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少年AI导盲犬 > 第七十九章慢慢抵达
  “嗷嗷嗷嗷嗷!……我说河对岸的那条小狗崽子和那个小瞎子!你们俩休想趟过眼前这条河,休想趟到这边河对岸!”
  
  “嗷嗷嗷!对对对!休想趟过来!
  
  “嗷嗷嗷嗷嗷!假如你们俩不听劝,硬要趟过来,我们分分钟准把你们俩,通通剔成一堆白骨!”
  
  “嗷嗷嗷!但凭大王驱使就是!”
  
  “嗷嗷嗷嗷嗷!我们通通把守在这边河对岸,但凭大王驱使就是!”
  
  “嗷嗷嗷!必须的!”
  
  “嗷嗷嗷嗷嗷!这边河对岸可是我们世代相传的领地,绝不准许任何人和任何犬逼近入侵半步!……”
  
  当日的下午,我们俩吃过晌午饭!
  
  就一前一后!
  
  步履匆匆地趟至了深谷底!
  
  不曾想!
  
  却遇到了一条大河横亘在眼前!
  
  更不曾想到的是!
  
  河对岸竟然聚集了好大一群的恶狼
  
  瞧那一只只熊样儿!
  
  多数是成年恶狼,且多是公狼,也不晓得母狼主妇们都留守在家忙活甚,家又在何方哩!
  
  这些公狼恶狼们!
  
  纷纷正在它们首领狼王的率领下!
  
  傲立在河对岸!
  
  隔着河面,嗥叫着,扬威著,厉声喝叱本花我和远山,绝不准趟到河对岸去,说甚毛河对岸乃是它们祖宗多少代的领地!
  
  “啊呀!啊呀!小花!”
  
  远山听到狼嚎后,惊恐不定地叨咕道:“啊呀!啊呀!小花!这分明是一只只恶狼的嗥叫呀!啊呀啊呀!……”
  
  “呲哄!呲哄!……”
  
  “丫的!我呸!噢汪噢汪噢汪汪!
  
  “远山你不用惧它们!”
  
  “有本花我呢!”
  
  “再说还隔着一条大河哩!”
  
  “大河的河面足有两百米开阔哩!
  
  “除非它们扎猛子过河来,找我对撕,对干!但根据传说,好像恶狼们不爱戏水,甭看它们也会狗刨式游泳哩!”
  
  本花我陪着远山!
  
  站立在这边的河对岸!
  
  稍微安抚他两句后,赶忙毫不示弱
  
  隔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厉声大骂回去道:
  
  “我说河对岸的那群恶狼们呀!”
  
  “你们晓不晓得八百年前,我们狗狗们可都是你们的老祖宗哩?!”
  
  “眼下怎地学会数典忘祖哩?!”
  
  “胆敢在你们的老祖宗面前呲牙咧嘴,放浪形骸,还不赶紧跪下,欢迎你们的花爷爷我哩?还不赶紧求求花爷爷我饶恕你们哩?!”
  
  “嗷嗷嗷嗷嗷!…啊哈哈哈哈哈!
  
  那群恶狼们也隔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一只只朝这边纵声狂笑道:
  
  “我说河对面的那条小狗崽子呀!
  
  “你是不是搞反了呀?!”
  
  “生物学还没有学明白吧?!”
  
  “到底谁是谁的老祖宗啊?!我们群狼可是你们狗狗们的老祖宗啊!嗷嗷嗷嗷嗷!啊哈哈哈哈哈……”
  
  “噢汪噢汪噢汪汪!我呸我呸!”
  
  本花我又大骂回去道:
  
  “你们花爷爷我是生物学家,但又不是生物学家,我想怎地骂你们就骂你们,我开心就好,管得着嘛?!噢汪噢汪噢汪汪!”
  
  “还有哩!”
  
  “你们这群恶狼的眼睛,为甚一只只都是白的呀?!”
  
  “貌似只有眼白,没有瞳仁呀!”
  
