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亥时,此时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
  天气清冷的月色透过树梢洒在地上。
  不远处的公孙瓒军营地军马嘶咧,人影交错。
  “禀主公,兵马已集结完毕,请主公指示!”公孙范拱手向公孙瓒说道。
  公孙瓒登上高台,底下是三千精锐白马义从及万余步兵,这就是公孙瓒的家底了,就是这些兵马随他纵横塞北多年,胡人望而生畏。
  望着底下肃杀的幽州儿郎,一股豪气油然而生,在这乱世中,我公孙瓒定要打出个朗朗乾坤!
  “儿郎们,今天把你们聚集在这里,是为夺取汜水关!”
  “第一,行军途中马裹蹄、人衔枚!”
  “第二,进城后不得烧杀抢掠,侵扰百姓,违令者军法处置!”
  “随我踏破汜水关!”
  高台下白马义从和步兵发出阵阵吼声,肃杀声直破云霄!
  说罢,公孙瓒拔出腰间长剑大喝道。
  “出发!”
  公孙瓒军轻装简从,秘密向汜水关进发。
  马裹蹄就是给战马马蹄裹上减少马蹄声,人衔枚是军士嘴里含着小木棍或者小木条避免交谈发出声音,这都是为了在夜晚行军时防止被敌人提前察觉。
  ......
  汜水关东门城墙上。
  华雄自白天被赵云打得丢盔卸甲,一进府邸就抱着美娇娘闭门不出。
  李肃被打完军棍后伤还没养好,赵岑趁着这个时机带着五十亲信还有几十坛子美酒上了城墙。
  这把守东门的守将是个校尉,姓赵,只因在家中排行第四,取名为赵四,正统西凉军出身。
  “赵校尉,都督念尔等守城劳苦,命我带美酒来犒劳将士们!”赵岑找到赵四说到。
  “赵参军,这公孙瓒随时可能会来叩关,重任在身实在不好饮酒啊!”赵四推辞道。
  “赵校尉,都督一番好意难道你想违命不成?此外咱们城内有四万余守军还怕他公孙瓒不成!”
  “赵校尉,岂不闻李肃参军是何等下场?”
  赵岑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四。
  “这......那好吧!多谢参军,请代我向都督转达谢意,惦记着我们这些守城的弟兄!”赵四打了个冷颤,见推辞不过就答应道。
  李肃参军那惨状虽未亲眼见到,但是军中上下都传遍了,华雄下手之狠让人闻风色变。
  赵四可不敢去触华雄的眉头,要不然被随便找个由头打上几十军棍找谁说理去!
  又加上连日来守城未闻过半点酒味儿,既然是华都督赏酒那就便喝了。
  “弟兄们,今日华都督开恩,着赵参军犒劳咱们守城的弟兄,放开了喝!”赵四把守城的弟兄都招呼过来。
  随着一坛坛酒被搬下马车,城头上觥筹交错一片。
  “赵校尉,来,我敬你一杯!”赵岑端起酒杯向赵四说道。
  “多谢参军,喝!”赵四端着海碗就下了肚。
  “赵校尉,咱们都姓赵,说不定几百年前还是本家呢,再来一杯!”
  “可不是嘛,卑职荣幸!”
  紧接着一碗又一碗,从亥时一直喝到了子时。
  赵岑在来之前提前喝过了醒酒汤,又加上他喝的较少,只是一个劲儿的灌着赵四。
  此时,公孙瓒大军已经率军来到了汜水关外的密林中,一路上秘密行军并未引起汜水关内守军的注意。
  “主公,何时杀进城去!”公孙越兴奋道。
  “叔瑞,莫急,现在还没到时机!”公孙瓒缓缓摆手道。
  城头上。
  “赵校尉,醒醒,继续起来喝啊!”
  此时的赵四已经醉倒在地,赵岑又推了几下,见无动静。
  守城的将士也大多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睡了一地。
  见时机成熟,赵岑当即命令五十亲信,但看火起便大开城门。
  月上中空,赵岑心中想起李肃的惨状和华雄的跋扈,事成与不成就看今夜了,随即点燃事先准备的火把扔下了城门。
  看见火起,那五十亲信随即放下吊桥,随着支呀一声!
  城门缓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