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陈婉秋轻笑出声,“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苏诗兰冷笑一声,“好一个实话实说,难道不是因为对我心生怨恨而故意咒我吗?”
  
  察觉到苏诗兰对陈婉秋的敌意,白馥雅下意识地往她身前站了一点。
  
  “麻烦现在就把她说的那几个翡翠都开了吧。”苏诗兰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地对工作人员道。
  
  她才不相信陈婉秋说的话,只要把这些原石都切开了,那自然就能打陈婉秋的脸。
  
  工作人员立即切开了第一个原石,里面果然是个冰绿翡翠,现场有专门做翡翠的师傅看过之后,惊讶地表示这个翡翠的大小确实是只能做出一只品相还不错的正圈手镯。
  
  那些看热闹的人纷纷围到了陈婉秋身边,巴结起来。
  
  “诶呦,陈小姐,您这眼睛,真是神了。”
  
  “陈小姐,您这本事可真是厉害。”
  
  “这是我的名片,什么时候您有空,我请您吃个饭啊?”
  
  白馥雅瞬间紧张起来,刻意地咳嗽了一声,站在了陈婉秋的身前。
  
  这可是她想要交的朋友,怎么能轻易地被别人给拐走了。
  
  “我刚刚说的原石只开了一个,还是等苏大小姐开完吧。”陈婉秋笑得淡然,看向了一旁面色阴沉的苏诗兰。
  
  这第一个切出来的冰绿翡翠就算是做成了手镯,也只值十万块。
  
  苏诗兰把这一批原石都买下来,可是花了三百多万。
  
  要真如陈婉秋所说,这里面吗只有几个镯子是好的,她可就要亏得血本无归了。
  
  她心里虽然不相信陈婉秋说的话,但也莫名有些担心,担心陈婉秋说的会是真的。
  
  “再切。”她咬牙吐出两个字。
  
  工作人员立即又切了一块,结果这一块又和陈婉秋说的一模一样,只是个糯种,而且小的可怜,最多就值五百块钱。
  
  可这块原石的售价就是三千,虽说这点钱对苏诗兰来说不算什么,但却让她的脸面十分挂不住。
  
  听着众人再次对陈婉秋的各种吹捧,她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只能咬着牙道,“继续切。”
  
  可是接连切的几块,结果无一例外,全都和陈婉秋预测的一模一样。
  
  见此情景,白馥雅瞬间对陈婉秋佩服得五体投地,“陈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
  
  “就算这几块和她预测的一样,也不能证明其他的原石里没有翡翠。”苏诗兰自然不甘,强撑著道。
  
  然而此时的众人显然都更愿意相信陈婉秋,七嘴八舌地说起了她。
  
  “苏大小姐,人家陈小姐是好心才帮你把这几块好的原石挑了出来,这要是你自己切,估计得切上一整天,你应该谢谢人家才对嘛。”
  
  “是啊,陈小姐可是有真本事的,再说这些原石本来就一般,切出翡翠的概率本来就低,您今天是不走运了。”
  
  “咱们赌这种原石都是图一乐,碰个运气,哪有像您这样全买了的啊?不亏本才怪呢。”
  
  他们每说一句,苏诗兰的脸色就阴沉一分,最终忍不住怒吼了一声,“都给我闭嘴!”
  
  众人瞬间噤声,不敢真得罪了这大小姐。
  
  “再开!肯定还有翡翠!”苏诗兰语气阴沉,手下也赶紧照办。
  
  整个赌石场负责切原石的工作人员都一起赶了过来,几个人同时切著原石。
  
  可切了几十个之后,还是没有出现一片翡翠。
  
  就连苏诗兰的手下都灰心了,小心翼翼地劝她,“大小姐,这里应该是没有翡翠了,要不……”
  
  “切!”苏诗兰狠声命令道。
  
  白馥雅望着苏诗兰吃瘪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
  
  现在的苏诗兰越是执著于切出翡翠,在众人的眼中就越是个笑话。
  
  就算她真的又切出了一块翡翠,众人也只会觉得陈婉秋是不小心看漏了一个,根本不会有人因此质疑陈婉秋的赌石水平。
  
  就在此时,白馥雅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和陈婉秋招呼了一句,“陈小姐,您等我一下,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白馥雅的父亲,现在的白家家主白景林打来的。
  
  “宝贝女儿,怎么今天你去赌石场去了这么久啊?淘到什么好宝贝了?”白景林笑呵呵地在电话那头问道。
  
  “诶呀爸爸,你少打趣我了,我那赌石的三脚猫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赌出什么好宝贝?”白馥雅讪笑一声,“不过这回还真让我淘到了一个好宝贝?”
  
  “哦?是什么东西?”白景林也来了兴趣。
  
  “是……”白馥雅转头看向不远处怀抱着婴儿的陈婉秋,轻笑一声,“是一个人。”
  
  她将刚刚陈婉秋赌石的情景和白景林仔仔细细地讲述了一番。
  
  其实她对赌石的兴趣不大,真正喜欢玉石的人是她父亲白景林,她不过是受父亲的影响才对玉石了解得多了一些。
  
  白景林听她说完之后,也大为震惊,“我玩玉石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识过这样的奇人,你快请她来咱们家里坐坐,我想请她来看看我那些玉石宝贝。”
  
  一听这话,白馥雅瞬间不乐意地轻哼了一声,“你那些宝贝平时都不给我们碰,现在碰到了个大佬,就上赶着请人家看,可真够双标的。”
  
  “诶呦,我的好女儿。”白景林已经心痒难耐,立即就做了决定,“你们现在是不是还在赌石场?我现在就过去亲自请她。”
  
  “诶呀爸爸!你都多大的人了,好了好了,我帮你请还不行吗?”
  
  白馥雅一阵无语,她父亲对待别的事都是沉稳持重,唯独一谈到玉石就如痴如醉,感觉下一秒就要入魔了的样子。
  
  她挂了电话,回到陈婉秋身边,将白景林的邀请当众告诉了陈婉秋。
  
  正执著于让手下切玉石的苏诗兰也愣住了,她记得白家家主极其喜爱收藏玉石,而且对那些玉石非常宝贝,轻易不给人看。
  
  就连她父亲眼馋想看一眼,都要费上不少口舌。
  
  现在他连陈婉秋的人都没看到,只是听白馥雅的口述,就要请陈婉秋去做客。
  
  她陈婉秋不过一个乡巴佬,凭什么有这么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