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和五条悟照着015说的到了酒店,从前台那里取得了寄存的包后,两人便往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五条悟率先走了进去,夏油杰落后一步。刚把门带上,他便听见五条悟的呼唤。
  “啊,杰,只有一张床诶。”
  听到五条悟的话,夏油杰有些惊讶。
  他快步走过转角一看——果然如同五条悟所说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床。
  “015,你是不是定错房间了?”
  “宿主,没有定错。因为一开始定的就是这间房间,在休假期间宿主也没有提出要更改。”
  “你完全没有和我提过这一点吧!”夏油杰很是无语,而015又开始熟练地装死。
  见实在没有办法把015叫出来,也不清楚它给的钱够不够多订一间房,他们只能认栽。
  收拾好东西,两人商量了一下,准备先朝着一个方向找找看,说不定运气好就碰上了。
  “不过这里不是埃及吗?怎么都在讲日语?”五条悟边说边喝了一大口果汁。
  “谁知道呢,可能是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不同吧。”夏油杰专心地观察着四周,“比起这个,悟,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完——全——没有。”五条悟拖着长音,“不过这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真的很不一样,这里的人都没有咒力,老子的六眼也因此失去了大半作用。”
  “是吗?”夏油杰转头看着五条悟,“那这里对悟来说会不会安静一点?”
  一瞬间,五条悟的动作慢了半拍,他转头看向夏油杰,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了半天,直把人盯得满脸疑惑,才轻声“嗯”了一句。
  “那就好。”夏油杰松了口气。
  听到这句话,五条悟突然笑了起来,夏油杰还没弄明白他突然的笑容是为什么,就见他指了指前面的酒馆。
  “杰,前面的酒馆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去看看吧!”
  说完五条悟便伸手揽住夏油杰的肩膀,将人往前带去。而他尚未得出答案的问题便被压在了心底,没再出现。
  两人走近酒馆后才发现是一个学生正和一个荷官打扮的男人玩扑克,学生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带着头巾的男人。
  还没等他们仔细辨别,便看见那学生的背后突然冒出一个紫色的身影,紧接着便听见那荷官发出的一声惨叫。
  “悟,刚刚那个?”
  “啊。”五条悟勾唇,“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两人继续往酒馆走去,还没思考出怎么才能合理地加入其中,便看见旁边那个带着头巾的男人突然转头看向他们。
  “那边的两位,能拜托你们帮我们发一下牌吗?”
  这倒是比他们自己想方设法加入进去要好太多,两人对视一眼,自然是欣然答应。
  他们站到桌子边,夏油杰接过了扑克牌,不甚熟练地洗了牌后开始分发。
  而五条悟则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半个身体往他倾斜,一副长在他身上的样子。
  老人和扫把头,看来这群人就是系统说的那群人了。
  五条悟撇了眼旁边的椅子上貌似处于昏迷中的两人,把注意力又放回了桌子上。
  听了半天赌桌上的人聊天,五条悟才知道这两人赌的不是什么寻常东西,而是灵魂。
  荷官以学生两名同伴的灵魂作为赌注,而学生则以自己的灵魂为赌注。
  此时夏油杰已经发好牌,赌桌上的两人进行了一番对话,最终两人又各自追加了一枚筹码。
  那位学生先翻开了扑克牌,牌面是一对八一对九,看到这牌面的一刹那,夏油杰明显感觉到那名荷官松了口气,接着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也展示出了自己的牌。
  一对j一对q,显而易见,学生输了。
  荷官边发出“哼哼哼”的笑声边揽走了属于学生的灵魂筹码,夏油杰听见头巾男人在学生耳边焦急地提醒他只剩下三颗灵魂筹码了。
  啊,这人叫空条承太郎,我想起来了。夏油杰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着。
  也不是他缺乏紧张感,主要是他丝毫看不出空条承太郎有什么慌张的情绪,应该是有自己的盘算。
  更何况015都没有出声让他干预,就说明这次危机他们能自己化解,就更轮不到他操心了。
  事实证明,空条承太郎确实不需要别人帮忙。
  下一局照常发牌,荷官率先换了一张,而空条承太郎却看都没看自己的牌,直接选择了不换牌。
  这一举动显然让荷官开始动摇了,甚至情绪激动地朝着空条承太郎大吼。
  夏油杰和五条悟也有些诧异的看了空条承太郎一眼,只见他还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仿佛胸有成竹,甚至还押上了旁边的头巾男人——阿布德尔的灵魂。
  尽管阿布德尔也不理解他的做法,但出于对同伴的信任,还是仍由空条承太郎把自己的灵魂也押上了赌桌。
  这时,那个荷官选择先翻开换了的牌看一看,在看到牌面的一刹那,他突然就冷静下来了,重新露出了微笑。
  荷官恢复了自信,不仅跟上了六枚波鲁那雷夫的灵魂筹码,还额外加注了六枚乔瑟夫·乔斯达的灵魂筹码。
  面对阿布德尔的质问,他甚至还笑着要求空条承太郎押上正在住院的花京院典明的灵魂。
  不是,不管怎么说这也有点过分了吧,那个花京院都重伤脱队了还要被拉出来押上赌桌。
  夏油杰有些震惊,但空条承太郎依旧是面不改色,同意了这个要求,甚至还游刃有余地用替身帮自己点了跟烟。
  嗯?
