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铺子,定然需要大量的青菜、猪肉,我们可借机教农户们种菜与养猪之法,并且规定一个对于双方来说都划算的价格,这样不仅商户可以赚到钱,农户也能赚到钱。”
  如此一来,潼门关的经济就活跃起来了。
  百姓们有了钱,自然也就更舍得花钱,便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
  而他们不需要费力,就能在短期内赚到一大笔的学费。
  等这些商铺若是赚了钱,还要反过来给他们交税。
  “这倒是个极好的主意。”
  慧娘拿出了这些日子,铺子里的账目,甘梵仁粗略的算了一下,去掉各项开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间铺子就赚了差不多五十多两。
  只要保证在一定范围内,铺子的数量,那么大部分铺子是可以赚到钱的。
  不说赚五十两那么多,哪怕只能赚个十两左右,对如今的潼门关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收益。
  这些铺子可以让许多人都找到活干,还能让许多农户的菜都能卖出去,简直是一举两得。
  甘梵仁狭长的眸子深情的望向慧娘:“娘子真是聪慧,此举定能帮到不少人,看来大家这声神女娘娘还真不是白叫的。”
  想到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神女像,慧娘忍不住掐了甘梵仁一下。
  “都怪你这个促狭鬼,好好的非拿我画像出来。”
  如今她出门,总有人对着她磕头,仿佛她真是神女转世一般。
  看到一些穷苦人家,她也会施以援手。
  只是她分身乏术,能做到的太过有限。
  “娘子不必介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咱们拿下潼门关以后,一直忙着做事,还从未认真的逛过,不如我们一起去外面逛逛如何?”
  “好啊。”
  没了孙兴孙虎两兄弟作恶,百姓们再也不用担心家里的小孩会被孙兴掳走,路上的小孩多了许多。
  明明天已经黑了,但大街上还是有来来往往的人,热闹的很。
  他们提着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还有一些小贩在路边摆了摊子叫卖。
  虽然客人还少,但也能卖出些东西,比起之前一点都卖不出去,简直好了太多。
  虽然生活还是苦了些,但总归是有了指望。
  比起他们在其他地方见到的,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样子,这里简直就是个天堂。
  有的人认出了甘梵仁与慧娘,拿起摊子上的东西送给他们。
  甘梵仁他们连连推据。
  小贩们见状,干脆将东西塞到了甘甜的手里。
  往日这个时候甘甜都睡了,今日出来玩兴奋极了,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个不停。
  正乐呵呵的看热闹呢,小爪爪里忽然被塞进了东西,甘甜的小爪爪肉嘟嘟的,茫然的抓着东西。
  【为什么忽然给我了。】
  【好漂亮的小蚂蚱。】
  一个草编的小蚂蚱编的极为精致漂亮,她握着小蚂蚱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小贩见状,又趁机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草编的小蜗牛。
  甘甜没想到那样普通的草,居然可以做成这样漂亮的工艺品。
  她惊讶的张着小嘴,看着手里的东西。
  甘梵仁担心呆的时间久了,会被更多人包围住。
  急忙叫上两个儿子一起走,一回头才发现,两个儿子也没能免俗,手里也拿着不少的小物件。
  “快走吧。”
  甘梵仁带着慧娘,走了一路,被人送了一路的礼物,即便他再三推据,手里还是被塞的满满的。
  他们拿着这些物件儿,回了府。
  这些小摊贩卖的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大多数都是一些手工艺品。
  他们认真的将东西摆放好。
  明明是很普通的东西,但当被精心对待,认真摆放好后,却有一种十分精致的感觉。
  第二天,甘梵仁就找来了谋士们,商议如何将火锅的方子利益最大化。
  “这火锅虽然味道好,实惠味美,但也不是所有的百姓都吃的起的,主要还是家境富裕些的百姓在吃。”
  “富人就这么多,如果大家都开火锅店,恐怕富人就不够分了。”
  温以凡文弱的脸上带着疲惫,他咳嗽了两声缓缓说道:“或许,我们应该限制一下火锅店的数量。”
  甘梵仁望向诸位谋士:“诸位觉得多大范围一个店更合适些?”
  甘梵仁并非潼门关本地人,他并不清楚潼门关的势力分布,关键时刻还要看公孙越、温以凡、邱向元这些本地的。
  公孙越打开扇子,笑吟吟说道:“这个简单,我与温兄根据城中富人分布的范围画一幅舆图,根据舆图来确定范围就好了。”
  甘梵仁点了点头:“有劳了。”
  “主公和我们客气什么。”
  公孙越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从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叫甘梵仁大哥,而是和众人一样叫主公。
  生怕损了甘梵仁的威严。
  画舆图本就是一个极难的差使,要求绘图之人对地形地貌极为熟悉,不能有太大的误差。
  再加上还要对这些人家的家境进行分析,就更难了些。
  温以凡与公孙越却没有推辞,一家一户的走访。
  慧娘见自己的一个提议,平白为众人增添了这么多麻烦,心中有些愧疚。
  便让府衙的厨房给他们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
  “咱们这位陛下真是没得挑,不仅有一颗仁爱之心,还十分注重咱们的伙食。”
  “是极,我闯荡这么多年,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冲着这饭菜,就是不给我工钱我都乐意。”
  吃的好了,大家每日来上值也充满了动力。
  厨房一日两餐,若是夜里上值还有晚餐和宵夜,大家恨不得整日埋在府衙处理公事。
  黄伯自认是众位谋士中最没本事的,对于自己接任司农一职诚惶诚恐,几次拒绝。
  如今吃着这厨房的吃食,也有了想要留下来的想法。
  他慢慢的咀嚼着,吃着面前的饭菜。
  “若是能一直留下就好喽。”
  他一边吃,一边感叹。
  公孙越与温以凡恰好从外面回来,听到黄伯的感叹拍了拍黄伯的肩膀。
  “您老放心,就算是我留不下,您老也能留下。”
  黄伯惊恐的摆了摆手:“老夫哪有那样的本事。”
  “黄伯,您就别妄自菲薄了,我们跟着主公打天下行,却对种地一窍不通,若是想让全天下的百姓都吃上粮,还要靠您老才是。”