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和姜维两人看到门口的四人,站起身接过母亲身上的挎包,姜维则是站在刘牧之身旁对两人甚是恭敬。
  
  
  “伯父伯母好,在下姜维。”
  
  
  “啊……好,好孩子。”
  
  
  反应过来的两人一人招呼陈远父女,一个人把刘牧之往卧室拉。
  
  
  招呼陈远父女的刘母“胡凤楠”把两人招呼到沙发上坐下,“那啥老陈啊,年轻人,都好玩你懂的啊,那个,两个人都好玩,不是,那个,你等著啊,我去帮你们洗个水果。”说着就跑去厨房,哗啦啦的水流声传出。
  
  
  姜维看到作为主人的刘母都在忙活,自己这个实打实的外人更是不好停著。
  
  
  “主公母亲都在忙碌,当臣子的不能闲着。”
  
  
  这想着就拿着扫把开始扫地,尤其是犄角旮旯的地方清扫的尤为认真,甚至扫不干净甚至会拿起湿纸巾仔细擦拭。
  
  
  ……
  
  
  二楼卧室
  
  
  刘洪斌坐在床上仔细看着刘牧之,半晌才叹出一口气“唉……说吧,你和楼下那小子是什关系?”他现在深怕自己儿子是个弯的,没有这个想法还好说,可一旦想法出现再联想到当时儿子主动退婚的反常举动,就更是相信。
  
  
  经过这顿联想站起身把手搭在刘牧之肩上,语气凝重“儿子,你要知道,陈家的小妮子可是许多人想追都追不上的,就不说他们公司会给我们带来多少实际利益,就说她的性格……厨艺,嗯……算了,讲俗一点,就她的面貌和身材绝对是一顶一的……”
  
  
  话还没说完刘牧之就提前打断,“父亲,您要知道,这场婚约的首先反对人是陈若琳,我知道她的态度偏向于无所谓,可这种就是两个人的事,若我婚后是以无限制宠溺却无反响的状态这段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所以我才提出这次的悔婚。”话是这说可刘牧之心知道,自己的原身或许会在婚后无限制的容忍,但他可不是那个三天两头笑嘻嘻的傻小子,既然能够明确预知到的事为什还要去踩坑。
  
  
  “再说了,大丈夫处世,需成实事,大事即成何患无妻?”
  
  
  刘洪斌却有些不懂了,这话说的很对,也是应该的,只是对于刘牧之口中的大事……手握一家上市集团总公司,手下分公司无数,每年给城市贡献的gdp占其中平均百分之二十二点七三,只要不是高层故意的,依靠外力搞垮这一家集团可以说是难如登天,这都不算大事何为大事?不过看到刘牧之这波澜不惊的眼睛,看不出丝毫异样的变化。
  
  
  他知道这孩子蜕变了,更成熟了“唉……年轻人,有朝气,我也不太懂你们,不过你能‘回家’总归是好的。”说完就捏了捏刘牧之肩头。
  
  
  “对了,下头那个小辈是谁?刚才你们跪在地上是在干嘛?”
  
  
  刘洪斌瞬间调整心态问出了这次的最主要的话题,他了解刘牧之这家伙以前对陈若琳的阿谀奉承简直可以说是,罢了,不提了,虽然没有留恋酒吧,ktv这种在古代算是烟花柳巷的兴趣,可他知道他的性取向是绝对正常的,应该吧?那楼下的小孩才是有问题的那个。
  
  
  刘牧之闻言迟缓了一下,对姜维的由来他刚才早已想好数种说辞,只是都不太理想,至少不容易让人信服,可即便是瞎编他也要掩盖两人不是此时代的人的真相,若是说了,他在这记忆可有着精神病院的相关信息,一旦进去出来可就难了。
  
  
  “父亲见谅,只是刚才和伯,姜先生洽谈公务交接,然后笔盖掉茶几下面了,我们两个是在捡东西。”
  
  
  即便是汉昭烈帝刘备在这一刻也不敢直视自己的父亲,说他不擅长骗人不至于,最多不喜欢骗人,可一旦骗人也能保证自己面不红心不跳,只是这也得分人,如果是亲人他是不愿意骗他们的更没有骗得必要就事说事,可这事实吧很明显是脱离事实的,无法,才扯出此慌,更不愿直视对方的眼睛。
  
  
  见刘牧之面色如常,语气平和,想了想“这小子心思活络了,骗人的功夫也跟着长进了不少,算了,商业场上不能骗人但得知道其中底细防止被骗。”
  
  
  “嗯,这样啊,行了,走,下去吃饭了。”
  
  
  说着就把刘牧之带着下了楼,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呸,走在半道上就看到在辛勤劳作的姜维,吃着切好的水果的母亲和陈家父女。
  
  
  姜维看到刘备来了,抓着拖把欣喜著看向刘备“先……刘先生,您来了,那没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就把拖把放回卫生间。
  
  
  见伯约要走刘备赶忙出言想把他留下“唉,伯约,现下……已经到吃晚饭的时候了,虽然不知道你住哪不过我家和赵婉儿小姐的公司可有段距离,要不一起吃点吧?”
  
