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红楼之多子多福 > 第十五章臭味相投
  “忠顺府世子不幸落水,琏儿机缘巧合之下救了他性命…”贾母再三确认,见贾政点头后,脸上一道道的皱纹舒展开来,慈祥笑道:“琏儿福缘深厚、福缘深厚…”
  
  
  忠顺王深得太上皇、太后宠溺,又与今上同胞兄弟,自幼感情深厚,在神京城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忠顺府子嗣稀薄,唯世子赵琪乐耳,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今贾琏救世子赵琪乐一命,大恩于忠顺府,如何不叫贾母笑不拢嘴。
  
  
  “老爷、老爷…忠顺府长史走了…”
  
  
  荣国府东边的院,贾赦得知忠顺府长史进门一直心绪不宁,得知他走了后,才松了一口气。
  
  
  邢夫人不解问道:“忠顺王府是比我们家显赫不少,但只是一个长史,老爷何以至此。”
  
  
  “你懂个屁。”贾赦叫骂道:“那厮…那位行事乖张,蛮横得紧,以前在宫伴读,我没少吃他的亏,今上未登基前,尚有太上皇能管得住他,如今太上皇年岁渐长,谁能管他。”
  
  
  不怪贾母偏心,贾政虽不谙世情,只解打躬作揖,终日臣坐,形同泥塑,但他要比贾赦有担当得多。
  
  
  真叫贾赦主事,瞧瞧他干的那些贪赃枉法的事,贾家将来的下场势必要比原文凄惨得多。
  
  
  细想之,贾代善临终前上了遗本,为次子贾政求得一个主事之衔,未尝没有将荣国府托付给贾政的意思。
  
  
  神京城中有四绝:吃,首推致斋楼,面的掌勺有不少在宫中当过御厨的;雅,观星阁独占鳌头,文人墨客聚集之地,白日吟诗作对,夜晚观天象论天下事;玩,非妙音舫莫属,去过的都知道,眼花缭乱,流连忘返;绝,唯揽中原戏曲的梨园敢称‘绝’,靠名士大家力压妙音舫。
  
  
  贾琏虽对神京城的四绝不陌生,但不熟络,吃,他不挑嘴;雅,与他不搭边;玩,他不爱花魁,费钱费心思,香的臭的,他不挑,吃到嘴才是好的;至于名士大家,他更不愿捧,他是个大俗人,与其花那冤枉钱,不如多吃几个有主的,不用他负责,既安心又省事。
  
  
  梨园二楼的雅间,可俯览戏台,且一楼的看客瞧不见二楼的光景,贾琏猜得不错,忠顺王正等着他,世子是托词,忠顺王不愿让别人知道他离开过神京城。
  
  
  “见过三爷。”
  
  
  “坐吧!”
  
  
  忠顺王对贾琏的眼力见甚是满意,不像一些傻子,在外面见到他穿常服,还高喊一声王爷。
  
  
  “闲暇时,听不听戏。”
  
  
  “不大爱听。”
  
  
  “这话听着新鲜,我邀你来听戏,你却扫我的兴致,不怕我怪罪。”
  
  
  “我跟三爷虽只有一面之缘,却知三爷应不喜溜须拍马之徒,如若我回爱听戏,三爷又问,爱听哪出戏,哪段戏,届时露馅,才叫三爷不耻。”
  
  
  “哈哈…”
  
  
  忠顺王对身旁的长史笑道:“我就说这小子合我胃口。”
  
  
  三人仔细看了一会儿戏,忠顺王问道:“琏小子,你觉得台上哪个戏子唱得好。”
  
  
  贾琏不假思索地答道:“演‘红娘’的戏子唱得好。”
  
  
  听贾琏这说道,忠顺王和长史相觑一眼,抚掌笑之:“还真不听戏,那你觉得她哪儿唱得好,我看你啊,是瞧她身段好,才夸她唱得好吧!”
  
  
  “自是‘红娘’的唱腔悦耳动人。”贾琏起身手抚扶梯,指向台下听客:“红娘唱时,台下反响最为热情。”
  
  
  “你个滑头,眼光不差,人俗了点,你口中这位‘红娘’可是位名士大家,听说梨园的东家花了不少的银两才把她从苏州带回京城的。”忠顺王转而看向长史,“你给他说一说,神京城的才子和少爷们是怎为她趋之若鹜的。”
  
  
  长史手中筷子敲著酒杯,道:“人丽如花,似云出岫,莺声呖呖,六马仰秣,观者为之魂断。”
  
  
  “这才叫夸人的话,回头再瞧瞧你方才说的。”忠顺王话虽带嫌弃,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
  
  
  又听了一会儿,忠顺王为贾琏介绍道:“红娘唱的是戈阳腔。”
  
  
  贾琏大感意外地接道:“想不到三爷对戏曲如此精通。”
  
  
  忠顺王摇了摇头:“我亦如你不爱此道,奈何王妃酷爱听戏,耳濡目染之下懂些皮毛,不足为道。”
  
  
  “不如这样,此女价值千金,我买来送你,以还山庙解救之恩。”
  
  
  “三爷何苦害我。”
  
  
  不待贾琏说完,长史打断道:“此女原姓邢,名沅,字圆圆,年幼时父母双亡,由姨妈收养,姨夫姓陈,故改姓陈;歌舞技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色艺双绝,名动神京,多少才子求而不得,三爷好心为你,何来害你之说。”
  
  
  贾琏自倒了一杯酒,满饮后,苦笑道:“非琏不知好歹,奈何家有恶妻,唉,不说也罢。”
  
  
  说罢,又苦闷地吃了一杯酒。
  
  
  不想,贾琏的吐槽引来忠顺王的共鸣,忠顺王摇晃手中酒杯,道:“同道中人,我能体会你心中的苦。”
  
  
  两怕老婆的人,数落起妻子的种种不好。
  
  
  “她仗着她爹是当朝兵部尚书兼九省统制,仗着她爹教过我,全然不将我放在眼,不让娶侧妃,也就罢了,可恨的是,竟背着我,将王府的丫鬟全换成样貌丑陋的。”
  
  
  “她才可恨,每每争吵,总说她王家怎样怎样的,没有我贾家撑他王家,她叔父王子腾能有今日;牙尖嘴利的,整一个泼妇,哄得府老太太高兴,不把我当人看,背着我,将从小服侍我多年的丫鬟,许给别人,当真可恶至极;三爷,您是不知,此事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她防我就跟防贼似的,我沐浴,她只许小厮来给我擦背。”
  
  
  ……
  
  
  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碰了多杯仍嫌不过瘾,忠顺王嚷嚷道:“再拿一壶酒来。”
  
  
  “非我怕她,我是敬她、爱她,才让她骑在头上,悔不当初啊!”
  
  
  “我不如三爷,要不是怕兹事体大,影响贾王二家关系,我非休了她不可。”
  
  
  “你我不同,你是家族联姻,我和她是两厢情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不如这一说。”
  
  
  “三爷这话说到我的心坎去了,我再敬三爷一杯。”
  
  
  一旁负责倒酒长史看得乐:不谈身份地位,年纪还差一辈呢,这二人怎越看越有点忘年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