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流大学的大学生而言,正式开课反倒是多了一层枷锁。那么休假之日在宿舍做些什么呢?无外乎是打游戏玩手机的消遣,并无所谓的正事,或许这就是部分学生的正事吧。
我的英语补考依旧是认认真真地答卷,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得到了一个及格的成绩,整整齐齐的60分。真得要感谢老师的手下留情了,我有自知之明,批阅我试卷的时候老师一定是不小心打了个小盹,恰恰好好刚刚过关。
宿舍内自从过了第一日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常态:面和心不和。好似大家都习以为常了,认为这就是我们宿舍应该有的样子,反倒改变了会觉得不适。虽说与我心目中理想的大学宿舍很不一样,可也只能这般了,世界的规则是不会根据某个人的想法所发生改变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同理事事都有道不明的理。
税法课程开课了,老师自然是要按名单点名的。刘泰小声嘀咕:
“杨锐铭还在宿舍睡觉呢,呵呵。”
杨锐铭,虽说我不是你,不知道在你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煎熬的事,可这一个跟头还没缓过神来吗?我没资格去评价你,但是由衷地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当然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事情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在田里洒下一把种子,无需多管,生命自己会勃然生长,人也应当如此。
他与我的名字在名册上是相互挨着的,我只得连续答两声道。老师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念着花名册,同学们也都窃窃私语,因为两声到的嗓音和音调一模一样,我既不愿意违背本心欺瞒老师又不愿意不帮他一把,只得如此也只好如此。
税法老师很是和善,男人微胖的身材带个眼睛,说话极为风趣。同学们大多听得很认真,我也不例外,至于张嘉珍依旧是在看着他珍爱的小说,刘泰呢则是与几位新同学开黑打王者荣耀。
这就是世界的包容性,无论怎样令部分人难以理解的事,在整个世界上都是极为平淡的。
下课后,我主动找到老师道了歉,老师也笑眯眯地问:
“陈琦,那个杨锐铭怎么回事?”
“他最近十分低沉,心情相当不好,可能是遇到了难以释怀的挫折,具体的他不肯说我也不清楚了。”我解释道。
老师沉默片刻留下句就这样吧,便也离去了。
是啊大学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了,无需旁人去管束。不比大学前的求学生涯老师会照顾到每一位同学,大学的老师只负责授业解惑,至于人生道路上的坎坎坷坷仍需自己去度过心关。大部分同学一学期也难以见到导员一次,既是一种自由生长的美好,也是一种惊骇人心的提醒。
这是直面生活前的铺垫,只是有些人不自知罢了。
晚自习,我坐在后排为初会考试做准备。不知是否是有意为之,新来的五位同学就坐在我的前面叽叽喳喳的,直到学习部来点名才安生。当学习部点到张敏的时候无人应答,我朝他们部长摆了摆手也就不了了之了。张敏之前与我打过招呼,今晚的确是有些私事不能来。
当学习部的人走了之后,几个新同学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问道:
“班长他们怎么不点你的名字啊?”
我看了她们几个一眼默不作声继续看着书。
“他们点到团支书的名字你摆了摆手他们就不管啦?那我不来能不能也这样呀?”李惢围着我问道。
“团支书是有事来不了,你们有啥事比学习还重要?”我笑问道。
李惢、常璐璐她们几个围着我叽叽喳喳的。我实在难以忍受,正色道:
“同学们,你们落下的课程不少啊,既然转到会计专业了就好好看书补课,那些有的没的别瞎操心。”
说罢我拿着课本换了个地方去看。
哪成想李蕊这个活泼的女孩竟跟了过来,问我千奇百怪的问题,我实在烦躁。赶人怎么赶?
避也避不开,我无奈与纳闷,难道我换座位这个举动的意思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只得说道:
“别打扰我看书。”
她笑嘻嘻说:
“没有呀,你看你的我问我的。”
我只得硬着头皮讲:
“我是有女朋友的,咱们班的高姳姳,我怕她吃醋,所以你回去好好看书吧,想干啥干啥别离我这么近。”
她却不以为然,好像压根没听到我说的话,继续围着我叽叽喳喳的。是啊,人家到底什么意思呢?不晓得,我说这句话对付她这种性格的女孩子根本不管用啊。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的高姳姳,她扭头看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不再看。我心里一阵发苦,这不坏事了么?这要给误会了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算了豁出去了,我拿起课本往高姳姳那边走去,麻烦她的室友让个座好让我坐她旁边。我苦笑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却对我不理不睬。我心里愈发的苦了,哪还有什么心思看书。绞尽脑汁的想着补救的办法,只得伸出手拍了拍胸脯:
“姳姳,我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
也顾不得旁人的唏嘘声,脸皮哪有女朋友重要啊。
旁人的唏嘘声,再加上我朋友会计一八二班长杨鑫乐的起哄:
“呦,陈琦你干嘛呢?做了啥对不起嫂子的事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两个班的人大多数都笑,嘘声四起。
高姳姳脸庞红了起来,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丢人就丢人吧,总比丢了女朋友强,接着我就缠着她嘘寒问暖与她说笑,也不管她是否理我。
啥子?备考,都这时候了还备锤子的考啊,后院都起火了还让我去前线。啥?面子?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面子算老几啊。
可是真的很丢人啊,我的脸庞也红了起来,主要是两个班的同学们不懂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啊。我现在除了与高姳姳低声说话压根不敢抬头。
下了晚自习我就在后面跟着她,到了人烟稀少绿植繁茂的地方她转头冲我笑笑。
美,真美,对我而言世界最好的美景莫过于这转头一笑了。
“我哪有生你的气啊,我还能不相信你么?”她嘟嘴道。
“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我可真没主动沾花惹草啊。”我抬起两根手指信誓旦旦。
“好好好,我知道啦我信你。”她抿嘴一笑。
我上前抱住了她,无论怎样我都会给你最暖的温度。
这时杨鑫乐和郑莉他们几个走来看到这一幕,啧啧到:
“干啥呢干啥呢?哈哈哈。”
“滚蛋滚蛋!”我直接开骂。
实则心里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