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华峰主殿。
  
  
  池寒月正修炼,一道人影飞了进来。
  
  
  人影速度极快,身影飘然。
  
  
  “是婉儿啊。”
  
  
  池寒月缓缓起身,柔声说道。
  
  
  “拜见师尊。”
  
  
  “师兄他未曾在后山禁闭,反道去了如醉坊喝酒。”符宛轻声说道。
  
  
  听闻此话,池寒月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陈寻向来听从自己的命令。
  
  
  这次可是第一次违抗。
  
  
  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心中产生一丝不安。
  
  
  “把他给我带回来。”清冷的声音从主殿传出。
  
  
  “是!师尊!”
  
  
  ......
  
  
  如醉坊。
  
  
  陈寻喝着酒,听着曲,看着舞蹈,第一次心情如此畅快。
  
  
  往日,他每每失意之时,只是一个人找个角落喝闷酒。
  
  
  哪有今日的情况。
  
  
  陈寻一杯一杯的豪饮,并未使用灵气驱散那其中的酒精。
  
  
  但神魂存在,他也毫无醉意。
  
  
  如醉坊内,人群已经稀少很多。
  
  
  景家嫡系少爷死在这,谁都不愿意惹麻烦。
  
  
  果然,不到一刻钟,一群人便气势冲汹进入酒坊。
  
  
  牌匾被砸碎,木桌被踹的到处都是。
  
  
  整个如醉坊,也只剩下罗云城几个大家族之人。
  
  
  “是景家三长老,没想到这家伙来了,恐怕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啊。”
  
  
  “景任是景洪独子,虽然修行天赋差,但我听说景洪可是很宠他这儿子。”
  
  
  “那年轻人惨了,有好戏看,竟敢杀景洪的独子,这罗云城没人救得了他。”
  
  
  “……”
  
  
  周围议论声一片。
  
  
  景家有金丹坐镇,又背靠天元宗,可谓是如日中天。
  
  
  在罗云城横行霸道,把持着北三门。
  
  
  即使罗云城不让争斗,那也只是对小门小户,散修来说,又怎能限制这些大家族?
  
  
  “韩胖子!给老子出来!”如醉坊大厅,景洪怒喝一声。
  
  
  自己儿子死在如醉坊,这如醉坊,脱不了干系!
  
  
  这时,一个胖子屁颠颠走了过来,胖子一身金衣,浑身上下都是各种法器,显得格外奢侈。
  
  
  “景老哥,,别来无恙啊!”胖子拱手笑道。
  
  
  “哼!韩得墉,我儿子死在这了,你这如醉坊就是这办事的吗?”景洪斜眼扫了扫韩得墉,沉声说道。
  
  
  “是死了啊。”韩得墉若无其事说道。
  
  
  景洪闻言刚要暴起,只听韩得墉继续补充:“停停停,凶手就在如醉坊!”
  
  
  景洪的怒火瞬间被憋了回去。
  
  
  “死胖子,下次能不能说快快点!”
  
  
  “带路!”
  
  
  韩得墉也没有废话,便带着景洪一帮人,向陈寻所在的包房走去。
  
  
  陈寻正品著美酒,包房的木门却被一脚踹开。
  
  
  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上一世,他只是对待师妹们温柔罢了。
  
  
  对待旁人,可是爱憎分明。
  
  
  只见一帮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将出口挡了起来。
  
  
  舞女都是惊恐万分,乐声也随之暂停。
  
  
  景洪带着怒气的走了进来。
  
  
  却一眼看到了主位上的景初瑶。
  
  
  “初瑶?”
  
  
  “二叔?”
  
  
  两人都是带着就几分惊讶。
  
  
  景初瑶没想到平日不怎出门的景洪会找到这。
  
  
  而景洪也是没有料想到,自己寻找沙子仇人,居然找到景初瑶头上。
  
  
  “是景家三长老!听说他已经是筑基后期了……”有宾客惊讶的说道。
  
  
  “景长老好!”也有人在远处打着招呼。
  
  
  “二叔,发生什事了?”景初瑶看景洪表情不对劲,连忙问道。
  
  
  “哼!发生什事了?初瑶!我还想问你呢?”景洪冷哼一声,目光扫视了一番整个包房的众人,继续说道:
  
  
  “你弟弟任儿被人杀了,你知道吗!”
  
  
  “二叔,你说小任死了?不可能,小任怎被人杀了?是谁杀的!我景初瑶跟他不死不休!”景初瑶起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
  
  
  看着一旁的景初瑶暴怒的样子,陈寻不禁苦笑一声。
  
  
  自己上一世,为了她们,尤其这个小师妹,在强者禁地面出生入死,受了多少次重伤,也未曾被关心过一次。
  
  
  真是可笑啊!
  
  
  这帮贱人自始至终都是利用自己罢了。
  
  
  “景任被杀了!我就说怎没见他过来。”
  
  
  “什人敢杀景兄,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包间众人,闻言,纷纷议论起来。
  
  
  景家势力在整个罗云城盘根错杂,一个派系之间,家族多少多少都有姻亲。
  
  
  明面上自然都是同仇敌忾。
  
  
  “韩德墉说,凶手就在这。”景洪深吸了一口气,扫视了一番众人,沉声道。
  
  
  一群舞女却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
  
  
  这群“大人物”之间的争端,唯恐惹祸上身。
  
  
  “不是我!不是我!我和任哥那关系,我怎可能害他?”
  
  
  “我一直在这坐着,根本没出去过。”
  
  
  一行人连连解释,唯恐惹火上身,气氛紧张到极点。
  
  
  一群年轻人,哪见过这场面,景洪出手狠辣,他们可都听说过。
  
  
  场面,也逐渐安静下来了。
  
  
  “继续跳啊!这些灵石还不够吗?”
  
  
  突兀的话从主位传来。
  
  
  陈寻又取出几枚灵石,扔到了舞女们的脚下,就当景洪众人不存在一样。
  
  
  景洪顿时满眼黑线。
  
  
  “人是我杀的…”
  
  
  就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陈寻这边时,轻飘飘的话从他口中传出。
  
  
  “你–找死!”
  
  
  景洪目光一转,死死盯着陈寻,却看不出陈寻深浅。
  
  
  内心却已经暴怒无比。
  
  
  体内灵气聚集,抬手便是杀招。
  
  
  “瑶儿,闪开!”景洪怒声道。
  
  
  景初瑶快速闪开,在一旁一脸愤恨的看着陈寻。
  
  
  “我要你死!”
  
  
  此刻,这是她内心唯一的想法。
  
  
  景洪杀招来袭。
  
  
  体内灵气疯狂涌出,一炳飞刀震在空中嗡嗡作响,闪著金光,直冲陈寻而来。
  
  
  “是中品法器!”有人惊叫一声。
  
  
  陈寻却不为所动,甚至没有调集灵气来抵御。
  
  
  看着那临近的杀招,景初瑶涌现一股畅快之意。“刚才敢打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飞刀裹挟著暴虐的灵气,所触碰到的桌椅被震得粉碎,包间的墙壁都被这强悍的气势崩裂。
  
  
  就在这杀招距离陈寻不到一米时,一张不知从何而来的厚重灵气屏障瞬间浮现。
  
  
  狂暴的灵气,慢慢被这屏障所磨灭,四溢的灵气使得整个建筑轰然倒塌。
  
  
  飞刀在空中震动一番后,发出几声嗡鸣声,终究没了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