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掌中艳骨 > 第一百三十四章:紧着三位伤残人士薅
  “那也不能作为背叛越贵妃的理由!”
  绪风心里虽是不大好过,却也并不觉得可以原谅!
  “你既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竟还将这过错强加于别人身上,还想报复旁人!你真是卑鄙!”
  北芙忍不住开口唾骂。
  “说吧,你今日这一出是要惹出什么风波!”‘千尘也不愿再听他与季博远的过往。
  “云晟世子,他承诺我,我若是愿意做他的眼线,他便允我一事!”
  云祁似乎已经放弃挣扎,竟老老实实地将真话倒出。
  “江予枫?今日之事与他有关?”
  绪风诧异,怎么忽然冒出个江予枫来,他不好好的待在云晟,等着他的父亲咽气后,一举拿下皇位,跑来盛阳胡闹什么!
  “是,此刻他就在附近!”
  北芙的神色一紧,随之余光看向顾怀,只见他低头饮茶,潋滟里一片沉寂,看不出情绪。
  “是他让你今日惹出这动静来的?为的是什么?”
  “她!”
  云祁抬头,看向北芙,笃定地用手指了指她。
  绪风和千尘木愣地看着北芙,北芙被两人瞧得不自在,心里也直叫苦。
  顾怀心胸狭窄,占有欲极强,平日里就算是提江予枫的名字都提不得,如今这一出,分明是要他发疯发狂。
  果不其然,顾怀还是未曾压下心中怒意,强装镇定的神色也只是维持了一瞬就破功了。
  “他人在何处?”
  顾怀一刻也等不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究竟允了你什么,让你这般对他忠心耿耿!你若肯如实相告戴罪立功,他允你的事,兴许太子殿下也能替你办到!”
  北芙见顾怀神色不对,不免也有些着急,说到底他的这把火最终还是会烧到她的身上。
  先是糖衣炮弹轰炸他,若是这一招还行不通的话,那便只能下狠手了。
  云祁皱了皱眉,犹豫了起来,北芙见状,顿时觉得有戏,忙好言想劝道:“你看,沐心现在还在他的手里,生死未卜,她可是听了你的话才来的盛阳,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你这辈子可安心?”
  以她女人的直觉来看,云祁似乎对娄沐心有着不寻常的感情。
  果然,提到娄沐心,云祁整个人都绷紧了一般:“她为何有危险,江予枫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伤害她!”
  绪风与千尘的脑子虽是不灵光,此时此刻却也能看出端倪。
  “今日娄姑娘穿的是北芙姑娘的衣衫,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他们认错了人,才将娄姑娘掳走,可据周围的探子来报,他们带走她之前,互相交流打过照面,所以定不是认错!”
  千尘脑子转的飞快,与北芙打起配合来。
  北芙向千尘投去赞许的目光,真是难得,太阳好像从西边出来了一般,千尘的脑子就像是忽然开窍了一般。
  “怎么会?他们抓他作何?江予枫知道今日你们要出门赏灯,遂安排了人想要半路劫走她,可是无奈太子殿下将她护得死死的,一刻都不离身,这才派人传话给我,让我制造混乱,好让他们的人有机可乘!”
  云祁没有丝毫的怀疑,已是乱了心智,面对娄沐心的安危,他已然将他的兄长季博远的仇抛掷脑后。
  “你办事不利,他们自然得寻其他法子,抓走娄姑娘,我想,应是要用她性命以此要挟!娄姑娘从小养在深闺,性子柔和,身子娇弱,要是他们心狠手辣,真伤了她,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板,如何受得了!”
  千尘说得岌岌可危,好像再耽误下去,娄沐心就没命了一般。
  “那你们为何不派人去寻,还有荣王殿下,他不是最在意娄姑娘的吗!关键时刻为何都不去救她!”
  云祁朝千尘怒吼,眼底全是担忧无奈之色。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哪里晓得他们在哪,荣王殿下自然是担心至极,派出去的人如何也寻不到娄姑娘,此刻他已昏厥了数次!”