  五条悟有些意外地看了空条承太郎一眼,他的替身动作过快,连五条悟都差点没看清。
  而对面的荷官则又开始情绪激动地质问空条承太郎干了什么。
  夏油杰顺着荷官的问题向空条承太郎看去,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抽上烟了。
  是这人的替身能力吗?
  夏油杰看着空条承太郎写下了纸条,写完最后一笔,对面的荷官已经开始喘起气来了。
  在看到空条承太郎趁他不注意甚至喝起了果汁时,荷官终于忍不住了。借着被人小瞧的怒火,他准备直接把自己的牌打出来。
  但这次上头的情绪再一次被空条承太郎打断——空条承太郎选择继续加注。
  荷官有些难以置信,原本酝酿好的情绪也弱了下来。
  听到空条承太郎要求他输了之后就把迪奥替身的秘密告诉他们后,荷官甚至开始往后退,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开始大口地喘起粗气。
  气氛一瞬间僵硬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感太甚,连夏油杰也被带入其中,跟着紧张起来。
  杰这家伙,也太容易被其他人的情绪影响了吧。
  五条悟在心里吐槽着,伸出手弹了弹夏油杰脑后的丸子头。
  夏油杰回过神,这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太过专注,差点忘了呼吸。
  他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跟着躁动的情绪平复下来。等回过神,荷官已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正张口准备说什么。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斗争,只能看见他面目狰狞,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或许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夏油杰和五条悟惊愕地发现荷官的一头黑发甚至开始逐渐变白,到最后甚至彻底变白了。
  再一看荷官,居然站着晕了过去。
  波鲁那雷夫和乔瑟夫·乔斯达的灵魂自然也回到了他们的身体里。
  五条悟蹲下身,把空条承太郎的牌面翻过来一看——红心a、红心10、草花j、黑桃6、方块8。
  就算五条悟不懂规则,也能看出这几张牌完全搭不上边,估计不是什么好牌。
  而阿布德尔看到牌的一瞬间快晕过去的反应更是佐证了他的想法。
  “就算是白金之星,想在达比这样的人面前出老千也是没可能的。”
  “吓他退出赌局的作战虽然成功了,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手烂牌,呀嘞呀嘞だぜ。”
  “要是知道了我就吓破胆了。”
  承太郎轻描淡写的话让阿布德尔更是难以置信:“吓、吓破胆?!承太郎,你居然用这么一手烂牌赌到这份吗?!”
  “这家伙,心理素质还真好啊。”五条悟感叹道。
  夏油杰也跟着感叹了一句:“啊,他真的还只是学生吗?”
  两人在原地聊了会儿,便看见阿布德尔向他们走近。
  只见他笑着对他们说:“感谢二位的帮忙,我看二位的打扮不太像本地人,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不,我们是来这里找人的。”夏油杰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这样,不知道二位在找的是什么人呢?”
  见夏油杰有些疑惑,阿布德尔接着说道:“我是埃及本地人,或许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是谁,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不用说。”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了一眼,才开口道:“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我们只知道那个人的脖子上有一颗星星胎记,其他信息一概不知。”
  两人能明显地感觉到,在他们说出这个特征时,空条承太郎一行人的眼神都变了。
  那个扫把头的剑客看起来是个有些冲动的性子,他正准备说什么,却被旁边的老人制止住了。
  这两个人的冲突发生在两人身后,照常人来说应该是看不见的,但五条悟的六眼却帮助他看得一清二楚。
  五条悟眨了眨眼,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夏油杰也默契地装作自己没发现面前两人的异常,只是笑着等待阿布德尔的回复。
  但这一次开口的不是阿布德尔,而是坐在一旁的空条承太郎。
  “脖子上有星星?我们没见过这样的人。”
  “是吗?那真是太遗憾了。”夏油杰露出了一副可惜的表情,“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我们还得继续找人呢。”
  “走吧,悟。”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五条悟配合地跟上他,很快两人就消失不见了。
  “乔斯达先生,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问啊!”波鲁那雷夫抱怨道。
  “波鲁那雷夫,我们还不清楚那两个人找迪奥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轻举妄动。”乔瑟夫·乔斯达出声安抚了他。
  阿布德尔:“不过那两个人是我们随机找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不。”空条承太郎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他们两个太冷静了,特别是那个戴墨镜的。”
  “在刚刚那么紧张的氛围里,却还是能保持无动于衷的状态,就连我也做不到。”
  “是啊,在这个关头,还是小心点好。”乔瑟夫·乔斯达拍了拍波鲁那雷夫,“我们也该走了,在这里耗费的时间太久了。”<divclass="p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