面,居然都没发现?
而夏溪居然发现了这法阵?
其实夏溪刚发现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无聊不讲公德的人在这儿乱涂乱画的呢!
‘居,居然真的被你发现了?“
这地方可真够隐蔽的,难怪他在皇宫面翻了个遍,都找不到宇文国师留下的法阵。
”太好了!只要催动阵法,我就能离开这了!”
通过传送法阵,他就可以瞬间离开天水皇城,城外也有西凉安排的人前来接应他归国。
“十年了!终于!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直玩世不恭的他,此刻眼中闪烁著激动的光亮。
”喂!你叫什名字!“他转头望向夏溪。
”我?我叫夏溪。“
”夏、溪,记住了!
我是宫以绵!
你很幸运,帮了我的人,这份恩情迟早有一天我都会加倍奉还的!
愿西奉山的精灵护佑你!夏溪!”
异色的眼瞳中溢出笑意。
宫以绵咬破左手的食指,将血摸到右手的手心上。
他嘴角微翘,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单膝跪地,将沾有血的掌心啪的一下按在法阵上。
一瞬间,无数条灼眼的白光从阵法中直窜出来飞舞环绕,将宫以绵包裹其中。
只是眨眼的功夫,白光就又都消失不见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西凉二皇子——宫以绵,
凉台上又恢复了宁静,打破这宁静的是假山石外的喷泉声,
眼前池中央的喷嘴顶端忽然出现一个水喇叭,它的周边不断扩大,渐渐垂下来,然后变成一条条水线落入池中。
夏溪在这水滴声中回过神来,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识属于术士的能力。
术士,和她一样没有灵骨的人,去能借助自然界其他种族的灵力。
狩猎场外偏僻的一角。
山林光影的遮挡下,一个穿着玫红色官服的人奕奕而立。
“苏太史,阎公子来了。”
那人背对着阎天冥,微微颔首,示意那人退下。
待那人离开,他狠狠的甩了甩衣袖,
”这都多久了?!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了?
怎?当了阎家堡的大公子!你还记得自己姓纪吗?!”
纪这个姓氏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覆灭的皇族之姓,
纪氏皇朝自三首建国以来已经有一千四百多年的历史,是这座大陆上历史最为古老的王朝。
却也在一夕之间以最悲壮的方式亡国。
纪氏王族之人皆被赶尽杀绝,此后再无人提起过此姓氏。
内部的争斗持续了五年,一直到最后一夕爆发。
有人说纪氏王室的所有人都在那夜血洗的亡国之战中死去,无一幸免。
但坊间也有传言。
当时从三首王宫中被救出的年仅五岁的小皇子还存活至今。
阎天冥立刻砰的跪在地上。
苏太史的话字字击在他心间,令他心如绞痛,不能自抑。
”天冥不敢!……复国大业我每时每秒都铭记心不敢忘却!
这二十年来,父王母后还有兄长弟妹们,所有族人们那晚惨死的画面我日日都能回想起来!
亡国灭族之仇,至死不休!”
苏太史叹了口气,转过来身将他扶起。
那太史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看上去却很阎天冥一样年轻。
他书生气很重。神态沉稳,一双眼眸炯炯有神却也显得深不可测。
“你记得就好!
这次就是我们夺回三首最好的机会!
你是我从皇宫大火中救出的纪氏王族唯一血脉,你一定要牢记自己的使命!
除了夺回我们的国土,杀我们的仇敌,光复纪氏王族,此生,你再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记住!你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而存在!”
“是!……天冥谨记!”
虽然这样说着,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夏溪的身影。
复仇,复国,阎天冥的心明明除了这些早已装不下其他
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招惹她……
“主人,你放出去的浮云鸟传消息来了……
蠢女人好着呢!她和大公子又是喂食又是大庭广众的抱来抱去!
从浮云鸟传来的影像看,亲密的很呢……”
听到青琉这说,阎子倪突然表情落寞起来,语气却还是淡淡的。
“哦,是吗……
溪儿她本就是天冥哥名义上的妻子,他们这样做才不会被人怀疑啊……”
“可是主人!明明她应该是你的女人!如果不是你在堡主那留下她,她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
青琉愤愤不平的抱怨著,却并没有想到这样更会伤到自家主人的心。
“青琉你别说了,溪儿他从来就没有说过什,我要的是她愿意……,而不是任何人逼迫的结果,……她是自由的,原本她就是迟早要离开的。”
阎子倪的眼神闪烁,一边修剪着着盆中的枝叶,一边出神的望着窗外她平日来时总会经过的那条路。
“嘶!”手指被划破渗出的血液猩红,缓缓滴入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