  “难不成你们就是传说中的白眼狼?!赶紧通通滚蛋,为你们花爷爷我和远山让道哩!”
  
  “嗷嗷嗷!你想得美!”
  
  忽听河对岸的狼王又对骂过来道:
  
  “我说那条小狗崽子呀,你也不站到天平上去,好好掂量掂量你自个儿!”
  
  “眼瞅著也就比大白菜大一点!”
  
  “居然还口吐狂言,让本王我等给你主动让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呀!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不用站到天平上去呀!大王!”
  
  忽听白眼狼王麾下的群狼们骂道:
  
  “嗷嗷嗷!不用站到天平上去呀,大王!你让它随地撒泡尿,照两照,不就瞅得一清二楚了呀?!”
  
  “嗷嗷嗷嗷嗷!何必那般费劲?!”
  
  “眼前不是一条大河嘛?!”
  
  “我等可以提醒它对着河面照一照,就足够它相形见绌,自惭形秽的哩!嗷嗷嗷嗷嗷,啊哈哈哈哈……”
  
  不过此时,本花我又骂累哩!
  
  我又不能让远山顶我班,替我骂上一阵儿!
  
  再说光骂也没有用啊!
  
  是是是,本花我是长了点个头,比大白菜大一点儿,但我必须要设法领上远山渡河呀!
  
  既这样!
  
  那干脆就坐在河边小憩一会儿!
  
  周略地想一想计谋对策!
  
  “哈哈!小花!”忽听远山竟然淡定地笑道:“你刚才叫唤得那带劲儿,眼下怎地又一声不吭哩?!”
  
  他说笑时也随我坐在了河边儿上!
  
  “噢汪噢汪噢汪汪呀!远山!”
  
  本花愕然地道:“你晓不晓得骂架,是很消耗体力的?!你要是不信,就自己试试几嗓子呗,当然你可以通过歌唱骂它们呀!”
  
  散散散散散!
  
  我料想远山仍然听不懂我的话!
  
  只好兀自摇起小尾巴!
  
  耷拉下来小脑袋!
  
  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地苦想!
  
  这要怎地样才能趟过大河,抵达彼岸去哩?
  
  可眼下最要紧的并不是趟河难!
  
  毕竟我会狗刨式游泳呀!
  
  至于远山,纵然他不会游泳,但那又有甚干系哩?!我完全可以示意他抱根木头,在河面上漂流着,凫水过河呀!
  
  “噢汪噢汪噢汪汪呀!”
  
  本花我又悄声嘀咕起来道:
  
  “不过,假如河水不太深的话!
  
  “可就更加省心省事儿哩!”
  
  “直接趟过去拉倒呗!”
  
  “所以最难的,压根不是渡河或者趟河哩!”
  
  “而是河对岸有一群恶狼挡道儿!
  
  “假如它们白加黑地把守在河对岸,愣是死皮赖脸,纠缠不走的话,那趟过去岂不是白白枉送两条小命?!”
  
  即使绕道而行的话,也不太合宜!
  
  本花我又闭紧了小嘴巴!
  
  回想了小一番!
  
  貌似眼下只有这一段河面最窄!
  
  且最安稳可靠哩!
  
  毕竟此前,本花我早已领着远山,尝试过这条大河其他许多地方的河边哩!
  
  净是些沼泽地呀,太过泥泞沾脚哩
  
  弄不好还会陷进烂泥潭,或者是烂泥坑头,瞅不见小狗脑袋呢!
  
  当然也瞅不见远山的小脑袋!
  
  “嗷嗷嗷嗷嗷!不好哩!不好哩!大王!……嗷嗷嗷嗷嗷!不好哩!不好哩!大王!……”
  
  “嗷嗷嗷嗷嗷!怎地不好哩?!”
  
  “慌甚?!有话慢慢说!”
  
  “嗷嗷嗷嗷嗷!不好哩!不好哩!大王!……嗷嗷嗷嗷嗷!不好哩!不好哩!大王!……”
  
  “嗷嗷嗷嗷嗷!闭嘴!闭嘴!”
  
