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将鱼交给张母,张母喜滋滋的接过嘴说道:“哎呀,我儿还是有福气的,打桶水的功夫还能顺手捞条鱼,这鱼可是稀罕东西,你爹那个没用的可没有这个本事,晚上我们开荤。说罢找来一个木盆,盛上水,将鱼放了进去。
  
  
  “这是村长给的。”虽然不忍打断她的骄傲,可张谦还是出言解释道。
  
  
  闻言张母缓缓收起了笑容。“村长大人给的啊,那我把这条鱼熬成汤,给你补补身体。今天地不忙,你就别过去帮忙了,出去玩吧,中午早点回来就行。”说完便抄起这条鱼,拿到院中开膛破肚,看情形是不等晚上,中午就要开吃了。
  
  
  不光有鱼吃,还能奉命偷懒,这可是过年都不一定有的待遇。天色尚早,张谦在家无事,便沿着村中四处闲逛,一不小心成了这个世界的该溜子。
  
  
  张谦此时虽是少年模样,灵魂却是成年人。自然对这个年纪该有的偷鸡摸狗,偷看寡妇洗澡没有兴趣,在与村长的谈话中又多了几分对于外面的世界的渴望,心中难免有些着急。
  
  
  “村的人都习惯在此生活,不光是父母,其他人似乎从来没有想出去的念头。除了孔先生与村长外,没听说其他人与外界有什联系。而我这个年纪,这个身板,这个姿色,假如自己贸然出去,在对外界什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万一被人贩子卖给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富贵人家。”想及此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万万不能常年打雁,穿越后被雁啄了眼。
  
  
  “终究还是急不得,还是得从长计议,需要多收集一些信息。一是等放学后,去找孔先生看看能不能得到什有用信息,二是去溪边偶遇村长,村长那个菜鸡好说,找孔先生该以什理由呢?另外这两位中的一个能成为我的领路人就最好不过了。”村中不大,在思索中已然穿过两条巷子来到村中最大房子处。
  
  
  最大房子必然是村长家的,同时也是最富有的,不光房子看着气派,内在硬件也是其他人家所比不了的。其他农户见过的物件村长家有,其他农户从没见过的玩意村长家也有。
  
  
  正如此时,一墙之隔的村长从溪边回来便在家中为自个泡上村中绝无仅有的一壶清茶,趟在竹子编做的摇椅上,嘴摇著蒲扇,看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孙女在院中的竹凳上缝制着什,看模样像是个袋子。
  
  
  观其手指虽然粗壮,但却十分灵活,一根绣花针在其手中来回穿梭。不由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夸赞到“我家大丫将来一定是个贤惠的人,这是准备送给爷爷的吗,。”不料大丫翠兰翻了个白眼将身子侧了侧,一脸傲娇的说道:“哎呀,不是给你的,这是给谦哥哥的。”说完不知想到什,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带有一丝少女的羞涩。
  
  
  “咳咳”,却是正在品茶的村长听到此话后被茶水呛到,不禁在心中叹道:“女大不中留啊。不行,不能轻易便宜了狗剩这小子。留那小子在村迟早是个祸害,容易影响我们爷孙的感情,得想办法把这小子弄出去。我也好踏踏实实享受天伦之乐。另外这孩子最近是不是瘦了,看来又得给我家丫头整点好的补补身体。”
  
  
  在外遛弯的张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上了村长的黑名单,即将被赶出村子,更想不到出村的契机竟来自大丫手中的荷包。
  
  
  过了村长家便是二牛家了,二牛本名张放,在村子也算是十足的富户了,其家宅大小仅次于村长,据说还跟村长家沾有亲戚。
  
  
  张放家如此阔绰,跟其中张放的父亲张老放是村中唯一的木匠有关,因有着别人没有的手艺,任何需要木器的人家都需要拿着家中的粮食自备材料请张放父亲出工。包括张谦家中使用的木箱以及隔壁大丫幼儿时座下的木马全是出自张放父亲之手,也因此养成张放相对顽劣的性格。
  
  
  张放家作为手艺人,家中自然是不用种地的,此时透过半掩的门,张放正在家中跟随父亲学习木工活,好将来接父亲的班,为全村的木业作贡献。
  
  
  这边张老放一心一意的教著,而张放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四处张望,透过门缝看到路过的张谦,顿时扔下手中的木头,不顾身后父亲的斥冲出房门,对着张谦喊道:“狗剩!这个时候你不在家种地,跑到我们家来是不是想偷学!?”
  
  
  哪怕是有着成年人的灵魂,张谦此时也不得不作出反击:“今天该施肥了,我过来找找看有没有多余的肥料。”
  
  
  明明是很普通很平和的一句话,张放闻言却涨红了双脸,无他,因为两年前,还是7岁的张放在第一天课堂上肚子痛,又因第一天上学不敢向孔先生言语,于是在相信第二个屁后,学堂臭气熏天,在鼻子好使的班花与眼神好使的张谦联手出击下,瞬间破案,于是全村人都知道张放拉稀了,二人从此结下了梁子。
  
  
  自此,无论张放言语上如何攻击,张谦的反击永远直奔主题——你上课拉裤兜了。某个伟人曾说过,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张放虽然是个孩童,但关于粪便的话题听得多了自然能听出背后影射的含义。顿时恼羞成怒,扑将上去,与张谦二人扭打在一起。
  
  
  张放虽然身体强壮,但张谦胜在灵活,尤其又自带前世老阴比属性,抽冷子冲着张放鼻子肋骨等敏感部位来一下,一时之间反而占据上风。
  
  
  这时听到动静的张老放快步走出房门,将两人拉开,张放此时却杀红了眼,挣扎着仍止不住的想上前攻击,于是张老放一个耳刮子过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两人喘著粗气,互相不服输的瞪着对方。
  
  
  “滚回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张老放冲着儿子斥到,同时对张谦道:“你也回家去,家中的农活干完了吗。”说罢便扭著张放进了院内关上了大门。
  
  
  经过此事张谦也没了溜弯的兴致,整理好衣物避免被张母发现,随即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