  
  姜维不敢多待,刚才自己打扫卫生的时候已经被沙发上的父女二人有意无意看了十几次了,即便是胡凤楠切完水果出来后这父女两人都没减少频率次数,甚至还感受到胡凤楠炽热的目光,他上一世久经沙场对周围的事物会下意识的观察和感知,虽然感受不到三道目光有何杀气或怒意,相反给他的感觉更多是好奇与打量。
  
  
  好几次目光对上后,三人中年长的两人还大多次把头撇开,唯独年轻的小姐目光平淡却又坚毅,姜维只得干笑两声继续打扫,对于留下同食暮食……他可不觉得能忍受再多加一道目光。
  
  
  “刘先生,还请原谅,主要是家中有事,以后有时间必定会补上。”
  
  
  “唉,何须等到以后,”刘牧之回话,走上前去抓着姜维手腕“既然知道你家中有事,我作为受恩之人怎能不思回报。”
  
  
  说完就看向刘洪斌,笑道:“爸,今晚我可能回来晚一点,对了,借一下车。”说着就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迈巴赫车钥匙,右手为掌做了个请的手势,姜维不拒一同走出大门,再远程遥控打开了地下车库,一辆迈巴赫赫然停在面。
  
  
  刘牧之打开副驾请姜维上了车“伯约,请吧。”
  
  
  “陛下,您这,礼重了。”
  
  
  “唉,什陛下不陛下的,你作为大汉将军,我实在亏欠你太多了,给你开个门罢了还远不及一点,好了,别说了,上车吧。”
  
  
  见刘备执意如此知道刘备性格,即便是听蜀中百姓耳口相传也知道刘备认定的人和事,便是十头猛虎也拉不开,坐上车后扣上安全带。
  
  
  刘备朝车库一处角落天花板摆了摆手,就打开驾驶室的门上车后就把这辆迈巴赫开出车库。
  
  
  半小时后
  
  
  蓝港公寓
  
  
  下车后的刘备见到这栋上了岁数的独栋公寓,不禁哑然,半晌才开口“伯约,你所住的地方便是这吗?”
  
  
  姜伟回答:“对啊,”说着就拿出公寓大门的钥匙,带着刘备上了三楼,楼梯正对口子的房间就是姜维租聘的个人住所。
  
  
  姜维拿钥匙打开后,防盗门“嘎吱嘎吱”作响,回头和刘备歉然一笑“抱歉啊,刘先生,寒舍有点小,别介意啊。”
  
  
  刘牧之一进去更是沉默于姜维生活的拮据,一间五十平的套间,当然除去墙体所占面积,实际大小会更小,整个空间也不过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白色的墙面墙皮早已脱落大半,甚至还长有霉菌,沙发也是不知道多少人用过,如今只是垫了层棉布做沙发套,地板更是严重水泥块地板,但肉眼可见就有三处裂缝。
  
  
  “这……伯约,你这就住在这?”
  
  
  “对啊,还请不要嫌弃,对了,家没水果,陛……刘总稍等我这就下楼去看看有没有商贩。”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随着楼梯间脚步声的逐渐消失,刘备的心貌似也跟着沉了下去,现在,下午五点,无边的落日与窗外的高楼争抢着舞台最后的主角,可惜如剑锋利的钢铁大厦成为了最后的胜者,夕阳被劈成了两半,做着最后的挣扎。
  
  
  十分钟后,在脸上最后一点的阳光褪去时,姜维的抱怨声也跟着出现。
  
  
  “这果贩真是够贪的,明明放了一天,竟然还是用新鲜水果的价格。”
  
  
  只是他的声音被落日下伫立在客厅窗前的身影所遏制,只是觉得对方突然变了,变回了那一天自己所不知其样貌可深知其名的人。
  
  
  “陛下。”恍然间说出了这一称呼,只是声音很小小到他自己都没有听见。
  
  
  等两人回过神都是相视一笑,姜维率先将袋子的水果拿到厨房冲洗,放在盘子后就拿到小茶几上。
  
  
  吃着水果的功夫,刘备不禁问出“伯约,你是何时来到这个时代的?在这住了多久了?”
  
