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把湿衣服脱下来烤干。”
季清晚伸手想把他衣服脱下来,可心还在挣扎,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咬了咬唇:不管了!
她把沈砚平躺在草堆上,闭着眼,一件一件帮他将衣裳脱下。在火堆旁用剩余树枝架起,把衣服晾在一旁。
只是沈砚的脸颊却是越来越红,直到最后还烧的说起了胡话。
“晚儿……晚儿……”
沈砚微微的动了动嘴唇,轻喃著。
季清晚愣了一下,顿时停下手中动作。
转头垂眸看着沈砚,低问了一句:“沈砚你唤我?”
只是,这次,沈砚却是没有再回应她。
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依旧很烫。
沈砚缓缓睁开双眼,气息有点不太稳,眼神带着一丝迷离,用水光潋滟的双眼看着面前的人。
突然沈砚伸手将她扯到身上,薄唇对着她的唇贴了上去,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季清晚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大概是因为高热而口渴,沈砚伸出舌尖,轻舔了对方的唇,想从中汲取一些水分。
季清晚紧绷着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她被吻得神魂颠倒。沈砚由浅及深,辗转厮磨,直到自己的吻快喘不上气,他才放开了她。
此时季清晚的小脸像熟透的苹果,终于从刚刚的情况回过神来。
看着躺在草堆上衣衫不整的沈砚,想着今日之事如此凶险,本就体弱的他,想必在水中救自己时已用尽全力,才落得现在如此地步。
“冷……冷……”
闻言,她只能把自己衣裳脱了,顾不上男女有别,靠了过去。
本就冷的发抖的沈砚,先是因为少了蔽体的衣衫抖得更厉害,忽然感觉到了热源靠近,立马紧紧抱了上去.......
这一晚,她根本不敢睡。紧紧抱着昏迷的沈砚,就这熬到了天亮。
阳光缓缓照射进来,季清晚疲惫地看了一眼外边亮起的天色。下意识动了动,可身体早已麻木一片。
而此时的沈砚,脸色依旧苍白一片,但她能感觉到,烧已退去。
“太好了,终于退烧了!”
昨晚的恐惧无助,让她此时此刻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要是这会沈砚还未退烧,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季清晚眼皮沉重,趁自己意识还在,将身旁两人的衣服扯过来盖上。
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般,沉沉地枕在沈砚身旁昏睡过去。
许是身体恢复了些,沈砚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身体依旧疲倦,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视线落在了被他抱在怀的季清晚身上。
看到她闭着双眼,白皙的脸颊晕著一丝淡粉,也有着明显的憔悴。
心的某处被触动了一下,心疼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想必是照顾了我一夜吧。”
身上衣服滑落,看着这一幕,他才意识到两人昨夜是赤裸而睡。
脑子突然闪现一些昨晚的片段,他与晚儿竟有了肌肤之亲!
眸色微微一深,喉头滚动了一下:“晚儿,我会对你负责的。”
声音不大,似是说给她听,亦或许,是说给自己听。
他起身将两人衣服都穿戴整齐,去山洞外面接了些露水。采果子时,正好碰见一只兔子,怕还在昏睡的季清晚醒来会饿,便设计了个巧妙的机关,守株待兔地将它抓了个正著。
此时,季清晚也渐渐苏醒过来。
看了眼自己身上自己穿好的衣服,脸腾地红了。
“晚儿你醒了,你瞧,我抓了一只兔子。”沈砚拿起串兔子肉给她炫耀一番:“等我这烤熟了给你吃,吃完我们得赶紧回去。”
季清晚见沈砚如同没事人似的,心头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撇了撇嘴,起身坐了过去。
“来,尝尝我的手艺看看好不好吃?”
季清晚接过肉串,狠狠地咬了一口,似乎在把气撒在这肉串上。
沈砚瞧她这副模样,不知是哪惹她不高兴了,忍不住问道:“晚儿你怎了?”
季清晚吃着嘴的肉,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
莫不是……?
他伸手将她的小脸转过来捧著,一脸正经地:“晚儿可愿嫁我?”
“噗——!!!”
季清晚被这话吓得不轻,碎肉一下呛在嗓子,她一边咳嗽一边连连摆手。
“咳……咳咳……”
沈砚猝不及防被她吐了一脸,见她摆手,便抿嘴道:“昨夜你将我看了去,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昨夜吃亏的不应该是她吗?怎现在像是她将他轻薄了似的?
“昨夜事态紧急,你烧成那样,只能采取非常手段罢了!我并无其他意思!”她正言。
并无……其他意思?
沈砚目光一黯,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笑道:“我开玩笑的,莫要当真。吃饱了吗?吃完我们便回去罢。”
季清晚心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开玩笑的。若认真起来,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吃饱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