  千尘张口就来,说起胡话来眼睛都不带眨,仅凭他一人就将局面给牢牢稳住,丝毫不用顾怀和北芙出手。
  唯一不解的只有绪风,只是他如今聪明了一些,即便是不懂,也要装出很懂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少说话!
  ……
  叶天文感觉自己跑了好远好远,直到街边已经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直到身边的人越来越稀少。
  风在他的耳边呼啸,脚下的步伐却不曾停下,一路狂奔,宛如一头失控的野兽,想要挣脱束缚的锁链。
  他的脚步已经变得沉重,却停不下来,身体内好像有股莫名的冲动充斥着他!
  紫衣男子轻功了得,此刻竟赶不上叶天文的步伐,秋蓉驾着马车紧追其后。
  “快些,你再快些!”
  太后在马车内坐立不安,刚才那一幕反复在眼前浮现,那熟悉的眉眼,他跑过时身上弥留的熟悉味道,令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快要跳出来一般!
  “太后,您坐稳!”
  秋蓉的双眉都快拧成一个“川”字,她绝对不相信刚才那个狂奔过去的男子就是四皇子。
  “你再快些,一定是阿文,一定是他,我不会认错的!”
  他日日出现在她的梦中,怎么会看错!
  “太后,四皇子已经走了六年了,您年年都会去四皇子的坟前祭拜,您忘了吗!”
  秋蓉扬着马鞭,将马车赶得飞快,她这么做,并不是认为前面狂奔的疯子是四皇子,而是想要证明他不过是长得与四皇子比较相像,让太后死心罢了。
  “不,就是他,他从前就爱这样的装扮,他从小就爱办成女装!”
  太后将车帘掀开,直直的盯着前方,那人虽是女子装扮,她却一眼就瞧出他是男扮女装。
  “太后您莫要将身子探出来,奴婢定是会追上他,您快进去坐稳!”
  秋蓉余光瞧见太后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马车了,不免吓得一身冷汗,忙腾出一只手将她推了进去。
  “您看,这人孔武有力跑了这么久,竟还不觉累,我们四皇子天生娇弱,平日里走上几步都觉乏累,此人怎么可能是他!”
  “你莫要管我,再快一些,我今日一定要拦下他!”
  此时的太后哪里听得进去半个字。
  紫衣男子紧跟其后,他一个习武之人跑了这么久,也觉得气喘吁吁,可前面那人却不觉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声刺耳的马吠声传来,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有人骑马飞驰而来,只见马背上的少年直挺着身子,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挽着缰绳,气势从容洒脱。
  他从秋蓉驾着的马车旁疾驰而过,扬起漫天的灰尘,还不忘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下秋蓉和太后,露出一丝不解的神色后,并未停留,将手中的马鞭扬的高高的,一记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惊得马儿扬起前蹄疯狂的向前狂奔而去。
  骑马的人正是墨荇。
  墨荇很快就撵上了紫衣男子,此时墨荇的脸上更加的不解。
  为何一个两个,都要追着叶天文做何?
  只是现在墨荇并无心思去管这些,他此刻的任务就是将叶天文抓住,然后平安将他带回东宫!
  早在几个时辰之前,巫医趁着给叶天文医治伤口时,加了一股药进去,只是一些令人亢奋的药物,所以此刻叶天文能跑出这么远,全都是这药物的作用。
  墨荇很快就来到了叶天文的身边,只是看了一眼,就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见鬼了!”
  此时的叶天文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出门时叶天文为了好看,给自己的鬓角打了半盒的黑炭粉,脸上涂了一层石灰墙一般的胭脂水粉,如今糊了一脸,看着极其阴森诡异。
  “呜呜呜……我好累啊,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可我停不下来!救命啊!”
  叶天文见到墨荇,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不傻,自己多大本事他自己心里清楚,如今他这副身躯早就到了瘫痪的临近点,可他却停不下来,定是有人在其中搞鬼了!
