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忆果报仇
  “我的娘家呢?”
  一个宫女回答:“当然是被您连累,满门抄斩了。”
  杨采女崩溃地趴在地上哭嚎。
  宫女当然不是好心。
  这女人前段时间仗着自己肚子里怀着皇嗣就各种作、闹。
  把她们一堆宫人弄得心力交瘁。
  偏偏皇嗣出了事,他们全都要问责。
  现在终于是出了一口恶气。
  而此时宣室殿的皇帝又收到了两条好消息。
  “陛下,大喜呀!”
  “章婕妤、吴美人,二位都有喜了!”
  蒋公公说完后,皇帝没反应。
  贝婧初一看:【艾玛,高兴傻了。】
  【完犊子了,一国之君成傻子了。】
  皇帝:......
  他确实高兴得呆住了,在小家伙的腹诽中无语地反应了过来。
  这小家伙是一点儿都不但心他孩子多了以后没那么宠她了呀?
  到底谁傻?
  皇帝很不服气。
  “知会芳妃一声,晋章氏、吴氏为妃。”
  想了一下,似觉不妥。
  他加了一句:“先拟旨,晋芳妃为贵妃。”
  不然后面的一个个都升上来了,一个管理后宫的,位份却压不住,会生乱子。
  再者,张氏对初儿的喜爱他都看在眼里。
  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因为装出来的是温柔照顾,而她却是暴风吸娃。
  用初初的话说,就是变态得像有案底似的。
  贝婧初晃着脑袋:【又是熟悉的晋升流程,怀孕了封妃,生下来了封四妃。】
  【之前那个贵妃和淑妃就是这样,之前的英妃和丽妃也是这样。】
  【一点新花样都没有,没意思没意思。】
  小家伙的吐槽他已经习惯了。
  就是有点不对劲。
  心声似乎越来越小......
  “陛下。”
  蒋公公小声开口:“公主爬走了。”
  他猛地看过去,只见贝婧初挥着短手短腿,已经爬到宣室殿门口了。
  她是直接从摇篮里爬出来的?
  这小家伙骨骼如此惊奇?
  不对,不是,她会爬了?
  “去抱过来啊,你们也不拦着?”
  蒋公公很委屈,他们也想拦着,但是小公主完全不像个才会爬的婴儿,一溜烟儿就窜老远了。
  等他看见的时候,都已经蹿到御书房正中了。
  贝婧初挥舞着有力的小胳膊,吭哧吭哧的努力爬着,这系统出品的武力符就是好用哈。
  她觉得自己的手脚可有劲儿了。
  眼看着就爬到外面天空下了,被宫人抱起来放在了皇帝的怀里,迎接他的死亡射线。
  ......
  年后,忆果能下地走动了,而妤山的罪犯也被押送到了京城。
  押送罪犯不会让他们借助工具赶路,他们是被押着徒步走过来的。
  听说一路上死了不少。
  忆果撇撇嘴,真不经造。
  尚书令带着她去了牢里。
  “欺辱你母亲的那家人还活着吗?”
  忆果搜寻了一圈,目光钉在了角落处的一个老头身上。
  此时他缩在角落里,瘦骨嶙峋,和她小时候记忆里的高壮完全不一样。
  或许不是那时的他强大,而是那时的她太弱小了。
  才会觉得一个流氓无赖,是她永远越不过去的槛。
  小时候她被夫人买走,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直到夫人家里落败,这个人却趁着夫人家垮了上门要钱。
  不给钱就弄死他们一家。
  他们似乎从没受过律法的惩治,格外地豁得出去。
  没人敢拿着自己家人的性命以卵击石。
  夫人在他们的威胁下给了钱,再带着家人搬家,才躲开了阴影。
  但夫人家里却因此雪上加霜,没有了翻盘的本金,错过了最后的翻盘机会。
  这些由她带来的劫难,她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她和她的母亲,都毁在了这一群人渣手里。
  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的生父竟然是当朝尚书令。
  她竟然是大越最顶级的贵女。
  她生父的权势,让县主、郡君见到她,都要礼让三分。
  她终于有能力,偿还夫人一家的恩情。
  “是他,阿耶。”
  忆果指着角落里的老头。
  尚书令使了个脸色,老头就被狱卒拎了出来。
  “饶命啊,饶命啊。”
  “你们抓我出来干什么?我认我认,我全都认,不要再打我了!”
  老头被绑在了刑架上,尚书令问他:“十六年前,你可曾买下过一个傻女?”
  他猛地点头,“是是是,我是买下了一个傻的,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求你们不要打我!”
  忆果嗤笑一声:“当初那些女子求你不要打她们的时候,你手下留情了吗?”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还说一堆无意义的废话,是不是想混淆视听?”
  “一看就不老实,先来个三十鞭吧。”
  随后牢中便是一片惨叫和血腥气。
  等鞭完之后,他再不敢说一句废话。
  忆果问他:“那你还记得我吗?”
  老头摇头:“没、没见过贵人。”
  忆果笑得温柔,“我就是你买回的那个傻子生下的,一出生就差点被你溺死,被买走之后你还上门勒索的那个女婴啊。”
  她的表情甚至是灵动中带着俏皮的。
  老头却被吓得面无血色,嘴都白了。
  这个人,肯定是找他算账的。
  “贵人!贵人!是贱婢有眼不识泰山!”
  “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您手下留情,不要再打我了!”
  忆果回答:“只要你老老实实地答了,我自然不会对你用刑。”
  老头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忆果却问出第一个问题:“你对我母亲动过几次拳脚,分别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因为什么原因。”
  “每一次都给我回答清楚。”
  老头努力地去想,但是他面对买来的女人,想揍就揍了。
  怎么会特意的去记这些。
  忆果就是在故意为难他。
  所以他也尝到了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一样,无处申诉、伤痕遍体的感觉。
  他们被斩首的这一天,忆果也去观了刑,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人头落地,她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