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大夫,这就是钟氏公子的房间了。”
  “他下肢被石头压了,我们目前已经做了处理。”
  “但是正常来说,恢复至少要三个月以上。”
  “钟氏公子想快些恢复,您看下有没有办法。”
  陈淮安轻轻拍打了自己的脸庞,驱散一些疲惫。
  “明白了,你开门吧。”
  见陈淮安准备好了,钟国安侧着身打开门,示意让陈淮安先进。
  就在门开一瞬间。
  陈淮安瞳孔一缩。
  眼前的一幕,让他血脉喷张,直通大脑!
  自己的妻子,竟然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正在解开衣服?
  “啊!”
  夏伶雪见有人进来,有些慌张,手忙脚乱的连忙侧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胸口。
  而床上的钟宇新也被吓得差点摔倒。
  “混蛋,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坏了老子的好事!”
  钟宇新咆哮道。
  妈的,好不容易让这冰山美人服软。
  眼看到手的山雀飞了,任谁都不爽!
  陈淮安身后的钟国安见状,连忙进来当和事佬。
  “钟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这位是我们专门聘请的医师。”
  “可以快速治疗你的腿伤的。”
  闻言,钟宇新脸色缓和了不少。
  如果腿伤早点好,倒是可以早些得到这女人。
  想到此处,钟宇新说道:“那伶雪,这次就先这样吧,你先回去,下次再说了。”
  此时的夏伶雪也迅速重新系好纽扣,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
  连忙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看到门口的白发青年,一瞬间惊恐万状。
  虽是一头白发,可那模样,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
  “淮安,你...怎么在这....”
  “我...你...”
  “你的头发...”
  一时间,夏伶雪有些慌乱,手足无措。
  有种被抓奸的感觉,只觉得如坐针毡。
  又担忧为何陈淮安的头发短短时间内,就成了白发?
  各种复杂的情绪同时上涌,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淮安此时,血气上涌,忍不住嘴角又渗出一丝鲜血。
  【警告,宿主寿命剩余:290天】
  陈淮安无视系统的提醒,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聪慧如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猜的出来是钟宇新可能手中握着什么把柄。
  以此来要挟夏伶雪。
  若不是自己来此打岔,事态的发展不可想象。
  想到此处,陈淮安不由来的一堵火。
  这蠢女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好啊,前脚刚和我离婚,后脚就跑来跟情人幽会是吗?”
  陈淮安淡淡道。
  夏伶雪低着头,手紧紧捏着裙摆,不敢说话。
  “呵呵,我真没想到你是这般水性杨花。”
  “怎么样,他也给你钱了吗?”
  听着陈淮安一连串的阴阳怪气,从头到尾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她。
  此刻眼眶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晶莹的泪滴。
  她擦了擦眼睛,强忍着不抽泣,颤抖着身体问道。
  “你的头发,怎么了?”
  陈淮安身形一顿。
  旋即笑道:“我新染的,怎么样。”
  “别以为我有什么病,你知道的,现在没有癌症这种东西。”
  陈淮安这般说着,自己突然感觉有些感慨。
  刚才自己在第二层当着所有人的面。
  控诉现代医院隐藏病症。
  而现在自己,倒反而与医院的行为并无二致了。
  “倒是你,那么迫不及待吗?”
  “是这两年我没喂饱你?”
  闻言,夏伶雪脸色惨白,身子几乎要站立不稳。
  “你混蛋。”
  终于,夏伶雪擦了眼泪,迅速离开了房间。
  这时,病床上的钟宇新这才玩味的看着陈淮安。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陈淮安啊。”
  “头发变白了,倒是一下子没认出来。”
  “你们认识?”
  钟国安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陈淮安点点头。
  “大学同学。”
  旋即,陈淮安不再废话。
  缓缓走到钟宇新床边。
  冷漠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
  钟宇新吓了一跳,紧紧裹着被子。
  “我不用你治了,你走,快走!”
  “不急,事情一码归一码,我会帮你治好的。”
  陈淮安淡淡道。
  他一把掀开钟宇新的被子,露出打满绷带的双腿。
  陈淮安从腰间取下银针。
  形似随意的在其腿上胡乱扎入。
  饶是钟国安见识过陈淮安的手段,也不由的为钟宇新捏把汗。
  钟宇新本人更是惊叫连连。
  “啊,疼疼疼!”
  “要死啦要死啦!”
  陈淮安面不改色,插满银针后,转身就走。
  “等半个时辰,取走银针,他的双腿血液便畅通了。”
  “最迟明天,就可以恢复。”
  说完,陈淮安走出房间门,脸上露出冷笑。
  用三年不举,换你双腿平安,也应该划算了吧?
  仅仅不举并不解恨。
  陈淮安心眼可小,在他的心里,夏伶雪如他的掌上珍宝。
  不可亵渎。
  钟宇新,已经在陈淮安心中,进入了必死名单。
  可直接死了,太过便宜。
  陈淮安要他身败名裂。
  “咳咳....”
  走到电梯间,陈淮安又忍不住咳嗽。
  实在是喉咙太过灼热,如同炭烧般难忍。
  “想不到这次重铭医院之行,没有增加寿命不说。”
  “反倒减寿了好几天。”
  “这地方,果真不吉利。”
  陈淮安有些担忧。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
  他可离死,真的不远了。
  电梯到了一楼。
  陈淮安出了医院门,一股清爽的风吹来。
  他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陈淮安拿起一看,是钟国安的电话。
  他在治疗期间,很多医师都跟他互换了联系方式。
  “钟院长怎么了?”
  “陈大夫,你怎么走的那么匆忙。”
  “这次邀请民间医师的福利待遇,还没有给你结算呢。”
  “按照之前说的,这次会诊,治好病人的费用,医院除了留下基本的耗材费之外。”
  “剩下的全部给医师个人的。”
  “而此次诊治,基本全是您的功劳。”
  “其他医师说自己没帮上什么忙,都坚决不要费用,您看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处理下这个费用?”
  陈淮安揉了揉太阳穴,稍稍放松会。
  这倒是个好消息,起码生活上不那么拮据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诊疗费能有多少?
  “改日再说吧,我今天有些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