  而这人不会是别人,定是顾怀和顾琮之两人其中一人!
  “我就不该来盛阳,我就该找个无人能找到的地方躲起来,让他们两个一辈子都找不到我!疯子,两个疯子!”
  叶天文不停咒骂着,心中已然被滔天的怨恨和后悔充斥着,倘若不是看在越今安的份上,他定不会次次都心软!
  “你先等等再骂,后面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是两个女子,马车前面还有个陌生男子,一直跟在你身后追着你,你可认识?”
  叶天文闻言,扭头看去,汗水和泪水湿透了整张脸,粘黏糊糊的有些睁不开双眼,看得不大清楚。
  “不认得!”
  “不认得你,追你做什么?”墨荇也回头张望。
  “都这个时候了,你竟还想着其他,还不赶紧想办法让我停下来,我不行了,我快要累死了!”
  叶天文怒吼!
  “哦,对对对,你瞧我,将正事都忘了!”
  墨荇一拍脑袋,伸手拉了一把叶天文,将他拉至马背上。
  叶天文这才停了下来,趴在墨荇的背上气喘吁吁,几次都喘不上气,差一点一口气没接上来就过去了。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是顾怀还是顾琮之!”
  缓了许久,他才缓了过来。
  “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
  墨荇扭了扭身子,虽然觉得叶天文贴在他的背上,感到十分不适,不过看在他奄奄一息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随他去了。
  “你不是在房中寻死觅活吗,怎么会来找我?”
  叶天文清楚的记得他们出门时,墨荇因为裸体一事昏迷着,怎么扭脸就出现在这里,不免有些唏嘘,到底是年轻,心理承受能力强,不似他一样,都已经三十年了,他还似从前一般自卑。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墨荇顿时火冒三丈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也算是救了你,你竟还说这样的风凉话,我就不该救你,就该看着你竭力而死!”
  “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你莫生气,是我的错!”
  叶天文深怕墨荇恼怒之下,将他踹下马,忙讨好道歉。
  “你瞧,身后的人,你当真不认得?”
  墨荇却懒得与他计较,忍不住回头去看,那紫衣男子和马车依旧跟在身后,并无停下的意思。
  很明显,他们就是在追叶天文。
  叶天文揉了揉双眼,回头望去,这才瞧清那位紫衣男子的面容。
  “好像是有些眼熟!”
  “那后面那辆马车呢?驾车的是一位与你年岁差不多的女子,里面坐着的稍微年长一些,可是你的故人?”
  叶天文闻言仔仔细细地瞧了一番,此刻马车和紫衣男子已被渐渐甩远,只得依稀瞧见马车上是有两个人影。
  “看不大清楚,离得有些远了。”
  叶天文如实相告。
  “那不如我骑慢一些,你好好瞧一瞧,或者我们索性停下,好好询问他们一番?”
  墨荇年轻气盛,遇事一定要弄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叶天文忙朝他摇头道:“别别别,可别惹事,可能是刚才在赏灯时,不小心得罪的人!”
  说起赏灯一事,叶天文忽然想起一事,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声音都气哑了几分。
  “那个云祁在哪,他方才就跟疯了一般,定是有何阴谋,若不是他,我也不会丢脸丢成这样!”
  “你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原本是昏迷着的,却被巫医强行用针扎醒,醒来后,千尘就派我来寻你,让我务必将你安全带回东宫!”
  “就没有和你再说其他的?”
  “没有,他只与我说了这句,随后就带着绪风出门了!”
  “绪风也醒了?他不是受了伤昏迷着?难不成他们两个也来这里了?”
  叶天文不禁诧异,好似顾怀和顾琮之身边无人可用一般,就紧着他们三个人薅羊毛,一个重病初愈还在养伤中,一个被恶犬咬伤昏迷着,还有一个遭受心灵创伤昏厥着。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
  叶天文气急,阴着脸不再与墨荇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