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不保你吗?你替二少奶奶办事,出了事,二少奶奶怎么不替你出头?”陈观楼很是好奇。
  侯府内的情况他虽然能猜到几分,但终归不如亲历者讲述动听。人嘛,都爱听八卦,尤其是谁谁倒霉了,或是谁家内讧了,这种八卦最有市场。
  
  他和侯府毕竟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都姓陈。姓陈的看姓陈的内讧笑话不过分吧,就当给枯燥的日子添一乐呵。
  
  “事情闹大了呗。大少奶奶哭天喊地的,跑到老太太跟前寻死觅活,大老爷又不管,大夫人也不过问。其中还有张御史家的二公子。左右夹击,逼得老太太下了狠手。二少奶奶气得都躺下了,我一个下人只能进天牢住一段时间。什么时候事情了结,张御史消了气,我才能出去。”
  
  刘小川连连叹气,他也是倒霉。本以为手到擒来的差事,谁能想到竟然会碰上张御史家的二公子。害得他住进了天牢。
  
  “二少奶奶给你补偿了吗?”陈观楼八卦地问道。
  
  “哪有什么补偿。没将我打死,已经是格外开恩。”刘小川一肚子郁闷气。差事办成这个鬼样子,就连刘管事都嫌弃他。
  
  他委屈道:“我哪知道张御史家的二公子也在马车上。要是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手。”
  
  “这不对啊!二少奶奶做事太不讲究了。无论事情办没办成,如今你下了天牢,替她扛了祸事,怎么着也该给你一份补偿才对。她一毛不拔,以后谁还愿意替她分忧办差。她堂堂侯府管家少奶奶,也不缺这点银子。”
  
  陈观楼替刘小川打抱不平,顺便拉一拉仇恨。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死命拱火就行了。
  
  “二少奶奶最爱银子,我差事没办好,没给我一顿板子就算是客气的,哪里敢指望补偿。陈哥就别笑话我了,我现在这么惨,只盼著不用受刑,能平平安安出去。”
  
  啧!
  
  陈观楼摇摇头,同情啊。
  
  “我可怜你,真的。办差不利,又不是你的原因。刘管事没替你打点天牢吗?我瞧着你牢房里连一张床板都没有,就一层稻草,这晚上怎么睡啊!”
  
  刘小川看着牢房里面的情况,都想哭了,可怜巴巴的望着陈观楼。
  
  陈观楼做出心疼又不忿的模样,“你放心,刘管事不替你打点,我替你打点。一会我就跟这边的狱卒打个招呼,让他们多关照你。”
  
  “哥!你就是我亲哥!”刘小川感动坏了,热泪盈眶,恨不得拉着陈观楼拜把子,做一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陈观楼哪能让对方得逞,不动声色的甩开刘小川的手。他才不和姓刘的做拜把子兄弟。堵截大人都能惹出大乱子,还能指望他啥啊!
  
  事前不侦查,事后不知道擦屁股。就这办事手段,活该下天牢。
  
  当然,二少奶奶的刻薄寡恩,也该批判。出乎意料的是,向来没有存在感的大少奶奶,关键时刻却能豁得出去,老太太都被她逼得没法子。
  
  将来,如果大少奶奶能养好身体,估摸著二少奶奶都不是她的对手。大房和二房还有得闹。
  
  次日一早,陈观楼下班回家歇息,遇到马车堵门。
  
  新
  他疑惑?
  
  他家门前向来门庭冷落,这还是第一次遇到马车堵门的事情,怪稀罕的。
  
  此时,就见车门开了,一只芊芊素手伸出来,真美。
  
  目光自手缓缓上移,一张熟悉又勾人的脸庞,正是刘管事的妻子刘万氏。
  
  “太太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叫人说一声就行,哪能劳太太亲自过来。”
  
  陈观楼立马凑上去。
  
  刘万氏身上传来一股清香,闻着像是桃花香。腰间的腰带系得紧紧的,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不盈一握的小腰。刘管事好福气,好眼光。
  
  陈观楼懂得姐姐们的好,他沉迷香味,不想自拔。
  
  “怎么,不欢迎我吗?”刘万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哪能呢。太太是我请不来的贵客,我天天都盼著,哪成想今儿竟然成真了。太太若是不嫌弃,请进屋一叙。”
  
  “也好!我还没见过单身男人的屋子长什么样。”刘万氏眼神飘飘的,飘到陈观楼脸上,勾魂摄魄。万般风情皆在一双眼眸。
  
  陈观楼盯着她的脸,又伸出手,刘万氏迟疑了一下,笑着将芊芊素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由他扶著下了马车。
  
  丫鬟秀娟偷偷吐了个舌头,待到刘万氏下了马车,她才上前搀扶,做个样子。
  
  一行人走进院门,院门刚关上,一条街上的邻居街坊几乎在同一时刻开了门伸出一张脑袋,有男有女。
  
  陈观楼爱听侯府的八卦,这会,他也成了别人口中的八卦对象。
  
  陈观楼有私心,直接将刘万氏请进了小书房,又吩咐秀娟去烧水泡茶。
  
  秀娟:……
  
  她是跟着太太来做客的,姓陈的竟然敢支使她做事,欺人太甚。
  
  刘万氏一个眼神,就让心中不平的秀娟乖乖领命,去厨房烧水泡茶。
  
  一时间,书房内就剩下孤男寡女。书房不大,一张书案,一张椅子,两个书柜,再来一张木榻,剩下的地方只够转身。
  
  刘万氏坐在木榻上,榻上垫了垫子,坐着很舒服。她见陈观楼板正的坐在椅子上,轻声一笑,身体一软,顺势就靠在了木榻扶手上,美好的身段展露无疑。
  
  陈观楼双目直勾勾盯着对方看,不仅仅是脸,从头到脚都看了个遍,眼神放肆,一改初见面时候的柳下惠作风。一边没话找话地问道:“太太冷吗?你若是不嫌弃有我的味,我去给你拿张毛毯来。”
  
  刘万氏了然一笑,“冷倒是不冷。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都能置办起毛毯。不便宜吧。”
  
  “还行!太太不说,我也知道当初是你帮了忙,我才能进天牢当差。我这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回报太太。”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要如何回报?”
  
  陈观楼:……
  
  这个时候还矜持什么,他不傻。
  
  他一把握住刘万氏的手,“姐姐想要我怎么回报。”
  
  “好你个登徒子,太太不叫,竟然叫姐姐。没少去青楼吧。”刘万氏眼波流转,表情似笑非笑,做样子挣扎了两下便放弃了。
  
  “那么,姐姐乐意我这么叫你吗?”陈观楼顺势坐在木榻上,紧挨着她的身。
  
  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