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兰跟着无为到了国际中心的一栋偏僻地区的别墅。
  别墅门口还贴著两道诡异的符咒,无为抬手一碰,那两道符咒就直接变成了粉末,扑簌簌地落到地上。
  
  见到苏诗兰看得惊奇,无为主动解释道,“这符咒是皇甫辉生前留下的,除了他本人,别人不费上一番大功夫,绝对进不了这栋别墅,当然别墅里的人更加不可能走得出去。”
  
  如今皇甫辉已死,这两道符咒是用他的精血写下的,自然也就失效了。
  
  苏诗兰跟着无为走进别墅,惊讶地发现这别墅里居然处处都贴著符咒,虽然她看不懂这些符咒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可心里却莫名发虚,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但只要是无为走过的地方,那些符咒就会顷刻间化为粉末,像是被净化了一般。
  
  他带着苏诗兰走进了这栋别墅的地下室,刚打开地下室的大门,苏诗兰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地下室里有几个半人高的大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个身穿白色婚纱的年轻女人。
  
  这些年轻女人都长得十分漂亮,此刻却只能如同牲畜一般蜷缩在铁笼当中,每个人望向苏诗兰和无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恐。
  
  苏诗兰还注意到铁笼上同样贴满了符咒,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些符咒,该不会也全都是皇甫辉贴的吧?”
  
  无为点了点头,一抬手迅速处理了所有铁笼上的符咒。
  
  “当啷”几声,铁笼上的锁全都自己断裂开,掉在了地上。
  
  可即便如此,那些女人还是都蜷缩在铁笼的角落里,压根不敢出来。
  
  “这些女人都是皇甫辉找来的,他先凌辱这些女人,等到玩够了,再把他们包装成有福之人,卖给想要向他祈求好运的人。实在遇到不听话的,他就直接当场杀死,杀鸡儆猴。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毁在她的手上。”
  
  无为叹息一声,“若不是我当初一时心软,这世上受苦的女人也可以少一些。”
  
  苏诗兰看着那些女人,他们的年纪也就和苏凝雪一般大,要是她的妹妹遭遇这样的事,她也一定心如刀绞。
  
  “皇甫辉已经死了,你们自由了。”无为大声地道,“我是来救你们的。”
  
  铁笼里的女人们短暂了沉默片刻后,才有人率先打开笼门,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皇甫辉已经死了。”无为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符咒递到那个女孩的面前,“这是平安符,可以消除你在这里沾染的霉运,回家好好生活去吧。”
  
  望着无为温柔的模样,那女孩不由得抱着平安符失声痛哭起来,“他、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天天折磨我们呜呜呜。”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完蛋了。”其他女人也激动地跑到无为身边领平安符。
  
  从她们凌乱的话语中,苏诗兰才逐渐认识到,皇甫辉真的是个害人无数的变态。
  
  可明明小铭生前也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还害死了小天,这样的人死后的残魂居然会对付皇甫辉这样的人。
  
  
  一时之间,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先生,谢谢你救了我们,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女孩们围着无为,不停地感谢著。
  
  “请问先生您的住处在哪里,等我回到家了,一定让我的父母亲自登门感谢。”
  
  无为轻轻一笑,“救你们的人不是我,是一个叫苏铭的人。”
  
  “苏铭?”女孩们对视一番,又疑惑地看向无为。
  
  “你们不需要知道苏铭到底是谁,只需要记住救你们的人名叫苏铭,以后若是有缘,你们自然还会遇到的,现在先回家去吧,不要让父母担心了。”无为微笑着对女孩们摆手。
  
  等到送着所有女孩离开后,苏诗兰刚要回去休息,就接到了苏凝雪的电话。
  
  “大姐!你快点去把苏铭找回来吧!三姐的病情加重了,我现在正在送三姐去抢救。”
  
  “什么?”苏诗兰的精神再度紧绷起来。
  
  她早就查到陈婉秋带着苏铭住在了白家,为了苏蓉,她不得不立马赶往白家。
  
  白景林似乎早就猜到了苏诗兰会来,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和和气气地请苏诗兰坐下喝茶。
  
  “白老先生,我今天来,是来要苏铭的,我们苏家的人待在你们白家,这恐怕不合适吧?”苏诗兰心急如焚,没心思和白景林打持久战,直截了当地道。
  
  “苏铭?什么苏铭啊?”白景林却一副疑惑万分的表情,“既然是苏家的人,怎么会在我们白家呢?诗兰,我怎么听不懂你说话啊?”
  
  苏诗兰咬了咬牙,“白老先生,我的人早就查到苏铭就在白家了,您就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了。”
  
  “诶呦呦,诗兰,你这丫头几年不见,现在说话怎么这样火药味十足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是不是我们家哪个小辈请了你说的那什么苏铭来做客?”
  
  白景林依旧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要不你今天先回去,等我问清楚了,再亲自把你说的那人给你送回苏家,你看怎么样?”
  
  “白老先生,你这是成心要包庇陈婉秋和苏铭了?”苏诗兰的脸色愈发阴沉,直接问道。
  
  “这话说的,我是真听不懂啊。”白景林依旧是笑眯眯的,就是不承认苏铭在白家。
  
  苏诗兰有力无处使,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能先离开了白家。
  
  等到她走后,陈婉秋才一脸歉意地抱着苏铭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白先生,谢谢您这么维护我。”
  
  “陈小姐你说的是哪里的话,既然您和小铭少爷现在是白家的客人,白家从来就没有让客人受欺负的道理。”白景林轻笑一声,故作平淡地道。
  
  他已经通过白馥雅的复述,认识到苏铭命格不凡,否则苏诗兰也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把苏铭抢回去,能和苏铭交上这个善缘,白家未来或许就能更进一步……
  
  只不过,苏诗兰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白家的产业就受到了苏家的全面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