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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吧，在王姐的叮嘱下我早早将茶壶的茶水上满，然后和王姐他们坐在一起准备着食材。
这几天下午都是一整个店的人围坐在一起，突然少了两个人。感觉到有些空荡。
大家手上都不紧不慢的串著食材，以往这个时候会有人说话。大多是赵经理打开的话题，然后幽默的李叔边和他吹嘘。王姐便开始拆台，甚至会和他争吵。
起初我看到他们两个争论的面红耳赤，会引发什矛盾。但看到小茹安心的在一旁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就意料到这是一种惯例。
“小伙子，你不是刚高考完嘛”军叔抬起头。
“是”寂静的声音被打破，但没想到是这样的话题。
“考的怎样”考的怎样？如果是那天下午，我听到这句话，我会一口气将所有的成绩信息都告诉别人，现在想起来没有那时的印象深刻，我也没有那激动了。
“还好吧”我又串好了一串牛肉，将其叠放在盘子。
“小天机灵的很，肯定考的不错”
王姐的话的像是夸赞，可平时隔空和王姐对话，我听不清的时候，她总大声的说我笨蛋。
然后提起来就会说，相同的一句话小茹一听就知道干什，而我至少要问她两遍以上。
“能上普通的大学”
“有大学上就好，你看看我们一天有多累”李叔突然说话了。
我继续重复手中的动作。也许以后读完大学也会出来工作，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也要干这样的服务业工作。似乎没什不好，这样的生活比高中要充实的多。
“可惜小茹这聪明，出来的这早。人家吃的苦比你多太多了”
王姐眼神透露出怜惜，她看我和小茹的神情差别表现在一个是听话的女儿、一个是淘气的儿子般。
我思考着话的信息，这几天和小茹的相处总感觉她是一个内向又外向的人。
我很少感受到她的个人情绪，这样她的形象在个性鲜明的群体有些格格不入，却又能调节各种冲突。
那天在公交车相遇时，我就觉得她单纯是一个青春少女，看不出背后的经历。
在店时，又觉得像一个姐姐、每个环节少了她都会出岔子。真是奇怪，这可能就是在社会工作的缘故吧。
“嗯...我也感觉小茹很聪明”
“聪明......主要是她15岁就出来了，那时候高中都没去读”
“15岁嘛，意思是她不再上学了？”
“对啊，谁知道她吃了多少苦，不像我的女儿是考不上”
我安静的不知道怎回答。
王姐的语气间既有叹息也有一丝埋怨，记得当时向我提及过她的女儿，这之间有什我就不得而知了。
声音又沉闷了下来
我没有再说话，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脑子却开始在思考着关于小茹的事情，听完王姐说的话，小茹身上所散发出的东西就更加神秘。不单是一张我甚至都没有看很清楚的面孔，应该有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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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从店出来后，我就赶快走到到楼下的街道旁搭乘去xx北的公交车。
按照早上和姑妈说的，现在过去应该正好能把东西搬好。今天她能出院真的是很顺利，之前的担心让我一度以为她的病情会加重。
我靠着窗户，两边的建筑快速的闪过。想到易天一个人要面对那多的客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出问题。但我和王姐说过，有她帮忙应该没有大事。
想到他的时候，又感觉总有一种巧合，为什那天会在公交站相遇，还不经意的踩到他，尤其不经意间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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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
来客人了，下午第一波客人。是一群初中生的样子，三两个男孩子还有两个女孩子，有说有笑。我让他们坐在大一点的圆桌子边，给他们倒上茶水。
“谢谢”
一个子高的男孩看着菜单，其他人则是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我离他们不是很近，服务员站的太近总会给别人一种紧张的感觉。小茹每次都会等到客人决定好内容再走上前去，这种服务方式会让人舒适。
“你好”
男孩冲我招了招手，我便过去了。
“来一个鸳鸯锅底，口味是番茄和菌汤的。然后再来一个xx元的套餐”
“好”我笑一笑
“我们还可以自己加嘛？”
“可以，自己加的会算在套餐之外。”
“好”
餐具和锅底上好我就继续在前台位置站着。他们那边很热闹。谈论著学校的事情，我还听到了对某某老师所说的坏话。一会儿是游戏、一会儿又是一些八卦，这些孩子的初中生活真的比我那时丰富。
我像一个旁听者，更像是在窥探。在这工作的几天，我见到过各种各样的人，人们在吃饭的时候都会交谈一些话，可能吃什不重要，这种特定场景的吃饭氛围才具有意义。
看到热恋的情侣一起吃饭，男生会细心的帮对方挑出辣椒和不爱吃的东西。
当他们你侬我侬，炙热的目光看向双方时，我给他们加汤料的时候都会害羞的把头低下，生怕打扰到他们。
有一次，是两个要好的朋友，边吃边喝、虽然都劝说着让对方少喝一点，但都在举止之间却将各自的杯子满上。
叫我去送酒水时，还会搂着我的脖子，非要陪我喝一杯。这个时候小茹就走过来，劝说他们早点回家。
我还记得一个20多岁的男人，一直坐着等待着朋友的到来，期间一直给对方打着电话。可是直到我们店下班，对方由于行程也没有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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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熟悉的敲门声传来
女人停下了手中整理行李箱的工作，期待的循声看去。
“姑妈！”伴随着开门声，熟悉的身影进入视野。
“小茹，你怎来了？下午你不是要上班嘛？”
“你刚出院，身体虚弱，又要搬家。我来帮忙不行嘛”少女笑着回答
“我说了自己弄就好”女人苦笑，侄女的关心让她心疼，生病后，一直都离不开这个小大人的帮助。
少女上前将床上的被褥叠好、两人快速的收拾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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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眼前又走来了一家人
我引导他们落座后，看了下时间5.30。我知道最忙的时候就快来了，下午到午夜才是都市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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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注意到窗户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耀眼的暗红色笼罩着平常会遮挡住天空的高楼，但我无暇瞭望。
“小天，垃圾满了”王姐在后厨大声的喊著
“来了”
我赶紧来到后厨，眼下的状况让我不能有一丝懈怠，平常很难能坐满的20个桌子，现在已经坐满一大半了。我稍微离开一会儿，就会忙的不可开交。
我端著一框的餐具摇摇晃晃的来到后厨。
“慢点”军叔低着头，手中的菜刀挥舞著。
将其艰难的放到王姐面前半高的平台上。平稳的放下，我挺起腰挥手擦了下脸上的汗水。
“忙不过来了吧，等这趟垃圾倒掉，我到前台帮你”
我们便一起推著垃圾小车往商场的一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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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妈我走了！”
“快走吧，还麻烦你打车送过来。说了我两趟就弄好了”
“一次就弄完了，现在不挺好的嘛”
“是，全靠小茹啦！”
我站在地铁站口，和姑妈挥手道别。从xx区搬到xx区，姑妈身体好了之后应该就能正常的工作。
想到这些，我非常的高兴。红色的霞光绚烂了半边天空，我看了眼时间，没想到搬家的过程将近3个多小时，回去应该很晚了，不知道店面是什情况，我不禁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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