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薇挽起项楚的胳膊,亲热地走进了“西客来”咖啡屋。6
  代正同看到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猛地停下车追了上去。
  
  张林茂等人立即跳下车,取出吸油管和油桶。
  
  几位行动队员配合,将代正同轿车里的油倒腾出来,再倒进卡车里。
  
  项楚交待他们,倒腾够回处里的油就赶紧把车开走。
  
  咖啡屋里,项楚点了两杯咖啡和几碟甜品,跟宁采薇坐在里面靠墙的餐桌上,边吃边聊。
  
  代正同冲了进来,找到他俩,气得说不出话来。
  
  项楚亲热地喊道:“正同!过来一起喝咖啡。”
  
  言毕,他朝服务生招招手,指着边上的桌子说:
  
  “服务生!给这先生也来一杯咖啡,两碟甜品。”
  
  “是!先生。”
  
  服务生急忙点头。
  
  代正同想离开,又舍不得宁采薇,气呼呼地走到项楚两人旁边的餐桌坐了下来,一脸的愤怒。
  
  项楚不刺激他,且为张林茂等人倒腾汽油争取时间,想想做点什么。
  
  不多时,服务生给代正同端上一杯咖啡和两碟甜点,正要转身离开。
  
  项楚将1张10元的法币放进他的托盘,笑道:
  
  “服务生!麻烦拿两张纸和1支铅笔来。”
  
  如此等同把咖啡钱和甜点钱全部付了,而且还多出一些钱。
  
  “是!谢谢先生。”
  
  服务生激动地收起钱,急忙转身离开。
  
  宁采薇嗔道:“楚哥!你找人要纸和笔干嘛?”
  
  这一声楚哥把项楚甜得不浅,顿时眉开眼笑。
  
  代正同醋意浓得上头,端起滚烫的咖啡就喝,大叫一声:
  
  “啊烫!”
  
  项楚不点他,直言不讳地说:
  
  “采薇!我下午询问日谍据点周边的百姓,问到了‘恶狼’小组另外两名日谍的长相,怕久了忘记,想马上画出来。”
  
  宁采薇嫣然一笑道:“是吗?正好看看你的画技。”
  
  代正同同他俩如此亲热地称呼,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
  
  “姓项的别吹了!你又不是学绘画的,画出来也不像人。”
  
  项楚懒得搭理他,叉起一颗蜜饯送到宁采薇嘴边:
  
  “采薇!这里的蜜饯很好吃,甜而不腻,你尝尝!”
  
  “嗯!”
  
  宁采薇张开樱桃小嘴吃下蜜饯。
  
  代正同醋意浓得化不开,浑身都在颤抖。
  
  他恨不能现在就拔出枪将项楚当场击杀。
  
  不多时,服务生拿来了笔和纸。
  
  项楚看了一眼窗外,卡车还没走,真不知道宁强那帮家伙怎么这么慢。
  
  宁采薇将甜品挪开,铺开纸张,把笔递给项楚,笑道:
  
  “快画!”
  
  “好!”
  
  项楚接过铅笔,看了看笔芯,摇头道,
  
  “若是石蜡素描铅笔就好了,先对付一下吧。”
  
  代正同奚落道:“我赌你根本就不会画。”
  
  项楚笑道:“若是我会画,你付自己的咖啡钱?”
  
  服务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这位代先生的咖啡钱等同是给自己的小费,今天真的赚大发了。
  
  “好!一言为定。”
  
  代正同满口答应。
  
  “你输定了,不过也没几块钱。”
  
  新
  项楚笑道,根据盗梦影像开始描绘石川武夫的画像。
  
  他挥舞铅笔,在白纸上迅速地画了起来。
  
  他的动作十分娴熟,一看就是素描高手。
  
  项楚边画边说:“安格尔说,除了色彩,素描就是一切!我这是写实素描,力求效果震撼,表现直观......”
  
  他的专注,引来不少咖啡屋里的客人围观。
  
  当然,也有不少男人是过来欣赏宁采薇的。
  
  不多时,一张十分逼真的人像跃然纸上。
  
  项楚沉思冥想,跟石川武夫本人别无二致。
  
  众人上前围观,惊呼出声:
  
  “哇!快要赶上照相水平了。”
  
  “这水平,实在是太高了。”
  
  代正同也伸头看了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消说,他已经嫉妒得快要吐醋了。
  
  项楚将画作递给宁采薇,笑道:
  
  “采薇!先帮我收好,我还要画第2张。”
  
  “没想到你的绘画水平这么高,我服了!”
  
  宁采薇欣赏一番,急忙叠好收进坤包。
  
  接下来,项楚又画今井松海的素描画像。
  
  不多时,绘画完毕,又引来一阵惊呼。
  
  “采薇!请收好。”
  
  项楚将画纸递给宁采薇。
  
  “真是绘画大师。”
  
  宁采薇赞叹不已,项楚给她的惊喜实在太多了,除去救命之恩,她也无法抑制心头对他的爱慕。
  
  她看了一眼窗外,卡车已经不在了,笑盈盈地说:
  
  “楚哥!咱俩回家吧。”
  
  “好!回家。”
  
  项楚站起身来,给宁采薇披上外套,携手朝外走。
  
  代正同气得趴在桌子上,捶胸顿足。
  
  服务生望着项楚欲言又止,还是鼓起勇气说:
  
  “先生!代先生的咖啡钱。”
  
  项楚指了指代正同,笑道:
  
  “代先生打赌输了,你找他要吧。”
  
  “好的!谢谢先生。”
  
  服务生重重地点头,内心对项楚充满感激。
  
  她觉得代正同一身西装革履,也不像是一个没钱的人。
  
  代正同趴了一会,突然看到项楚二人走了,急忙起身。
  
  服务生急忙上前,急道:
  
  “先生!请付5元钱。”
  
  “我付什么钱?”
  
  代正同一把推开服务生,朝门口走去。
  
  “先生!你不能赖账啊,你不能走。”
  
  服务生大声喊道,惊动了老板和伙计。
  
  众人上前,把代正同堵在门口。
  
  咖啡屋老板看了一眼代正同的菜单,陪笑道:“这位先生!我们‘西客来’咖啡屋是小本经营,也就是5法币,你快付了吧。”
  
  代正同虽然有钱,但他非常小气,饭店吃饭赖账是常态。
  
  而且他今天被项楚气晕了,特别不爽,压根就不想出钱。
  
  他指著老板大声吼道:“你们为什么不找那对狗男女要钱?滚开!”
  
  有一名30出头的西装男子是常客,打抱不平道:“这位先生,你当众和你同事打赌,说是他能作画你就自个付账,我们可是都听见了。”
  
  代正同指著那位西装男子咆哮:“关你娘的屁事!”
  
  西装男子顿时暴怒,指著代正同吼道:“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呯!”地一声。
  
  代正同取出配枪朝上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