  “快说怎地不好哩!”
  
  “……”
  
  “好!所有的汉子狼儿们听令!立马随本王我杀回去!千万要保护好我们的母狼主妇和狼崽子们,并争取合力把那帮猞猁们干掉!”
  
  “嗷嗷嗷嗷嗷嗷!是是是是是!……
  
  “嗷嗷嗷嗷嗷!但凭大王驱使!”
  
  “嗷嗷嗷嗷嗷嗷!这帮兔崽子猞猁们,真是欠揙,又来偷袭我们的母狼主妇和狼崽子们哩!”
  
  “赶紧集合!赶紧杀回去!”
  
  “那!那那那……那大王,河对岸的小狗崽子和小瞎子怎地办?要不要留下来几名兄弟镇守他们俩?”
  
  “嗷嗷嗷嗷嗷!不用不用!”
  
  “河水那深!”
  
  “料他们俩也不好趟过来!”
  
  “嗷嗷嗷!是是是!大王高见!待我等集中力量搞定猞猁们之后,再回来把守不迟哩!”
  
  “可河水深不深?到底有多深?”
  
  “我们并不知道呀,大王!”
  
  “嗷嗷嗷嗷嗷!眼下先拣大头顾!
  
  “是是是是是是是!大王走到哪,哪就是大头!快走,都快随大王走!”
  
  啊哈哈哈!
  
  噢汪噢汪噢汪汪呀!
  
  本花我怎地觉得这群白眼狼的狼王,不是大头,而是头大呀!
  
  猞猁们来得正是时候!
  
  真是天助我们俩呀,感谢神明或上帝呀,承蒙暗中庇佑呀!
  
  此时眼见白眼狼王率领着群狼们!
  
  早已尽数撤离殆尽!
  
  对面的河岸已然空空如也!
  
  本花我毫不含糊,马上停止殚精竭虑,蹭地一下起身,迅速示意并领上远山就往河趟!
  
  至于河水深不深,我也不晓得哩!
  
  先下水试试再说呗!
  
  不行的话再趟回来,让远山找块木头凫水呗,有甚大不了的呢?!
  
  “喵!嗷!快点趟!快点趟!”
  
  “快快快快快!”
  
  “喵嗷!嗷喵!快点趟!快点趟!你们俩快点趟!……”
  
  噢汪噢汪噢汪汪!
  
  你谁呀?!
  
  到底是猫?还是猞猁甚地呀?
  
  叫声可真奇怪!
  
  凭甚要听你的呀?!就不快点趟!看你能把我怎地嘛?!
  
  “噢汪噢汪噢汪汪!远山!”
  
  本花我的四个小蹄子就在河面下狗刨著,小脑袋凫在河面上,一面为远山导盲领航,一面头也不回,两只鼻孔喷著河面上的小水花儿道:
  
  “眼下正属于水路导盲哩!”
  
  “不过我们俩偏偏不着急,就慢慢地趟过这条河!”
  
  “慢慢地抵达彼岸才爽!”
  
  “啊!…哇!…噗!…小花!”远山嘴巴模棱地瞎叫唤道:“这河水怎地这地深哇?!又怎地这地凉哇?!……”
  
  本花我只好放慢刨水,回头一瞅!
  
  哎呦我的妈呀,远山居然只差一点儿,就整个人地淹没在了河面之下!
  
  惟独一颗小脑袋!
  
  正脸而又呲牙咧嘴地露在河面上!
  
  显然河水已经顶到了他的下嘴巴子部位呀!
  
  看来他不会游泳啊!
  
  只会双脚站在河水中直趟呀!
  
  他刚才是在喝水?!怪不得说话时,又啊又哇又噗的哩!
  
  他正在奋力地将双手!
  
  高高地擎过他小脑袋上方的半空!
  
  在碧青的河面之上,满脸憋通红,吃劲地托举住他的破布包,尚又兼顾著握紧他那根小木棍儿,牵牢狗链子的那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