  
  “何时?”姜维想了想,“应该有很久了,至少自尽后到现在,想来也有十来年了,住的也有段时间了,差不多从工作开始有两年时间了。”
  
  
  “两年啊……”刘备听到这个时间不禁感慨,他对史书上的姜维有些记忆,能文能武,有诸葛之智可知天文地理,兵法韬略,更能亲自带兵追杀敌寇的统兵武力,没想到会被困在这间小居室,实乃为英雄垂泪啊。
  
  
  “咕……”
  
  
  一阵异响传出,两人听的真切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是浅笑,不用多言两人就到附近的饭馆吃饭。
  
  
  刘备点了几道菜要了一盆米饭和一箱子啤酒,这次刘备学聪明了,在这之前特意从家拿了一遝子现金,就怕出现需要花钱的地方,先是把酒菜的钱付完后两人这才吃饭痛饮起来。
  
  
  两人将饭桌一扫而空,微微有点醉意的两人这才又回到姜维的出租屋内。
  
  
  翌日
  
  
  清晨九点
  
  
  在沙发上起来的刘备看到桌上留下的纸条,写着。
  
  
  “刘总,我得上班了,锅有米粥。”
  
  
  刘牧之喝完米粥后接了点冷水洗脸后,彻底清醒才拿着茶几上的车钥匙下楼。
  
  
  开车到了赵婉儿的公司,想着停在路边等等,等伯约中午休息就把他约出来和他谈些事情,只是还没放下车座椅车窗外就发出了响声。
  
  
  “刘先生?刘先生?”
  
  
  刘牧之放下车窗却看到了赵婉儿,“哦?赵总?你不去照看你爷爷吗?”
  
  
  “不用,昨晚马姑娘给爷爷扎了几针,疏通了下血管,有我爸陪着,我今天过来还要谈几个合同呢,怎?有事吗?”
  
  
  刘牧之到也没必要隐瞒,说自己是在等朋友中午休息的时候谈事情,顺便吃个饭。
  
  
  “朋友?是刘总昨天从我那借走的人吗?我不是放了他两天的假吗?怎今天就来了?”
  
  
  “我知道他,负责任,昨天和我说了点事,今天就回来工作了。”
  
  
  看得赵婉儿有些不解“莫非刘先生喜欢哪个员工?那我倒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把他送给刘总呢。”说着就拿出手机想给自己秘书打电话。
  
  
  却被刘牧之挥手制止,摇摇头“别了,虽然我这次来也有把他引渡到我公司的想法,可忠臣不可侍二主的道理他和我都明白,如果他愿来我自然扫榻以待,不愿来我也不会强留。”说完就想给姜维打个电话,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没有记他的电话号码。
  
  
  “嗯……赵小姐,算我欠你次人情,可以给我姜维的电话号码吗?”
  
  
  赵婉儿见刘牧之一脸信誓旦旦却有心算无心,被无心反将一军的情况逗乐,只是嘴上还不忘说上两句“刘先生,公司内部人员的基本信息是个人隐私,私自公开员工信息可是犯了行业大忌。”
  
  
  见刘牧之点头,这是在同意我刚才说的话?这守规矩?这还是圈子传得火热的刘牧之吗?这般想着嘴上却自己在找补:“不过刘先生是个例外,您总归是姜先生的朋友只是没来得及记他的号码,找我打听也是合理。”说完就找刘牧之加上了微信,并把姜维的手机号发给了刘牧之。
  
  
  刘牧之看向赵婉儿“多谢。”可转念一想“为何告知电话号码要加我微信?”这想法不过一瞬,至少伯约的微信是加上了,其他都不重要。
  
  
  赵婉儿看出刘牧之的脸上流露的感激之色是非常纯粹的,想来这些年接手公司遇到的人皆是利益远大于一切,好久,好久没有从一个人的眼睛看到如此纯粹的感情。
  
  
  怔怔出神后才被刘牧之与姜维的谈话惊醒,没说一句话就赶去公司。
  
  
  中午
  
  
  姜维从公司大门出来,四处搜寻下找到了我熟悉的迈巴赫,刘备下车和姜维碰头。
  
  
  两人找了间饭店,点了两道菜边吃边聊。
  
  
  刘备先开口:“伯约,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吗?我可以给你开你现在工资的三倍,或者公司内职务随便挑。”
  
  
  姜维听后愣神,叹口气摇了摇头,委婉的拒绝了刘备的提议“刘总,你的心思我知道,也感念刘总大恩,只是我与这间公司签了劳动合同,你也知道我们的行事风格,我若是因为钱而离开了这家公司就属于背离公司,以后就算做出成绩也必定会被人说三道四,肯定也会对你用钱挖人的行为感到不耻,要是早年间是你过来的话,我绝对会跟随你,现在……不行,至少在劳务合同终止前不行。”
  
  
  “原来刘先生欣赏的人有如此品格,怪不得今天会特意开车过来。”出现在两人身边的赵婉儿,突然开口这才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