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将目光移向另一个地方——医院。随后再回到警局。
周教授在医院接受治疗，期间，他多次要求回到学校上课，两名在他身旁的警察坚决不允许。无果。在警察到来之前，4号研究所已派人员到周教授身边。张梦文，她是社会学的博士，在周教授手下工作了十余年。十年间她总是留着短发，额头上的短发永远把眉毛遮住而不挡住眼睛。沉默寡言，干事利索，一丝不苟是她留给别人的印象。
张梦文：“周教授，我也不建议您现在回去上课。出了这样的事情，确保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至少也得等警察把事情查清楚再说。”
“梦文，你我都知道这次刺杀是为什？不可避免地事情，尝试躲开是不可能的。这我们都知道。”
“这种事情是可以避免的。”
“我们早就讨论过了，我是一定要上课的。”
“您是对自己，对我们大家，还有整个4号研究所的人，不负责。”
如此激怒的张梦文，周议从没有见过。看来，也不得不暂时妥协，说到：“好，就这几天，落下的课我后面还是要补回来。我坚持这样做。”
回想到早晨的情景，周议真的认为他将死在那。枪声前，一切都是平常的，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早晨，熟悉的陌生人。没有小说中，有预感的不安。枪声响起，左臂被打穿。周议做过相关的培训，应该立马趴下，保护头部。被子弹射中的那一刻，周议居然回头看，他想看清楚开枪人的脸。转过身来，又是一声响动，但是跟刚刚不太一样。周议看清了对面人的脸，仅一瞬间。对面的人整个手掌炸开，血液飞溅到他的眼镜镜片上。眼睛再看不清楚清晰现实世界，对面人的脸已经记住，果然是一张陌生的脸。
周议一遍又一遍在心中回想那张陌生的脸，心思已经被它攫住。仅一瞬间的影响，变得更加模糊。在快要真正忘记时，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对旁边的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想到警局去看一下，你们抓住的犯人。”
在一旁的警察立马向胡世全禀报这件事，胡世全则是让他们再呆在医院一会儿，他马上就到。
“周教授，您稍等一下，我们胡队长马上就到。”
“他带着犯人一起来的。”
“不是。总之，请你再等待一会儿。”
“好吧。”
不一会儿，胡世全赶到，后面跟着明达。
“周教授，听说你想去看犯人？怎，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至少我不记得她。”
“那为什想见她？”
“我可能见过她，一定是很久以前了。我想去确认一下。”
“不用确认了，周教授，你肯定见过她。是她叫我来见你的，说要和你见一面。不知道你还熟不熟悉这个名字：艳力，鲜艳的艳，力气的力。”
周议陷入了长考，这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自己一定在哪听见过。“梦文，你听见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
“周教授，你的身体要是没有，我们可以见一见这个艳力。”胡世全在旁说到。
“可以，胡队长。”
周议从椅子上站起来，梦文连忙起身想要去扶周议，周议挥挥手，说：“手受伤了，腿脚完全没有问题，用不着。梦文，你去给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不用，我让我的同事去办就可以了。”胡世全示意旁边的警察去做这件事情，随后看向周议，他不知道，一个接近六十岁的老人，头发灰白，带着眼睛，语言和蔼，眼神坚定。这样一个人背后的故事，这个故事能够值得别人枉费性命去杀他。胡世全没有忍住好奇心问到；“周教授，4号研究所到底是干什的？或者说，你在其中充当了什样的角色？我不相信，会有一个人，有组织有预谋的去刺杀一名即将退休的大学教师。”当问完自己的问题，胡世全就知道，没有得到答案的希望。
周议眼睛下面，眼镜后面的眼袋，从没有动过，此时也随面部肌肉的扭动有了变化。他看向胡世全，有看向身边的梦文。梦文不认为周议能够说出自己会说出来，但是，仍然十分紧张。
“胡警官，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是，我想告诉你：你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清楚对你的伤害越大。真的。”周议诚恳的眼神中透露一个信号——悲伤。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知道了，我也会被刺杀。”
“当然不是。嗯嗯……你说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我担心你的精神不能接受。”医院走廊拐弯处的灯光一闪一闪，有一个灯即将坏掉，果真，还没转下楼梯，灯光灭掉。“胡队长，前面的灯没了。怎办？”
“不妨事，还有灯，走过去就看见了。”
“要是走不过去，我就要在这看见呢？……”周议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就被梦文打断，是示意他不能够再说。
“周教授，说得已经够多了。胡警官，我们还有一个正当的，你绝对不会拒绝的理由。我们干的事情是国家金字塔级别的机密。”梦文无法不打断周教授的话，因为她清楚自己在做什，已经将会承担的后果。不，应该说，后果将不会是她能够承担得起的。
“明白，清楚。”
众人再无话。
待车将要行至目的地，周议恍然大悟，他想起“艳力”这个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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