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景年准时到贺家门口接贺岁。
贺岁和盛景年离开后,站在门口的三人呈现出了三种不同的表情,一个贺婉,有种鸡犬升天的开心,一个贺父,惊讶之余加惊喜,最后一个贺岁继母,嫉妒加气闷。
贺母手指头点着贺婉的脑袋:“开什心,你看看人家,认识个京市豪门,你呢?好好的金融系不学,跑去学什美术!”
“哎,孩子大了,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不好,这件事我都听贺岁说了,听说是美术系的老师看到婉婉画的画特意来问她要不要转系的,你做母亲的,连孩子真正擅长的是什都不知道,差点呀,扼杀了一个未来画家。”贺父拉过贺婉,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就是!”贺婉见有人替自己撑腰,胆也稍微肥了点。
“哎,你胆肥了是吧!”贺母见贺婉这次竟然敢顶嘴,生气地就要扬起手。
“干什?这个家你做主我做主,敢当着我面打人了,眼还有没有我这个家主!”贺父忽然间严词厉色。
贺母见贺父真生气,讪讪然地回去了。
另一边,盛景年带着贺岁一路直往郊区开。两人一路无言,搞得贺岁的小心脏像小鹿一样怦怦乱跳。
贺岁偷偷看向盛景年,心想:我真是脑子抽了,为什要答应盛景年啊,他说来我就来啊,上辈子好歹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我的雄风呢?威严呢?霸气呢?怎变成二哈了,他抛块砖我就得接这玉啊!现在还跟块冰块一样不说话,什情况,要是喜欢我就直说,反正最狗血的剧情我都经历了,还怕男主忽然间不喜欢女主改喜欢恶毒女二这种二逼剧情吗?喜欢我也挺好的,说不定真能按月老说的,重新组个牌配个对,说不定大家都皆大欢喜。哎,可这两世的狗血剧情为啥我都要经历,谁说重生就一定要带记忆的,我要一杯忘情水,我要去跳忘川河,啊——
“到了,下车吧!”
“啊!”还在自我yy的贺岁猛然间惊醒。
“哦!”贺岁怪怪下车。
下车的贺岁看到这是哪后却陡然间惊醒。
这不是上辈子盛景年腿受伤后一直待着的郊区小院吗?包括他孩子出生后,也一直是住在这,(当然我偶尔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也会赖在这)。
贺岁看着眼前熟悉的小院,田园风格的建筑,前院是古朴的篱笆围栏,她要没记错的话,后院有块花田,二楼的木制走廊是绝佳的观景点,她上辈子有时趁盛景年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在那待一会,盛景年也喜欢那个地方,而且有时一待就是很久,不过上辈子她一直以为他是在思念顾沫。
哎,顾沫。想到这,贺岁内心久违的愧疚感又卷土重来。
想不到重来一世,顾沫,我还是要拆散你和盛景年,哎。
上辈子。
某医院产房外,站了一男一女,正是顾厄和贺岁。
而产房内,撕心裂肺喊著的正是顾沫。
随着一声孩子的啼哭声,顾厄对贺岁说道:“该你上场了。”
产房内的顾沫追问医生:“医生,我孩子呢?我孩子呢?”
贺岁冷漠地走进来,冷冷说道:“孩子死了。”
顾沫挣扎着起身想抓贺岁:“我不信,你是谁,你把我的孩子弄哪去了?”
“我?我是你景年哥哥派来杀你和孩子的。”
顾沫继续挣扎:“我不信,景年哥哥不会这样对我的。我的孩子呢,你把他弄哪去了,我要杀了你!”这时顾沫不小心掉下了床,贺岁不由自主地想上前去扶她,这时有人来向贺岁报告。
“老大,有人来了。”
“撤!”
楼道间,贺岁和顾沫打了个照面,各自往各自的方向奔去。
之后顾沫的病房外,贺岁静悄悄站着房门外听着房内所有的动静。
“哥哥,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
“放心,哥哥已经派人去找了,你身体不好,此次生孩子已是九死一生,要好好修养,别让哥哥担心了,好吗?”顾厄安抚道。
“不,哥哥,找景年哥哥,那是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帮忙的!”顾沫抓着顾厄的双肩,有些急道。
“盛景年已经要跟别人订婚了,他不会来了。”顾厄反抓住顾沫的肩膀,大声对顾沫说道。
“怎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顾沫一边说话一边摇头。
顾厄对着顾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对着顾沫说到:“我是你哥哥,你还不信我吗?”
顾沫看着顾厄的眼睛,终归是承受不住,晕倒了。
贺岁给顾沫施了针,喂了药,便跟着顾厄出了病房。
“她怎样?”顾厄问道。
“病情暂时稳住了,但若想痊愈,还需要贺家祖传的最后一份配方。”
“你带着孩子去找盛景年,用这孩子要求他跟你结婚,利用盛家的资源自然可以轻而易举拿下贺家。”
贺岁不语。
“怎,贺家你不想重新拿回了吗?盛家是你拿回贺家最关键的一步,你确定不去吗?”
.......
“想什呢,这入神。”盛景年走到贺岁面前,拿手在贺岁面前晃了一晃。
“啊,哦,没见过这漂亮的小院,有点像在做梦。”贺岁尬笑。
盛景年忽然宠溺地摸了摸贺岁脑袋:“那就一起进去看看吧。”
说着就非常自然的牵起贺岁的手进入小院。
“哎!”
什情况,要不要这自然?我怎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啊!不对劲,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这地方怎可能是我能来的地方呢?上辈子我可是铆足了劲憋著坏才能进去,这辈子什情况?诡异,太诡异了。
就在贺岁又愣神的功夫,盛景年已经将贺岁带入了屋内。
“你随便坐坐,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好!”
盛景年说完便向厨房走去。走去的同时却发现贺岁有点神神叨叨地在屋内乱转,然后很自然地上了二楼的楼梯。
她怎感觉像是来过这?盛景年看着贺岁熟门熟路的样子,有些诧异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